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後

螳螂捕蟬黃雀後

螳螂捕蟬黃雀後

玉妍與那鶴落真人詳談之後,鶴落真人便改了口風兒,說只要尋得那陰年陰月陽時的女子給褚候做個平妻即可,但是這樣的女子尋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實在是艱難百倍,如今褚候身陷險境,莫若先請太后娘娘頒旨,給敏柔郡主與褚候賜婚,拿着這個喜事兒衝一衝晦氣,於褚候是極有利的。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跟國公夫人聽見鶴落真人前後截然相反的說法,雖心中很是疑惑,但轉念又一想,其中關竅,實在太過明白不過了。是這敏柔郡主本人將己身之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要嫁入國公府的。

對敏柔郡主下降褚府一事,皇后、淑妃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袁惠妃的母親前幾日還聽說病得臥牀不起呢,今日竟聞風就強撐着到宮裡來求太后賜婚,此乃前有狼,這褚候如今蹤跡全無,從那鶴翔真人招認的話中不難推測,這一出鬧劇,與先褚二奶奶的孃家韋氏一族是脫不了干係的,若是讓他們得了逞,怕是國公府裡的貴姨娘韋氏便是最終的受益者,此乃後有虎。

褚國公夫人已無暇想這麼許多了,她聽罷了鶴落真人的話,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堅稱褚候天煞孤星坐命,不想再搭上郡主無辜的性命。褚夫人這番話,倒是出自肺腑的,她雖然一心想着褚候安然無恙,可若是聽了鶴落真人的話,真是拿着太后的義女去沖喜,怕是惹怒了太后是遲早的事兒。

更甭提日後還要給兒子尋一個陰年陰月陽時生的女子做平妻,有這麼一位郡主在正室的位子上霸佔着,兒子又怎麼能與那樸華金星坐命的女子琴瑟和鳴呢?若是兒子不能與那女子夫妻和睦,那這天煞孤星的命盤豈不是一樣兒地坐實了?一想到兒子失了韋氏朱媛以後再未展過愁眉的憔悴模樣兒,褚國公夫人那頭搖得就更加地無有商量的餘地。

皇后娘娘對着姑母罕見的執着是束手無策,淑妃娘娘亦試着勸母親就聽鶴落真人一句話,也好落得個皆大歡喜,卻不想褚國公夫人只有兩個字兒:不可。

無可奈何之際,這一後一妃也只得暫且安撫了面色已很不好看的敏柔郡主,說是到太后的宮中求太后給做主。

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此時正屏息靜氣地立在禧福宮的大殿的門外頭,而皇帝莫毓馳卻是立在太后葉氏身邊,那左相的夫人想是已出了宮,並未瞧見人影兒。“母后,兒臣也是謹慎起見,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鬼神之事,還是該謹慎些的。”

葉太后冷冷地哼了一聲兒,她瞧了瞧門檻外低眉順眼的皇后跟淑妃,又瞧了瞧自己的親生皇兒,忍不住又輕輕嘆了一口氣,“皇帝,哀家今日就把話都擺在這兒,敏柔的來歷日後你再莫要無故生疑。若她果真是先敏霽太后的魂魄轉世投胎,那還是母后求之不得的呢。是人怎樣?是鬼又如何?這孩子瞧着就是個心地良善的。”

說着話兒,葉太后抿了抿髮髻,她壓低了些聲音兒,“哀家曉得你是想把敏柔留在宮中,可‘永公主’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皇貴妃,你這番私心,倒是全了你的意思,小九兒自然也不好說什麼,若是那些個和尚道士都認定了敏柔是妖孽,那你只要肯留她一命,甭說是個‘永公主’便是你想要將她封爲御人,名正言順納入後宮也是沒人敢說個不字兒的。”

皇帝莫毓馳眼中滑過了一絲驚訝之意,他張口欲待駁了太后的這一番話,卻一瞧見母后那雙明亮的眼睛,到了嘴邊兒的話都一下子又硬生生咽回了腹中。

“馳兒啊,敏柔明豔動人,可謂是傾國傾城,可她是你九弟先瞧上的,哀家爲着前朝,爲着你的江山,咬緊了牙,狠下了心拆散了他們二人,將敏柔認作了義女,你竟一點都不知曉哀家的苦心麼?你此時借了褚候失蹤一事想讓敏柔下降無門,你便能順理成章將她留在宮中一輩子,可你瞧錯了人了別人不懂,哀家是最明白的,這敏柔的性子跟你先敏霽母后的性子如出一轍,若是說她們二人沒點子淵源,母后是不信的。”

這一席話,葉太后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皇后跟淑妃娘娘站得遠,遂聽得並不真兒,“表姐,聖上這是怎麼話兒說得?無端地竟信起了這些個虛妄之事,怕不是柳芳殿那位又出什麼幺蛾子吧?”

