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上大概是躺了兩天左右,万俟錦繡才漸漸的恢復力氣,能從牀上下來。
孫神醫說万俟錦繡的身子骨已經差道極致了,再也能隨心所欲了,不能不照顧着自己的身子,否則万俟錦繡必然會死的很慘。
百里廣袖在這期間也算是來看了好幾次万俟錦繡,不過万俟錦繡每次都躺在牀上即便是醒着,也假裝自己是睡着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麼樣開口告訴百里廣袖,軒轅緋月是古盟的公主的事情,她更加不知道自己如果這樣說出來,百里廣袖會不會相信自己說的,也許百里廣袖,也或許百里廣袖根本就不在意,他現在連天下可都不在意了,任何人都不在意了,會在意軒轅緋月是個什麼東西?
銀天還沒有能查到確實的證據,如果有證據,自然是好說話的,就算不能說動百里廣袖,也許也可以讓軍隊裡的人把軒轅緋月給驅逐出去,但是現在的狀況是他們沒有一點的證據,空口無憑,誰有會相信呢,就連現在杜玉茹是万俟錦繡的身份,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即使說出來,也不一定所有的人會相信,所以万俟錦繡就索性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且不管自己到底是誰,反正是侯爺跟軍師留下的,軍營中的人也不會說什麼。
別家都是軍營重地,女子不得入內,放到百里廣袖這邊,那就是女子纔是老大了,開始的時候是万俟錦繡在幫忙帶兵,然後又出現那麼多百里廣袖的老婆,這所有出現的女人在軍隊當中也都是有一定的威信,所以軍營裡的人也習慣了時不時的冒出幾個女人來。
銀天對於万俟錦繡可算是悉心照料,每日都會親自給万俟錦繡熬藥然後送過來,万俟錦繡喝過藥之後問銀天調查的怎麼樣。
銀天坐在那裡嘆了一口氣,說是有些困難,他找不到實質的證據來說明軒轅緋月是古盟的公主。
“找不到證據無妨,不過得看着軒轅緋月一些,我擔心她出賣情報給自己的國家,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不論是皇城還是計無語那邊,都被古盟的人給混入了,所以我們得萬分的小心。”万俟錦繡對銀天說道。
銀天點了點頭,“百里廣袖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我想只有你能說的動他,變成原來的百里廣袖了,軒轅緋月是個問題,但是百里廣袖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你如若不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的話,恐怕這場仗不用打,我們就輸掉了。”
“我不知道,我再想想,那人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雖然說以前的事情無關緊要,但是他至少要知道他以前的決心是怎麼樣的。”万俟錦繡道,“孫神醫沒有說過有沒有辦法治療百里廣袖的失憶症的麼?”
“沒有說過。”銀天說,“我問過孫神醫,我也希望百里廣袖恢復記憶,不過孫神醫那天偷偷的給侯爺診脈了,說無關身體疾病,所以他無法治癒。”
“看來這人現在的精神有問題了!”万俟錦繡道,“這古代也沒有心理醫生,倒是有些難辦了。”
“你們在說什麼?”蘇煙從帳篷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問道,“什麼是心理醫生?”
“這個是大夫的一種,比較難解釋。”銀天說道,“你剛纔去了哪裡?”
“万俟如玉那邊。”蘇煙道,“她的身子最近有點不大舒服,給她送了點要過去,到底也是不大容易的,當年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公主,但是現在成爲這個樣子。”
“她現在不是時常跟軒轅緋月在一起麼?輪得到你去送藥?”銀天皺眉說道,對於万俟如玉他的印象說不上來好,也說不上來壞,不過如果威脅到了万俟錦繡的話,他多半是不大喜歡的。
蘇煙在万俟錦繡的對面坐下,隨後說道:“鬧了起來,不知道万俟如玉做了什麼不合軒轅緋月的意思的事情,軒轅緋月差點讓人將万俟如玉給拖出去斬了。昨夜不是下雨了麼,百里廣袖爲了懲罰她,讓她在外面跪了一夜,沒死還算是好的。”
“什麼時候軒轅緋月的地位這樣的重要了?”万俟錦繡皺眉道,“万俟如玉現在是什麼反應?”
“對侯爺絕望了。也對軒轅緋月絕望了,本來是看着軒轅緋月得寵,湊到軒轅緋月的身邊,想要討好軒轅緋月,讓侯爺也看到自己,也得個寵什麼的,弄成這樣的結果,万俟如玉還能想什麼。她以爲自己是個了不起的公主,卻不知道軒轅緋月也是同樣的一個公主,而且手段比她高明的多了,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了。”蘇煙無所謂的說道,“也算是他自己自找的,剛纔去見她的時候,躺在牀上,百里廣袖算個的屁,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既然如此,她再也不會跟着百里廣袖了。”
万俟錦繡万俟如玉這樣的下場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覺得万俟如玉會有這樣的下場好像就是預料之中的一般,她對万俟如玉向來都沒有多大的好感,相對的万俟如玉對她自然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万俟錦繡的話題還是在百里廣袖跟軒轅緋月的身上,万俟錦繡道:“所以現在是軒轅緋月當家做主了,她什麼時候地位這樣高了,對什麼人都能指手畫腳,頤指氣使了?”
“不是現在,早些時候開始,百里廣袖忽然就對軒轅緋月好了起來,隨後基本上軒轅緋月的命令,我們都要服從。”蘇煙說,“幸而,目前爲止軒轅緋月還沒有提出什麼恨過分的要求,所以說我還算是能容忍一下,而你又出現了,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們也不能任由一個異族的女子踩在我們頭上平步青雲吧?”
“忽然之間?”万俟錦繡皺眉道,“你是說忽然之間百里廣袖就對軒轅緋月好了?有什麼理由能讓百里廣袖忽然之間對軒轅緋月好的?百里廣袖當初雖然照顧軒轅緋月的,但是對她也算不得好吧,現在好像是對軒轅緋月唯命是從一般?被人下蠱了?”
蘇煙跟銀天兩人都搖頭,銀天說他查不出什麼異樣,而蘇煙則是想不通透爲什麼百里廣袖會突然對軒轅緋月這樣好,照理來說總歸是有個理由的,她問過百里廣袖,問過軒轅緋月,也問過万俟如玉,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這倒是有些古怪了。”万俟錦繡道,“不過你說万俟如玉知道軒轅緋月爲什麼會得寵?”
“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万俟如玉怎麼可能那樣一直跟着軒轅緋月,她的性子,可不是喜歡任人欺凌的。”蘇煙道。
“我去跟万俟如玉聊聊。”万俟錦繡站了起來,蘇煙撿起了一件披風給万俟錦繡披上,然後問道,“你真的要過去,我剛纔也問過,不過万俟如玉什麼都沒有說,只顧着咒罵百里廣袖跟軒轅緋月了。”
“我去看看。”万俟錦繡道,“她知道我回來了麼?”
“知道,也知道你現在的身份。”蘇煙道,“用我陪你過去麼?”
“不用了,你留在這裡吧,我自個兒過去就好了。”万俟錦繡說道。
銀天站了起來,隨着万俟錦繡走了出去,直送万俟錦繡到了万俟如玉的帳前這才離開。
站在帳簾外面,万俟錦繡朝着裡面說道:“公主,我可以進來麼?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誰也不會管你進來不進來的,你願意進來就進來,你不願意就走。”万俟如玉說,“即便是你進來,我不想讓你進來,又有誰來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