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東家,你做主。”秦羽陌溫和地回答。
“倒是說了一句人話。”秦籬落歪着腦袋冷笑着開口。
所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有人出來解圍就好呀。不過今天世子和定王的表現,也充分說明了兩個人不和的傳言是真的。
大家轉而又一想,就秦籬落那二世祖的樣子,京城裡能有誰和他說得上話呀。聽說,就是太子和其他皇子一起在,世子爺也照樣能不給面子。
京城裡的貴夫人和小姐們一邊暗自揣測,一邊漫不經心地邁步進了鋪子裡。
布店裡的掌櫃的正站在櫃檯前,見到客人進來,他連忙帶着小二過來迎接。
說實話,過來的客人並沒有多少人對這兒的布料報有期待。
畢竟這麼多年來,京城裡最出名的布料就是一品繡莊和江南柳家的布料了。
葉驚鴻要是有能耐比那兩家強的話,應該早就出名了,哪裡還等到今天了。
而事實上,等她們進了葉家布店中以後,一個個就驚呆了。
葉家鋪子裡的布料不僅顏色多,而且還有多種花紋的。這可不是繡上去的花紋,而是直接在織布時就出來的。這種華麗的布料,別說整個平允國沒有見過,就是放眼周邊的國家,也沒有聽說過呀。
“花色竟然是自帶的。”有人終於忍不住驚呼起來。
“顏色也多,好多的顏色竟然沒有見過了。”
“我喜歡這一匹。”
“娘,我看上了這一匹。”
“各位,我們鋪子裡最好的布料是在樓上,有興趣的可以到上面去看看。”掌櫃是經過訓練才上崗的,見到這兒人多嘴雜,立刻賣力招呼大家。
還有更好的布料?更多的人開始驚訝。
“真的假的?”秦心悅站在葉驚鴻和秦籬落身邊,她好奇地看着葉驚鴻問。
“她說有自然就有。”秦籬落洋洋得意地回答。
“其實你也不知道對不對?”秦心悅瞪了他一眼問。
“我們可是說好了,我只管負責打擊搗蛋的人,其餘的都不歸我管。就是我要買布料,那也得按照規矩來了。這叫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秦籬落可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
“好了,剛問了一句,你就回了這麼多句,能了?”秦心悅不耐煩地回了一句,自己這個弟弟就是用來鎮場子的,她清楚着了。
“樓上的布匹很少,但是價格上略高。等會兒要是有哪位小姐或者是夫人同時看中的,價高者得。”一旁的葉驚鴻忽然出了驚人之言,“還有今後如果有新品出現,也是如此。我們鋪子過一段時間會集中一天時間開放,在開放前一天鋪子會貼出告示來通知大家。”
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着她。
“聽起來倒是很新鮮,娘,我們上去看看。”程念心看了葉驚鴻一眼,微笑着和身邊的長公主說了一聲。
“好,過去看看,本宮的好奇心也給她給吊起來了。”長公主一點兒也沒有懷疑葉驚鴻的話,相反,葉驚鴻的話讓她些迫不及待上去的衝動。
周夫人也是知道葉驚鴻的底細的,二話沒說,跟着長公主她們就往樓上走去了。
這幾位顯然就是甘願當託來的。
“世子,好東西可不能少了我的。”蕭錦瑟眼巴巴看着秦籬落說。
“看上了也得照着規矩辦事。”秦籬落一板一眼地回答,頗有些公事公辦的態度。
不過蕭錦瑟很高興,只要秦籬落願意和她說話,她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什麼買布料什麼的,完全就是爲了討秦籬落的歡心。
有了長公主的帶頭,大家又三三兩兩地往樓上走去了。
樓上的布匹真的很少,只有五匹布料,湖藍色的大紅色的淺紫色嫩黃色和淺綠色的,都是上好的絲綢,看着就光滑。
除去了布匹,其餘空地就擺上了長長的像椅子一樣的傢俱,當然也有團凳。
料子是好料子,可上面的標價也很嚇人五兩銀子一尺了。
一匹布大約是四丈,也就是十三米左右,一米三尺,這樣算下來,一匹布大約得二千兩銀子了。
“不知這些布有什麼不同,價格上也太高了一些。”一個姑娘低聲問。
“小二,將布匹打開。”葉驚鴻面對着衆人的疑惑,微笑着吩咐下去。
小二聞言,打開了湖藍色的布匹,並且放在了透過窗戶進來的陽光下,頓時四周響起了陣陣的驚歎聲。
只見那湖藍色竟然變成了一汪似乎在流動的湖水,那湖水中居然看到還有銀色的小魚在遊動。
怎麼做到的?這是所有人心底的驚歎。
