因爲黃香蓮和李琴的指證,所以遊蕾也被叫過來接受詢問。
遊蕾原本已經回家了,學校的人還特意派人去遊蕾家通知她到校。
遊蕾一聽說學校要調查她,當即就被嚇哭了。她可是聽張錦繡說了,學校對這件事的處罰是直接開除學籍的。雖然她的家庭條件不存在她被開除以後就毀掉下半生的可能,但如果她被開除了,這臉也算丟盡了,以後還怎麼在A市混?
所以,遊蕾說什麼也不肯去。
學校派去的人也是很無奈,學校裡的領導們都還在等着她呢。
遊蕾的媽,夏棋,一看女兒哭成這樣,趕緊問情況。
遊蕾抽抽答答的把這謠言的事跟夏棋一說,夏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這些天這鋪天蓋地的謠言她也是聽了不少,還跟人私下討論過,說楚家這下被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姑娘給纏上了,也是倒黴。也說過,這姑娘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被人把老底都給掀開了出來。也說過,那背後放謠言的人也是心黑,故意用這種方式,毀人家姑娘一生。
可她哪裡知道,這些事,全都是她的女兒做的。
遊蕾哭着說到:“媽,怎麼辦?學校讓我過去接受調查,但是不敢去,我怕學校會開除我。你去跟學校說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氣不過那張錦繡憑什麼可以粘着楚大哥。我只是想借這件事讓她離楚大哥遠點,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夏棋也是方寸大亂,如果女兒被學校開除了,還被那姑娘告上法庭,那以後她女兒還怎麼擡得起頭?造謠生事,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她的女兒真的被判了刑,那這一輩子都毀了。
夏棋自己拿不定主意,趕緊往她丈夫遊勇單位打電話。
遊勇接到電話以後,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是個男人,而且在政府部門這麼多年,在處理這樣的事情上,還是很有經驗的。“你們別慌,這件事咱們先按着,不去學校,只要去了學校,很有可能小蕾就直接被學校開除了。你們先在家等着,等我回去再想辦法。”
夏棋掛了電話以後,把學校派來的人給打發走,說這件事跟遊蕾沒有關係,不需要配合學校的調查。
學校派來的人也沒轍,只得回學校去交差。
遊蕾等學校的人一走,立刻就哭了起來:“媽,怎麼辦?”
夏棋安慰到:“你先別急,你爸一會兒就回來了,你爸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爸爸媽媽絕不會讓學校開除你,更不會讓你被告上法庭的。你先跟媽仔細說說,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學校那邊。
由於等不到遊蕾過來接受調查,所以這件事只好暫時擱置下來,說是重新找時間再找遊蕾問話。
錦繡對各位領導說到:“各位領導,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的律師會幫我查明一切的。各位領導放心,我絕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至於學校對她們的處罰,也可以等法庭那邊的結果出來以後,再做決定。”
各位領導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也好,根據法庭的判決來執行對這件事主要責任人的處罰,也更能讓人信服一些。”
事情已經決定好了,錦繡便跟各位領導道了謝,和姜律師一起出了學校辦公樓。
剛走出來,就看到白月和楊樂樂還有吳音幾個都等在辦公樓下面。
幾人見她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吳音幾個眼睛都還是紅的,就連萬穗都難得感性了一把。
她們跟錦繡做朋友兩年多,從來沒想到錦繡的身世竟然這麼可憐。大家都以爲錦繡的家境很好,所以,她才能那麼有底氣的做生意,
誰又能想到,錦繡卻是個苦水裡泡大的孩子。有着樣的身世,又有那麼一家狠心的親戚。如果換做是她們有這個處境,真不知道知道會變成啥樣?
白月拉着錦繡的手部到:“錦繡,怎麼樣,學校領導怎麼說?”
錦繡笑笑:“放心吧,領導們都很好,事情也查清楚了,那些傳謠言的人也會受到懲罰的。”
楊樂樂問到:“什麼懲罰?如果只是記過、通報批評的話,那根本不抵事。”
“開除!”錦繡很是滿意學校的做法,“校長他們說了,她們這次做的事影響太過惡劣了,給學校也帶來不小的影響。如果不開除她們,不光是我不服氣,只怕學校以後還會再出來類似的事情。”
白月恨恨地說到:“活該!誰讓她們害人?”
其他幾個姑娘也紛紛拍手附和,這次學校的做法還真是大快人心。看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誰還敢再在背後亂嚼舌根了。
吳音略帶着點兒不滿地說到:“錦繡,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啊?這樣,我們也可以跟着你做一回懲奸除惡的大英雄了。”
白月也是略着着嗔怪:“就是,你說你也真是心大,查到了真相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自己一個人跑到學校發廣播,萬一進學校的時候,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傷到你怎麼辦?”
錦繡笑笑:“他們也就是嘴上吼得厲害,真讓他們動手,他們又不是傻子。這真相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你們昨天又沒去我家,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也沒機會啊。行了,事情解決了,我總算可以回學校上課了。咱們趕緊回教室吧,我記得今天下午有課。等下課了,咱們下館子去,慶祝一下。”
幾個姑娘高興地直點頭,等錦繡跟姜律師告完之後,拉着錦繡直往教學樓那邊跑。
錦繡剛走到教學樓附近,就被那些學生們發現了。
大家紛紛注視着錦繡,有的眼裡帶着佩服,也有的眼裡帶着同情。
錦繡不置可否的笑笑,對這些人的反應沒什麼感覺。這些人,不過是在真相大白以後,刻意表現出對自己的善意而已。
這種情況,就像那種在你處於劣勢的時候,站在至高點,一臉正義凜然的指責你,漫罵你,好像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恨不得把你往泥裡踩。一旦事情出現反轉,他們又立即換了面孔,對你關懷有加,對你同情憐憫,全然忘了不久前,他們還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
這種虛僞的同情和關懷,就像是冬天裡的蒲扇,夏天裡的棉襖,完全多餘而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