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娘面色一變,“孟公子,他馬上就要死了,奴家要取出聖物,不能再讓你審問他。”
孟初冬退後一步,“好的,麻煩蟬娘了。”
蟬娘伸手按住都善的眉心,只見她臉上的蠍子黑影一閃,出現在蟬孃的手指處,然後尾勾一擺,在蟬娘手指按住的地方戳出了一個洞。
隨即就見蟬娘將自己另外一隻手指咬破,按在了都善額心被蠍子戳破的地方。
孟初冬注意到在蟬孃的指尖有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蟬娘神色十分嚴肅,忽而見她神色一緩,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指拿了起來,然後只見有什麼東西好像迅速竄入了蟬孃的手指裡面,下一刻孟初冬便看到蟬娘另外半邊臉上出現了繁複的花紋。
那花紋從臉上開始漸漸蔓延到脖子上,一直到衣服掩住的地方。
等到那蠍子重新回到蟬孃的臉上,孟初冬看到她左臉是蠍子,右臉全部被花紋覆蓋,叫平常人看了,恐怕要被蟬娘嚇個半死。
然後蟬娘睜開了眼睛。
見孟初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蟬娘伸手碰了碰那繁複的花紋,感受到了其中的意念,滿意的笑了。
孟初冬移開了目光,看向地上在蟬娘放開手指之後就迅速風乾的都善的屍體,“蟬娘,能否讓他的屍體恢復如常?”
蟬娘搖搖頭,“孟公子,奴家做不到。”
“孟公子,蟬娘也不跟你隱瞞,奴家臉上現在是不是有一大片花紋?那正是咱們赤蠍寨的聖物,也就是聖蠍大人守護的聖蝶。”
“聖蝶爲赤蠍寨至寶,只要有聖蝶在,無論多重的傷,只要不是立即死去,聖蝶都能吊着那人的命。”
“都善當年背叛赤蠍寨,將赤蠍寨全寨上上下下一百餘口人全部殺了,卻偏偏要奪走聖蝶,就是因爲赤蠍寨中人自小就被種下了蠱,凡是背叛赤蠍寨的人,都會被蠱蟲殺死,但是都善將聖蝶揉進骨血內,聖蝶便會保他一直不死。”
“如今我將聖蝶取了出來,他身上一直被壓制的蠱蟲自然要將他吞噬殆盡。”
就在蟬娘說話的時候,那都善的屍體真的就這樣慢慢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幾個蟲屍,和一個金色的小蟲子。
蟬娘目光中透出幾分懷念,和幾分憎惡,只見她伸手輕輕一點,那金色的小蟲子就化作了飛灰。
“這是?”
“他的本命蠱,我們赤蠍寨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隻,只要本命蠱一直在,我們的聖女就會一直知道他是不是活着,但是現在已經沒用了,當年聖女被他欺騙沒了清白,母蠱隨着聖女一同死亡,我們身上的本命蠱就沒用了。”
孟初冬聞言,“蟬娘,今夜多謝你了。”
蟬娘搖搖頭,“不必謝奴家,只是順手爲之罷了。”
“我是謝蟬娘告訴我這些事情。”
“那自然是因爲奴家除此之外,對孟公子還有所求了。”說着蟬娘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臉,滿屋子的蠍子迅速退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令人懷疑它們是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隨後蟬娘看向孟初冬,“孟公子,你要不要聽一聽奴家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