接着,另一個小二已經將淺綠色的布匹打開放在了陽光下,頓時這一批布也變得生動起來,那綠色隨着陽光的照耀,變得更加柔和,白色的蝴蝶淡黃色的蝴蝶隱隱約約在中間呈現。
一切似乎有了生命。
秦心悅的眼珠子一下子直了,她忽然明白了那日葉驚鴻所說的話。原來葉驚鴻卻是在這兒等着她了。
“湖色的我要了。”
“紫色的歸我了。”
“我要嫩黃色的。”
……
場面有些失控了,女人對服飾的喜愛永遠都不會改變。
“等一等。”葉驚鴻擺擺手,主人發話,大家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這種布匹我們還另外配了一些少許可以變色的錦線,那是分外算銀子的。”葉驚鴻說。
“葉驚鴻,我要那匹大紅色的。”蕭錦瑟霸道地對葉驚鴻嚷嚷。
“蕭小姐,那一匹我也看中了。”有人站出來不讓。雖然說蕭錦瑟的身份高了一些,可是現在是做買賣做生意,很多人還是不甘心被壓了一頭的。
“整匹布料二千兩銀子起價。”葉驚鴻是個怪人,整匹賣的價格反而要高一些。
可就是這樣,很多夫人和小姐們還是瘋了一般要搶購。
樓上的聲音太吵,作爲鎮宅的人物就必須出面了。
樓下的秦籬落一步三搖地到了樓上,“嚷嚷什麼?”他陰狠地看了四周,四周頓時一片寂靜。
“世子,我看上了那匹布料,可是她們竟然要和我爭搶。”蕭錦瑟怒氣衝衝指着幾個女人告狀。
“二公子可是說過了,價高者得。生意也有世子的,我們願意出高價,怎麼不能得。”說話的是太師家的小姐。
再過幾日,宮裡的賞花宴就要開始了,說是賞花宴,其實就是爲了幾個適齡的皇子指婚。各府的小姐早就憋足了勁往王妃的位置衝擊了。
雖然說大家早就準備好了進宮的服飾,可現在看到了這種神奇的布料,所有的夫人和小姐都第一時間否定了原來預備好的衣服。
要是別人穿了這些布料做得衣服,不用說,在最初,她們就已經失去了先機。
誰也不想輸在起跑線上不是?
“說得好,鋪子也有本世子的股份。既然二公子已經說了規矩,你們照着規矩辦就是了。”秦籬落不高興地說,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已經帶了薄怒。
蕭錦瑟看了只好退在了一邊,“這匹大紅色的,我出三千兩銀子。”
一張口就加了一千,蕭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三千二百。”有人擡價。
“三千五百。”
“四千。”蕭錦瑟一張嘴就是直接加了五百,她挑釁似的看了對方一眼。
“四千二。”擡價的幾家門檻也是高,爲了這一次的賞花宴,個個可都是憋足了勁。
看到對方一點兒相讓的意思都沒有,蕭錦瑟又羞又惱。
最後的價格定在了五千六百兩銀子。
這個價格高的有些離譜,就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各位夫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有了開初的這個價格,剩下的布料也都不便宜,而且隨着布匹的減少,價格更是往上直衝。
“葉驚鴻,你不是說給我打折嗎?”秦心悅得了一匹嫩黃色的,她讓丫頭抱着布匹,直接殺過來找葉驚鴻要打折來了。
“驚鴻是說過,可當時郡主不是已經拒絕了嗎?”葉驚鴻淡淡地回答。
“呃?”秦心悅語塞,當時她不是不知道會有這麼難得的料子嗎?現在她後悔了,懷裡的這匹布可是足足有六千兩銀子了。
“你看我們相識,我的弟弟又是你的合夥人,算起來咱們兩人也不算是外人對不對?既然是自己人,談銀子多傷感情?”秦心悅開始打出親情牌。
“世子,你同意爲郡主買單?是給現銀還是記在你分紅的賬上?”葉驚鴻扭頭就問身邊的人。
開玩笑,要是這一次鬆了口,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過來打親情牌了。
“親兄弟明算賬。誰買誰出銀子。”秦籬落更加乾脆利索。
葉驚鴻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不錯,這個合作者還是很上道的。
“郡主,請到這邊來結賬。”小二過來殷勤地說。
奸商!秦心悅跺跺腳,帶着丫頭到樓下去付銀子去了。
“本世子忽然覺得有些虧了。”秦籬落斜睨着看着葉驚鴻說,“半成的銀子,真的好虧呀。”
葉驚鴻微微笑着回敬,“世子財大氣粗,怎麼會在意這麼一點兒蠅頭小利呢?”