皇后娘娘微擡起頭掃了一眼那對兒喁喁細語的母子,“哼只怕捉鬼不是鬼,心中藏着鬼呢。”這話說得淑妃娘娘陡生疑惑,“表姐,什麼心中藏鬼?真是柳芳殿那位從中作梗?”皇后娘娘無奈地瞧了這個時而單純又時而細膩的表妹。

“無論如何,不能再等了,二表哥如今生死未卜,若是有心人趁着這個時機,要將敏柔與褚國公府拆散了,日後,怕是你我的日子都難得安生了。既然二表哥救敏柔的那一日,慎銘也在當場,今日咱們就是跪死在這禧福宮中,也要求了太后,趕緊着給敏柔個慎銘賜婚吧就當給二表哥沖喜也是好的”

皇后娘娘說這番話的時候兒,那眼角的餘光一直瞄着門檻內立在臺階之上的當今聖上莫毓馳。淑妃娘娘徹底讓皇后娘娘這一番話給弄糊塗了。

“表姐,咱們此番前來,不是,不是求太后給敏柔郡主跟二哥哥賜婚的麼?怎麼這,表姐你怎麼?咱們不能亂點鴛鴦譜呀慎銘跟明薇他們二人,她們……”

皇后娘娘不耐煩地瞪了淑妃娘娘一眼,“明薇?皇商庶女?你褚家能給她正室的位分?”這一句話噎得淑妃娘娘翻了個白眼兒,她盯着皇后娘娘瞧了瞧,又擡起下頜,瞧了瞧站在太后身邊兒的聖上,“表姐,你,你這是所爲何事?怎麼一下子就改了心意了?”

“唉‘永公主’聽說過沒有?啊?太后方纔說的話,你就一點兒也沒聽見?碎玉上個月傳來的密報你總是瞧見過吧?那三個字裡頭含着多少志在必得?你不是還說那字寫得一筆一劃之間都能瞧得出聖上是怎麼睹名思人的麼?”

皇后娘娘這一席話一下子就點醒了淑妃娘娘,她驚訝地擡頭,微微踮起腳尖兒向着太后跟皇帝莫毓馳又望了望,“聖上的心思,當真是莫測呀這後宮之中,怕是能讓聖上百般隱忍,挖空心思的,也只有這麼一位了。”

“哼挖空心思?”皇后娘娘低下了頭,冷冷地輕哼了一聲兒,“是呀還真是挖空心思呀先是藉口褚候救了她,二人已不清白,假意要給他們賜婚,正了郡主的位分,斷了樑王的念想兒,再借着苗疆之亂,火速派褚候遠征,本宮瞧着,如今生出來的這些個事兒,怕不是咱們的聖上都心知肚明的呢爲了個女子,還真是煞費苦心。”

“表姐”淑妃娘娘的話裡含着一股子憤怒在其中,“二哥哥他,難道是……”她滿眼都是不敢置信,匆匆瞥了莫毓馳一眼,“貞兒你稍安勿躁,若果真是……那褚候定會安然無恙的。咱們也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唯今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將敏柔下降褚府。褚候不在,還有慎銘,無論如何,不能再拖延了夜長夢多聖上連鬼神之說都搬弄出來了,留住敏柔做‘永公主’的心意不可謂不堅。”

“可是,敏柔,皇妹,不,不,不是,可是,郡主人家不肯呀她不是想給慎昀沖喜麼?一樣兒都是嫁了人”

“哎呀貞兒你糊塗”皇后娘娘恨不得跺跺腳,“若咱們請了旨,莫說太后娘娘定然是不肯的,因着先敏霽太后的緣故,太后娘娘對敏柔郡主那是有一種別樣的情懷的,咱們請旨,也未必就能獲准,即便太后她老人家準了,唉……”

皇后娘娘瞧了瞧檻內已經有些紅了臉的母子二人,“大寧不缺將才,聖上卻缺少一位紅顏知己常伴左右。”

淑妃娘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表姐的話她已全然都聽明白了,唯今之計,也只有求着太后娘娘將這燙手的敏柔郡主趕緊嫁了人,哪怕是太后準了袁左相夫人的所求,將這位郡主嫁入袁府也是好的。

若是自己與皇后娘娘求了太后降旨讓敏柔郡主下降褚國公府給二哥哥沖喜,恐怕,聖上有朝一日就敢下旨接了郡主回宮爲夫守節,到了那個地步,怕才真是斷送了二哥哥的前程性命呢。

“表姐,慎銘他,他的前程……”淑妃娘娘不甘心地偷偷瞄了一眼已經滿面怒氣的聖上,“若是真如表姐所說,那莫不如咱們褚府就此後退一步,太后定然是將敏柔賜予袁左相府的,聖上一怒,瞧着那袁惠妃也就礙眼了。豈不是一箭雙鵰。”

皇后娘娘欣慰地盯着淑妃娘娘瞧了半日,又瞧了瞧禧福宮內的情形,她沉默了半晌,微微搖了搖頭,“那袁三公子對那個戲子情根深種,怕是郡主嫁了去,也不過是空房獨守罷了聖上若是不死心,有的是法子再將敏柔弄回宮中。”

她嘆了一口氣,“況且,方纔在你宮中,敏柔已將話說得明白,這一世,生是褚府人,死是褚府鬼她的性情如此剛烈,一旦有個閃失,你想想聖上能饒了我們哪一個?”

淑妃娘娘聽了這一番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再擡頭恰跟怒氣衝衝大步出來的聖上莫毓馳打了個照面兒,淑妃娘娘連請安都忘了,莫毓馳似乎也並未在意這個,連內侍喊起駕也不等,邁開了大步就往乾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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