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塵聽到門內傳來老人的聲音,趕忙迴應:“離洛老人,我是慕容傾塵,這次我徒弟被鋸齒狀牙齒的東西咬傷,還望你能救救她。”慕容傾塵隔着木門扯着嗓子說道。
什麼,那個丫頭咬傷中毒了,離洛一想起顧顏歡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上次他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那個丫頭打暈,還把他的藥罐打破,還想要自己救她,沒門!
“不救,小老頭要睡覺,讓她毒死纔好。”離洛老人摸了摸嘴角的口水,翻身向裡側,捂住雙耳。
“離洛老人,救救我徒弟。”慕容傾塵還在門外喊着。
風呼嘯而來,他立在風中,瑟瑟發抖,不住的大力咳嗽,幾乎要把肺咳出來,“如果您願意救顧顏歡,您傾塵做什麼,傾塵都願意去做。”慕容傾塵的手握起拳頭支撐着木門,彎腰一邊咳嗽一邊虛弱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離洛眼睛一亮,能讓慕容傾塵許下一個條件可比得了重金還要高興,他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起身,睡意全無,看向門外問道。
“君無戲言!”慕容傾塵咳嗽着說道。
離洛眼珠子一轉,感覺自己賺了一筆。離洛起身,匆匆穿好衣服,下牀打開房門。
“傾塵公子,受傷的是你還是顧顏歡那個丫頭。”剛打開門,離洛就看到慕容傾塵大口吐血,一身衣服破了好幾處,狼狽不堪。
“是我徒弟。”慕容傾塵努力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
“我看你病得不輕,要不小老頭給你看看。”離洛看了眼慕容傾塵吐的一灘鮮紅的血跡,伸手要爲他探脈。慕容傾塵側身,避過他的手,“你不是說不會治病。”
小老頭訕訕把手放下,“她臉上的青色我沒有辦法,不過這些小病我還是可以治好的。”
聽到他能看病,慕容傾塵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請您幫我徒弟看看病。”說着,他領着小老頭往果樹林裡走去。
“阿曲。”走到樹林,天已破曉,一縷清冷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透過來,給大地渡上一抹陰冷。慕容傾塵左右不見慕容曲,站在樹下乾着急。
離洛看着這一片樹林,視線不經意地望向慕容傾塵腳下,眉宇間幾分擔憂,眼見慕容傾塵腳邊有一顆鋸齒狀葉子的青草正蹭着他的衣角,小老頭出聲要喊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傾塵腳踝處一疼,他皺眉蹲身去看,腳踝有一排鋸齒狀的印子,和顧顏歡中毒的時候一模一樣。
“離洛老人,我徒弟就中的這種毒。”慕容傾塵指向自己的傷口。
“別動。”小老頭急匆匆嚮慕容傾塵跑過去,慕容傾塵疼得流汗,瞬間臉色蒼白,全身如同置身冰窟之中,冰冷難忍,他臉色蒼白宛如一張白紙,眼前烏黑一片,身體向後倒去。
離洛急忙在慕容傾塵倒地的那一剎那扶住他的身子,擡袖將他額頭的汗水擦乾淨,小老頭把慕容傾塵慢慢放倒在地上,去把方纔劃破慕容傾塵肌膚的草連根拔起。
這種草與一般草的顏色沒有什麼兩樣,混在草地裡根本分辨不出,可當拿着手裡近看,就不難看出這種草上密密麻麻的佈滿鋸齒一般的東西。
小老頭將鋸齒草揉在手心裡,很快就擠出乳白色的汁液,他將汁液摸在慕容傾塵的傷口處,原本紅腫的傷口漸漸好轉。
想到慕容傾塵站在門外吐血,離洛又爲他把脈,虛弱的脈搏,輕微地跳動着,離洛皺眉,慕容傾塵傷寒沒好心病又復發,這病得治一陣子。
“快放開我家公子。”正當小老頭還想要探手摸一摸他的額頭,背後一陣冷風吹過。
小老頭急忙回頭看去,一位身穿青色衣紗的少年怒氣衝衝地看着他,掌心直衝自己的命門。
“小老頭是北海離洛。”離洛意識到危險,急忙說道。
掌心快要抵達小老頭的門面,慕容曲聽到此話生生收了回來,凌厲掌風讓他往後退了幾步,“你真的是離洛老人?”
小老頭站起身子,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若是他不收手,不知道自己會被打成什麼模樣,他緊了緊衣領正色說道:“沒錯,你公子尋我來的。”
慕容曲還是有些懷疑,他望向躺在地上的慕容傾塵,急匆匆地跑過去,“公子,你沒事吧。”慕容傾塵臉色煞白,看起來和顧顏歡一模一樣,“說,我家公子怎麼了。”他摸着淚水,現在顏歡身中劇毒,公子也中毒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可怎麼辦。
“沒事,待會兒他就醒過來了,對了那個臭丫頭在哪?”離洛胸有成竹地摸了摸鬍鬚,問嚮慕容曲。
慕容曲將信將疑,“你真的是離洛?”面前的老頭鶴髮童顏,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穿着麻布色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一身藥味。
“真的,我小老頭很少對別人說自己的身份,快點告訴我顏歡那個丫頭在哪,不然她就有生命危險了。”小老頭瞪了慕容曲一眼,頗爲不耐煩。
“喔。”慕容曲點了點頭,飛回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抱着顧顏歡飛下來。
“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和顏歡。”慕容曲把顧顏歡放在地上,對着北海離洛雙膝跪地,哀求說道。
小老頭先看了一眼顧顏歡,這丫頭左邊臉沒有青色倒是大美人一枚,看來花婆婆把解藥給她們了。
離洛收回視線,繼而饒有興趣地看着慕容曲,他方纔飛身上樹還有那一掌風一看就是學過武功的,如果讓他在自己身邊幫忙也不錯,“這樣,小老頭可以救她們,不過你要拜我爲師。”
什麼?!慕容曲感覺他的話宛如晴空霹靂。
“當你徒弟?”慕容曲震驚當場,他都已經有師父了,怎麼還能認別人當師父,“這個不行!”
小老頭看他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鬍子一翹,“怎麼,當我徒弟還爲難你了,好,這人我是不治了。”說完,他一甩袖子,就要離開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