這話說得,這麼多銀子還蠅頭小利了。
秦籬落覺得自己被她給坑了。
“二公子,有沒有適合我穿的?”程念心過來期盼地問。
“這種布料編制起來很麻煩,下一批的話估計要很長時間,我嘗試着給夫人做一匹試試。”交好的人,葉驚鴻還是很用心維護的。
“好好,到時候,你可爲我娘也準備一匹。”程念心笑着說。
“我試試吧,並不是所有的顏色都能做出來,樓下的布匹也不錯,夫人可以試試。”葉驚鴻好心地勸說。
“好,我下去看看。”程念心微笑着回答。
她暗自惋惜,原來還準備找葉驚鴻合作做襪子生意的,看樣子有定王和平世子在,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
得了布料的小姐,已經開始挑選各色會變色的絲線了。
就是沒有買到的布的人,也開始挑選起來,要是做出刺繡能變色也是好的呀。
“葉驚鴻,我的衣服就交給你了。”秦心悅殺回來了。
“可以,手工費一千兩銀子。”葉驚鴻淡然地回答。
“你殺人呀,一件衣服就要一千兩?”秦心悅大驚。
“如果是我親手做得,價格會更高。”葉驚鴻老實地回答,“這只是設計費用。對了,世子,這部分設計費是不算在鋪子的盈利上的。”
奸商!她這句話一出,秦心悅和秦籬落的心情都不算美妙了。
葉驚鴻可不這麼認爲,好歹在現代她也是國際上很出名的服裝設計師,很多人拿着錢找她,她還不願意幹了。
“一千就一千,本郡主告訴你,要是做砸了,你得賠我的。”秦心悅眼睛一瞪。
葉驚鴻微微一笑,拿過自制的軟尺就開始給她量尺寸。
接着,她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炭筆開始對着秦心悅勾畫起來。
秦心悅很想伸出頭去看看。
可惜她需要保持文雅,在葉驚鴻沒有動作的情況下,她只能等着。
好在葉驚鴻的動作很快,不大一會兒她的手就停下來,並且將本子遞給了秦心悅,“郡主看看,可否滿意。”
秦心悅將信將疑接過本子一看,然後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就這樣的。”
葉驚鴻點點頭,讓小二接過布匹和本子送到了後面。
“十天過後來取衣服。”葉驚鴻交待。
“本郡主就等着。”秦心悅點點頭。
其餘買了布料的小姐有心想過來,又怕葉驚鴻手藝不精,所以她們最後也都放棄了。
等葉驚鴻下了樓以後,就看到門口站着的幾個孩子正對她怒目而視了。
“說話不算數。”程瑞博冷冷地說。
“今個鋪子裡的人多,二公子沒有閒下來,這不剛出來嗎?”小胖子笑眯眯開始露出自己體貼的一面來了。
這幾個小傢伙也學會唱紅臉和白臉了,葉驚鴻暗自好笑。“放心,少不了你們的。都跟着我來吧。”
說完,她轉身往邊上的鋪子走去。
擠在布店鋪子的女眷看到了,有的人就跟着她往邊上的鋪子走去了。
“太好了,我要這個。”小胖子見到葉驚鴻手裡拿的包,立刻歡呼起來。
“這是用來裝書的?”秦羽陌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有趣的東西,他淡淡地站在葉驚鴻身邊問。
“是呀。”葉驚鴻笑着回答,“雙肩包,可以減少重量。當然有外出旅遊或者是幹活的,用這種雙肩包裝東西最實惠了。”
“嗯?”秦羽陌淡笑着看着她。
葉驚鴻就給他示範。
她打開銀質的拉鍊,然後隨手放了一些東西進去,接着,將一個竹筒做成的水杯放進包邊上的布兜裡,然後自己王背後一背。簡單省力而且好看。
小胖子幾個拿到了自己喜愛的卡通形象的雙肩包,早就七手八腳地開始學着她背了。
進門的小姐和夫人們看到的就是這樣和諧的畫面。
“哎呀。”長公主看着自己的孫子和外孫可愛的模樣,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葉驚鴻,這些包是幹什麼來着?”果然女人除去衣服首飾,對包的免疫力也是絲毫沒有的。
後到的秦心悅一眼就相中了架子上一排的包,她走到小胖子身邊,伸手捏了捏包,然後皺着眉頭又問,“怎麼這麼硬呢?”
