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的這對美玉兄弟日後長大成人,肯定會成爲不輸於夜嘯寒的妖孽,真還不知要迷倒多少京城貴女。
楚墨璃與夜嘯寒對視一眼,隨後問林致騫:“冬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依她對他的瞭解,他好像是在躲避什麼,又好像是在糾結什麼。
“笑話!”林致騫突然提高了聲調,眼珠不安分的亂轉,就是不敢看楚墨璃:“我能有什麼事?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能讓我爲難的?”
來了!
就是這樣的表情!
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起謊來就是眼珠亂轉不敢直視人的表情,還有突然提高分貝的聲音。
所以根本不用再向他確認,楚墨璃完全可以斷定林致騫就是在說謊逃避。
“不說算了!”楚墨璃過去從他手中接過大眼瞪小眼的小曦瑾,順道白了林致騫一眼:“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忍着多久不說,憋死他!
然後就開始逗小曦瑾玩和了起來,而夜嘯寒也是極爲默契的翻看起了放在案上的書,兩個人都不再去理會林致騫,堅定的把他給晾在了一邊。
“哎?你們怎麼不問了?”看他們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林致騫倒是困惑不解,反倒是好奇的追問了起來。
“……”但迴應他的還是二人的沉默。
林致騫的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的徘徊,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探頭過去問夜嘯寒:“我說,你不好奇嗎?”
“……”夜嘯寒一貫的沉默。
實在是嘴癢得想要將一切脫口而出的他只能再轉移向楚墨璃:“墨璃,他這死妖孽不好奇,難道你也不好奇嗎?”
楚墨璃擡頭看向他,雙眼都笑成了彎月,然後在林致騫的期盼中收起笑容:“沒興趣!”
問的時候他不說,現在他不問了,也懶得知道了,看不急死他!
最終實在是憋不住了的林致騫終於開口了:“好吧,我跟你們說,我最近實在是懶得在府中呆着。”
“爲……”
楚墨璃剛一開口,就想到林致騫那嘚瑟的壞毛病,所以到嘴的話就又給嚥下去了。
漫不經心翻着書的夜嘯寒沒好氣的道:“不願在自己府中呆着,就成天的來我們府中煩人?”
“你嫌我煩?”林致騫沒好氣的道:“你去跟你外公說說,把賴在我府上的那個什麼表少爺趕緊給帶走,我就不來越王府當電燈泡了。”
“表少爺?什麼表少爺?”楚墨璃好奇的看向夜嘯寒。
但夜嘯寒也是不解的搖搖頭。
既然說了出來,林致騫心裡那口一直壓抑着的悶氣就更是難以控制的涌了出來。
“是邱家的人。”林致騫悻悻的說了出來。
夜嘯寒愣了下,隨即不懷好意的笑了出來:“聽聞邱家那位公子也是難得一見的俊朗才子,可是不少名門淑媛都對他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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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璃還是頗爲困惑的問道:“邱家公子是誰?”
夜嘯寒完全忽視了鬱悶至極的林致騫,心情大好的爲楚墨璃答疑解惑:“邱家公子邱文林,是婉彤舅舅唯一的嫡子,長得玉樹臨風,而且是個難得一見的才子……”
夜嘯寒看了眼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林致騫,意味深長的繼續道:“重要的是這位邱公子自幼便與婉彤感情深厚,若非那位邱公子外出雲遊的話,只怕外公早就將她嫁給邱公子親上加親了。”
現在的楚墨璃對這種親上加親的近親聯姻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但從夜嘯寒的話語中,楚墨璃迅速明白了一切,所以也明白林致騫爲何會鬱悶了。
可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的問道:“既然是秦夫人的侄子,他不是應該住在陳國公府嗎?怎麼會跑去昌平候府住着不走?”
她刻意加重了住着不走這幾個字,果然見林致騫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說什麼難得與表妹相見,所以就賴在府上不走了。”
自從成親後秦婉彤倒真是如她當日承諾的一般,並沒有前來打擾他,自動將存在感降到最低,讓他甚至是忽略了她的存在。
他倒是也覺得生活還是跟從前一樣,並沒有感到有何不方便之處。
直到半月前,這個邱文林找上門來,說什麼與表妹久未見面,當秦婉彤興奮激動的跑上前去與邱文林敘舊,完全忽略了他存的時候,他的心中竟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失落。
因爲太快,所以他自己也未曾捕捉到,直到每天看到他們兩個在府中彈琴作詩,看到他們開心和諧,這讓林致騫不禁想起了琴瑟和鳴這四個字。
同時,他心中感到極爲不舒服,有一種想要衝上去將他們兩人給分開的衝動。
每天被他們表兄妹二人給刺激着,讓他心煩意亂,所以爲求眼不見不淨,這些日子他索性就躲到越王府中來混日子了。
只看他厭煩的表情,楚墨璃就知道他從來沒有深究過自己爲何會厭惡邱文林,爲何不願意面對秦婉彤與別的男子那麼投機。
這小子,其實潛意識中早就對秦婉彤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只是反應遲鈍的尚未自知。
加之他自認是個GAY這個認知早已根深蒂固,所以想要讓他自己承認恐怕依然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反正你也不喜歡婉彤,那就乾脆讓她跟那位邱公子在一起得了!”
楚墨璃激他:“你說你這樣拖着人家姑娘的青春也不道德,乾脆就讓她去尋找自己真正的幸福得了,何必跟着你守活寡呢?”
夜嘯寒備感贊同的道:“璃兒說的對,反正你喜歡男人,婉彤走了,正好也讓你解脫了。”
一直在跟弟弟玩的小傢伙擡起頭,清澈靈動的雙眼望着楚墨璃:“孃親,爲什麼說冬陽舅舅喜歡男人?”
“……”楚墨璃徹底無語,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
所以乾脆狠狠的白了夜嘯寒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說話注意點兒能死啊!
夜嘯寒雙手一攤,一臉的無辜:這不能怪我啊!他一直跟瑾兒在玩,誰知耳朵竟偷聽大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