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懷中那個衝着他咿咿呀呀的小糰子,楚凌塵的心竟有些莫名的感動,而且還涌起一股溫暖。
“她叫什麼名字?”楚凌塵問道。
“駱子琪。”上官若男答他:“琪兒。”
琪兒……
楚凌塵的眼底都染上了笑意:“琪兒似乎很喜歡我。”
“那是!”一直關注着一切的夜曦珏意味深長的道:“你沒聽二嬸說嗎?除了你之外,琪兒可是不許任何人抱的。”
向來禮貌拒絕與任何人親近的楚凌塵對於懷中這個小糰子,竟是有些難以割捨,根本不捨得將她放下。
駱子康從外面進來就看到楚凌塵抱着自家剛出生的小妹,而且那眼底的寵溺真的都能溺出水來。
原本就是古銅的臉看到這一幕就變得越發黑了。
“楚凌塵,你怎麼抱着我妹妹?”
冷聲質問的駱子康二話不說就要從楚凌塵手裡搶過小琪兒,可是他剛一碰到她,小琪兒就撇了撇嘴,哇的放聲哭了出來。
“看來琪兒並不喜歡你這個哥哥嘛!”夜曦珏毫不客氣的刺激着駱子康。
跟在他身邊的夜曦瑾自然也是不甘落後:“跟你這個親哥哥比,顯然琪兒更喜歡錶哥。”
被這兄弟兩個給刺激的,駱子康的臉色真的是臭到了極點,若不是怕傷到自己的妹妹,他真的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從楚凌塵手裡搶過妹妹。
楚凌塵拍着小琪兒柔聲安慰:“琪兒乖,塵哥哥抱你好不好?”
似乎是聽懂了楚凌塵的話,小琪兒立刻就不哭了,還對他笑。
水汪汪清澈的大眼,如扇的睫毛上還沾着淚水,看得楚凌塵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樂安郡主頗爲匪夷所思的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塵兒這般的有耐心呢!”
她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個性也很溫和,也不像楚墨驍那樣寒氣逼人。
可是誰能想到這樣看起來溫和的一個人,卻依然繼承了楚墨驍冷漠的血統,別看他總是臉上掛着溫柔的淺笑,好像陽光一樣溫和,但是那笑從不達眼底,而且總會在無形間豎起一道屏障,保持着疏離的態度。
可就是這個的楚凌塵,竟然對初次見面的小琪兒由衷的笑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楚凌塵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琪兒很好!”
這樣一語雙關的話別人沒聽明白,可是駱子康卻是明白的很!
楚凌塵看自家妹妹的眼神,就跟他看月兒時的眼神是一樣一樣的,所以楚凌塵是什麼心思他能不明白嗎?
夜曦珏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撫着下巴,邪邪的笑着對身邊的夜曦瑾道:“駱子康,他這個妹妹可是保不住了!”
對此,夜曦瑾全無絲毫的同情:“報應!”
誰讓他總是打月兒的主意!
滿月宴上,小琪兒是一會兒也離不開楚凌塵,連自己的孃親都不跟了,所以一直都是由楚凌塵抱着她。
若非知道楚凌塵的身份,所有人都會誤以爲楚凌塵纔是小琪兒的親哥哥。
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這一現象的駱晉軒氣得臉都完全扭曲了,若非還要應付客人,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拎起楚凌塵那個臭小子的衣領將他給扔出去!
“自己女兒被人拐騙的感想如何?”
聽到聲音,駱晉軒回過頭,看着漫不經心把玩着酒杯的夜嘯寒,此時此刻突然對於他堤防着駱子康的行徑感同身受。
真的是,只有自己有了女兒纔會明白,當看到女兒被臭小子給拐騙、迷惑時候的那種心情,真是生生往心窩子上捅刀啊!
駱晉軒惡狠狠的看向事不關己的楚墨驍,咬牙切齒的道:“管好你兒子!”
楚墨驍面不改色:“是你女兒非得讓我兒子抱的。”
一聽這話,駱晉軒更是火大:“別忘了你家楚凌塵已經十歲了!”
十歲啊,可他的女兒纔剛出生呢!
“老夫少妻,”楚墨驍淡淡總結:“很好!”
“……”好你妹啊!
終於逮到機會報仇的夜嘯寒笑着道:“老婆從小就培養起,還是塵兒厲害!”
“你們兩個夠了!”駱晉軒憤怒的道:“我說你們兩個,也該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吧?”
駱晉軒突然指向安靜坐在一邊不說話的夜曦瑾:“一個扮高冷騙得我侄女團團轉……”
然後又轉移目標指向楚凌塵:“一個又拐帶我剛出生的女兒。”
“合着我駱氏的女兒全都被你們被你們給包圓了?”
反正是註定不會有女兒,所以也無從體會這種痛苦心情的楚墨驍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反正琪兒總是要嫁人的。”
噗,駱晉軒恨不得一口老血噴他個滿臉!
什麼叫琪兒總是要嫁人的?這個臭不要臉的臭冰山現在是跟他兒子一起合夥要搶走他的女兒是不是?
看着駱晉軒恨得牙癢,但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的駱晉軒,夜嘯寒終於有了一種大仇得報的酣暢。
所以打鐵趁熱的建議道:“墨驍,不如哪天進宮讓承絕將兩個孩子的婚事給定下來,畢竟兒媳婦是要從小就要培養的。”
噗!
這一次,駱晉軒是真的將剛喝進去的酒給噴了出來。
過了幾年安穩日子,他怎麼把夜嘯寒記仇又有仇必報的小心眼兒性子給忘了?
夜嘯寒這是將他當日所說的話全都給回過來了!
原本以爲有了女兒,有了貼心的小棉襖,他還真是高興的睡覺都合不攏嘴了。
可是小棉襖連穿上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生生被人給扒了去,駱晉軒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駱晉軒防着自己兄弟打他女兒的主意,駱子康則是防着他兄弟打他妹妹的主意,這個滿月酒辦的,父子兩個簡直能憋屈死!
滿月宴結束後,夜嘯寒拉着楚墨驍父子二人特意到了越王府。
“塵兒,依我看你對琪兒好像有些與衆不同。”
楚墨璃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向夜嘯寒,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轉了性變得如此八卦了起來。
但楚凌塵卻還是暖男氣質彰顯,笑得如和煦的冬日陽光:“越王姨夫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夜嘯寒頓了頓,終還是八卦的問了出來:“塵兒,你看起來好像很喜歡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