“秘密。”葉驚鴻笑着回答。
沒有現代的化學布料,那麼她只能嘗試着土辦法來讓布料變硬了。
番木薯草汁和米湯還有輔料,就是強硬的技術支持。
當然,這兒的人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了。
“你還會做這個?”後到的秦籬落驚訝地看着她。
本來只以爲葉驚鴻就是爲了迎敵做得小打小鬧的生意,沒想到她會做出這麼多新穎的東西來。
“你不是釀酒的嗎?怎麼對這些有興趣?”他好奇地問。
“錯。世子說得正好顛倒了。”葉驚鴻反駁,“這些纔是我的專業,釀酒只是附帶的事情。”
好吧,秦籬落無話可說了。他總算明白爲什麼葉驚鴻每年出來的酒會那麼少了,感情人家對釀酒根本就沒有用心過。
“這些是皮做成的?”秦心悅驚喜地問,她手裡還多了一個女士專用包。
“可以用來裝女子化妝用品,還有梳子鏡子之類的,也可以放銀子。”葉驚鴻解釋。
“那這個呢?”秦心悅指着一個錢包問。
“放銀票用。”葉驚鴻淡淡地回答,錢包在古代的作用不是太大,畢竟銀子什麼的放着也不方便,再說貴女也沒有隨身帶銀子的習慣,她們出門的時候,銀子什麼的都是放在身邊丫頭或者嬤嬤身上的。
之所以做錢包,完全是葉驚鴻一時的興趣。
“銅板還可以這樣放?”秦心悅卻對錢包有了很大的興趣。
秦羽陌淡然地看着,腦子裡卻閃過了一個重大的念頭。或許,等會兒他可以找葉驚鴻好好談談了,私下裡他們還能完成一筆重要的生意。
“這些又是什麼玩藝?”看完了包,她的眼睛又定在了各色的布偶玩具上。
“你手裡的是流氓兔。”小胖子好心告訴她。
“什麼?”秦心悅手裡的兔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爲什麼兔子還有流氓的?這個世道難道變了?
“連個狗長的都不一樣?”秦籬落隨手捏着一個狗尾巴嫌棄地說。
“這個叫史努比。”
“那邊的是賤狗。”
“還有那一個是閃電狗。”
“沙皮。”幾個孩子搶着說。
“你們怎麼都知道的?”秦籬落白了他們一眼問。
集體沉默,幾個孩子頓時都裝傻。
“二公子,能不能送我們一個?”小胖子賣萌。
“大的小的都可以選一個。”葉驚鴻點點頭,對幾個孩子她還是很慷慨的。
“好耶。”幾個孩子歡呼着。
“小二那兒有限量版的,你們過去看看。小的可以掛着包上。”葉驚鴻臉上笑容柔和了很多。
長公主和程念心幾個相視一笑。
葉驚鴻是真心喜歡這幾個孩子,原來她們怕葉驚鴻只是爲了巴結幾個府才做做樣子的,現在可以完全放心了。
“這個又是什麼玩意?”秦心悅覺得自己簡直走進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世界。爲什麼,這兒很多動物玩具她不認識了,而且這些小動物臉上爲什麼會有人的喜怒哀樂呢?
