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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不得寵的格格,被自己的丫頭說了也是沒法子的事。
“格格不是渴了麼,先喝點茶,奴才給你打水來,擦擦臉。”玉蘭這會子緩過來了,瞪了一眼金鐘就忙活起來了。
別說雅利奇了,就是武格格那邊,也只有兩個丫頭,院子裡倒是有太監,一個粗使的,一個算是她們兩個共用的傳話太監,可那太監見武格格有寵她沒有,一般是不會過來她這裡的。
除非有銀子,不然使喚不動。
可惜雅利奇是個窮人,指望着府裡的份利過日子的人,都是窮鬼。
家裡就更別說了,家徒四壁。
好在玉蘭是個實誠的性子,分給她就對她好。什麼都做。
金鐘奸猾又懶散,卻也不甚聰明,不難拿捏。
這頭,玉蘭打水,這提膳的活計,自然就是金鐘的。
金鐘從櫃子裡拿出了一錢銀子,皺眉:“打發叫花子也就這樣了,哎,回回都是咱們的菜最後。”
雅利奇沒說話,輕輕皺眉,這倒是不怪金鐘抱怨,她是真的窮。
越是這樣,府裡各路神仙就越是看人下菜碟。
按說,格格們好歹也算半個主子吧,提膳一天三頓還都要給點銀子。
不給也行,不給就是等到菜都涼了纔拿得到。
而且拿到手那都是沒法吃的。
雅利奇覺得,她其實算是被關照了,不然就一天才給人一錢銀子的,能拿到熱乎乎的飯菜就不錯了。
“你再拿一點銀子去,一會叫人給我弄點水來,我洗洗。”
想舒舒服服洗澡是別想了,沒那條件。
只能是打幾桶熱水來擦洗一遍,天熱,她每天都要來一遭。
金鐘皺眉:“格格就別臭美了,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
雅利奇也皺眉:“再怎麼說,我也算個格格吧?”
這一句,就把金鐘嗆住了,她哼了一下,將櫃門甩上就走了。
什麼不得寵的格格,進府這都幾個月了,六月裡了,還沒侍寢過。
主子爺記得你是哪門子的格格呀?跟着她真是倒黴。
去了膳房,果然又是最後一個。
她將手裡那幾錢銀子遞過去,膳房的小太監就皮笑肉不笑:“烏蘇裡格格又要水啊,成啊,一會閒了就送去。”
小太監們也都明白,這要是帶一錢,就是不要水,帶個四五錢,就是晚上要熱水洗漱。
這位格格,別的要求沒有,從不點膳,給啥吃啥,就是愛洗。
近來更是天天都要洗。
小太監壞心眼的琢磨,這位可是不得寵,府裡一位福晉,四個格格里頭,可就這位沒侍寢過呢。這麼愛洗,衣裳洗破了都沒得換,那可丟人了。
不過銀子少了點是少了點,也是白來的。
他們卡着也就是爲銀子,這位也確實沒錢,總歸不能收了銀子不辦事。
所以晚上水還是要送的。
還別說,膳房裡有個心眼好的大師傅,也是個二把手房太監。他也知道回回這烏蘇裡格格都被卡着,所以他有時候就給這位格格弄點好的。
比如說今日有紅燒肉,就給多加一勺子。
有時候還給搭配個份利裡頭沒有的小菜什麼的。都放下面,也不叫小太監們瞧見。
他想着都不容易麼。
不過也不敢出格了。
膳食提回來,雅利奇就看見了下頭小小的一碟子炸黃豆,嘴角勾笑。
這是又被好心的廚子照顧了。
不得不說,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照顧她,但是被人照顧了,總歸是好事。是開心的事。
炸黃豆不算個好吃的,但是她不是窮麼,點心吃不起,零嘴也沒有。
這黃豆也就顯得好吃起來了。
心情還算不錯的吃過了晚膳,收拾過,就等着膳房的小太監送水。
也是這時候,聽見院子裡武格格那邊的丫頭春雨叫了一聲:“金鐘姐姐你在麼?”
金鐘也沒看雅利奇,就起身:“哎。”
然後就出去了。
雅利奇沒說話,倒是玉蘭有點不高興了:“也太沒規矩了些。”
“只管做好你的事就是了。”雅利奇不在意。
好在玉蘭和金鐘也不是一起的。玉蘭不是內務府出來的,她是出宮以後府裡買的丫頭,分給她了。
金鐘是從宮裡跟出來的,有種內務府出身的優越感。
“咱們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規矩是保護,不遵守規矩的出事了也是自己的事。你做好分內事就是了。”雅利奇打了個哈欠,等水等不及了。
玉蘭若有所思。
她到沒有覺得自家格格就忽然厲害起來了。
她是個實在人嘛,雖然選秀這種事……其實不需要腦子的。
但是在她看來,肯定是厲害人才是格格,不然她怎麼就不是呢?
外頭,金鐘被春雨拉着,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的,叫的已經昏了頭了。
對於烏蘇裡格格這頭,連帶主子,三個人春雨都是一概瞧不上的。
格格是個榆木疙瘩,至今沒侍寢。
兩個丫頭,玉蘭是個傻子。金鐘眼高手低,心眼不足。
這三個綁在一起,日子能過好就有鬼了。
平素裡她哪裡愛理會她們,今兒來還不是聽說那木頭似得烏蘇裡格格居然無意中遇見了四阿哥!
乖乖,誰知道是不是無意中?
自家事,自家知道。
雖然嘴上說的是武格格比烏蘇裡格格得寵,可武格格進府至今,不也就伺候了四阿哥兩回?
比起李格格和宋格格來,算哪門子的得寵?
也就是被烏蘇裡格格得寵些吧。
要是這烏蘇裡格格真的能見着四阿哥,萬一四阿哥就來了呢?
那到時候,四阿哥來是看誰的,可不是各憑本事了?
金鐘腦子不好使,春雨問出來,她不僅不信,還根本瞧不上自家格格。
一口否定,頗有些她根本沒那個本事的意思。
春雨見她似乎是真不知道,也就懶得理她了,敷衍了幾句就走了。
心想這烏蘇裡格格真是不成,統共三個人,還分派……
至於玉蘭那,她就不問了,那是個實心眼,一個字也摳不出來的。
武格格這,聽說金鐘不知道,倒也不惱:“怕是真不知道,說是今兒遇見的時候,烏蘇里氏就一個人。沒帶丫頭,心眼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