“這是小野鱷。”葉驚鴻笑着解釋,“那一隻是吉尼龜。”
很多玩具都是動畫中的主角,可惜這兒沒有人相識。
科幻的動物誰也叫不出名字來。好在每一個動物的衣服或者是腳底都有現成的名字。
這些玩具極大地刺激了在場的小姐們,她們幾乎每個人手裡都多多少少拿着一個兩個,身邊的丫頭懷裡也有。
玩具很多,滿場卻沒有一個人形的。葉驚鴻知道古代規矩禁忌比較多,她怕大家誤會她要做巫蠱之物。
爲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她很乾脆地將所有人形的玩具全都忽略了。
魯國公夫人隨着人流也到處看着,越看她心裡越加吃驚。
毫無疑問,葉家的店鋪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只怕過了今日,一品繡莊的生意要受到很大的衝擊,往常一品繡莊和巧手爲雲兩家爲大的格局將要徹底被打破了。
想到未來的改變,魯國公夫人暗暗焦急卻毫無辦法。
這事有定王和平世子的參合,只怕太子出面也無濟於事了。
“隔壁的鋪子裡賣的又是什麼?還是和布料有關嗎?”程念心好奇地問。
“是。夫人與其好奇不如親自過去看看。”葉驚鴻笑着回答。
也對!程念心微笑着點點頭,“我呀還真要過去看看。”
抱着這樣想法的人還不少,在這邊購完了大批的玩具和皮包布包的夫人小姐,轉而又往第三個鋪子走去。
這一次葉驚鴻並沒有跟過去,那邊有小二負責招待,先前都是經過培訓的,輪不到她事事操心。
“二公子,你可真大方。”看到人少了,小胖子又開始溜鬚拍馬。
“不會又是看上什麼呢吧?”葉驚鴻故意裝作小氣地樣子問。
“沒有。”小胖子直襬手,“二公子已經送了這麼多東西,我哪裡還好意思再要。你這兒的東西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你小子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秦籬落笑嘻嘻地說。“要是在想過來打鞦韆,小心我削你。”
小胖子聽了只是呵呵地樂,“二公子,你什麼時候能開一個酒樓就好了。”
他用渴望的眼神注視着葉驚鴻說。
“是呀,二公子要是在我們書院門口開了酒樓,我們天天過去了。”周志遠也笑着附和,要是二公子開了酒樓,他們過去捧場是一方面,還可以氣死蕭唯他們。
“沒興趣。”葉驚鴻咬牙回答,這幫小子,就知道吃。
“怎麼沒有興趣,爺看行。”這個主意倒是引起了秦籬落的興趣。在葉家蹭飯一段時間,他對葉家的廚藝還是比較推崇的。
主要吧,別的人家都不知那些調料是怎麼回事。
葉驚鴻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想到這兒,秦籬落用狐疑地目光直盯着葉驚鴻看,眼睛一眨不眨。
“少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着我。”葉驚鴻不客氣地瞪過去,“我不是妖怪,只是對吃的有些新的,做什麼事情又肯用心而已。”
“是妖精纔好了,爺就喜歡妖精。”秦籬落開始不正經了。
“到後面去坐坐。”秦羽陌低聲說,適時打斷了秦籬落的調戲。
“好。”葉驚鴻微笑着答應一聲,“望舒帶了點心過來,就放在後面了。”
一聽有點心吃,小胖子幾個立刻歡呼着往後面院子跑去,根本就不用葉驚鴻招呼他們。
葉驚鴻也真的縱容他們,對長春他們吩咐一聲,讓做下人的去知會長公主一聲,就說幾個孩子在自己這兒了。
長春得了命令,立刻到隔壁去找人了。
“爺懶得和他在一起,省的髒了爺的眼睛。”秦籬落不高興地白了葉驚鴻一眼,“你將吃的喝的給爺送到隔壁去。”
“沒有那麼多。”葉驚鴻淡淡地回答。
“只給爺一個人的,那些人又沒有給你幹活。”秦籬落大怒。
葉驚鴻想想也是,讓他站着這兒等着,到後面用托盤裝了點心和果醋讓望舒送過來給他了。
鋪子後面都帶着院子,平時讓小二和掌櫃他們住着,有單獨的廚房之類的。
葉驚鴻他們此刻就坐在廂房內,院子裡栽種了大量的竹子,還有一個小小的水池,裡面鋪着鵝卵石,養着幾尾小魚,環境很優雅,與前面熱鬧的場面一點兒都不同。
“剩下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地交給下面的人去做,該省心的時候就不要太傷神了。”兩人單獨相處的話,當然此刻的幾個孩子完全被他給忽略了,秦羽陌還是很溫和的。
“我只是隔了時間過來看看,不會將所有的時間都耗在這兒。”葉驚鴻接受了他的好意。
“你這種雙肩包能不能大批量的生產?”秦羽陌忽然問。
“王爺要多少?”葉驚鴻反問。
“叫阿陌。”秦羽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糾正。
“那阿陌準備要多少?”葉驚鴻再問。
“兩千只,不用繡花什麼的,就平常用的。”秦羽陌回答。
“能說說使用的具體環境嗎?”葉驚鴻心裡有了猜測。
秦羽陌幫助她不少,她在不傷及原則的情況下,願意付出自己的一些勞動來回報。
“北地,四周比較空曠,到了冬季也比較寒冷。”秦羽陌有些黯然。
葉驚鴻聽了心裡想,將現代軍事上的迷彩揹包做出來或許也不錯。“我先試試,等十天左右再等消息吧。”
話不能說得太滿了,這是葉驚鴻又一項做人的原則。
“好。”秦羽陌不是多話的人,十天就十天,不急。
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話說了,各自端着杯子品茶。
“二公子,你可不能將別人的包包和我做的一樣。”小胖子看到了,連忙過來央求。
“嗯?”葉驚鴻看着他不說話。
小胖子在她的眼神下就顯得特別彆扭,“我得氣死蕭唯那個小混蛋了。”
原來是攀比來着了。
不過,自己是小胖子他們名義上的朋友,這點兒忙能幫。
“好。”葉驚鴻答應了他的要求。
“就說二公子是最講義氣了。”小胖子又開始拍馬屁。
葉驚鴻只是笑,“就這麼點兒東西,你就能顯擺呢?”
“不僅這麼一點兒東西,還有二公子給我的果醋點心果汁什麼的,全都將他們給羨慕死。別看他們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可是心裡羨慕死了。”小胖子將書院裡的那點兒小摩擦說出來。
葉驚鴻就笑了起來。“又打架呢?”
“打了,在背後打。我們幾個專門打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讓他們疼了也沒處說。大公子上一次教給我們的辦法還真管用。我得好好跟着他練練。”周志遠對打架什麼的最有興趣了。
“你也打了?”葉驚鴻看着高昭欽問。
高昭欽害羞地點點頭,“我沒直接打,就是過去幫忙不小心會傷到他們了。”
這熊孩子!高昭欽算是幾個孩子中最腹黑的一個了。
葉驚鴻對着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秦羽陌看着她好笑地問,語氣也不由得輕柔起來。
“對,總不能讓咱們自己孩子吃虧了去。”葉驚鴻護短地回答,等說完了,她纔想起自己是在和誰說話。於是,她看着秦羽陌的眼神就變得訕訕的了。
程瑞博偷偷看了一眼秦羽陌,生怕他訓斥葉驚鴻,就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是我們自己聰明,誰要她教來着。”
“對,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王爺不要責備二公子。”小胖子豪情萬丈地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是嗎?”秦羽陌起了逗弄他們的心情,“我還想着以後有孩子,就交給她管了,原來這麼好的方法不是她想出來的。”
也好似自言自語。
這是什麼意思?
幾個孩子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
葉驚鴻更感覺到尷尬,秦羽陌什麼意思,憑什麼他的孩子要交給她來管?關她什麼事情。
這話還不能說也不能問,誰叫人家定王是在自言自語了。
秦羽陌看到她的窘態,心情更加燦爛起來,對未來他也充滿了期待。
外面鋪子的生意依舊熱鬧,這種熱鬧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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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用專業的目光平家布匹的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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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濱如 投了1票(5熱度)
[2015—08—20]13056927530 投了1票(5熱度)
[2015—08—20]胡紅惠 投了1票(5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