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娘跟着紅杏走在去客房的路上,暗中觀察這附近的情況,倒讓她察覺到這院子,看起來好像很放鬆,路上也連下人也沒幾個,但是暗地裡卻藏着不少人。
她就自己所看到的,把整個院子的佈局想了一下,然後把自己注意到的那些人的位置又想了想,發覺這個院子整個都處於一種外緊內鬆的守衛狀態當中。
若是外面的人想要進這個院子做什麼,恐怕還沒來得及靠近內院,就會被人立馬拿下。
至於內院,蟬娘想起剛纔見到的季非夜,在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孟初冬這樣的人呢?
在她看來,孟初冬作爲男人,年輕俊美不說,非常有責任心,處理事情乾淨利落且手段光明正大,遇事不慌不忙,還很有主見,遇到別的女子的時候,目光乾淨,不見一點兒歪心思,幾乎是一個男人所有美好的品質都能在他身上看到。
原本蟬娘想象不出來,孟初冬的妻子該是什麼模樣的,直到她見到了季非夜。
見到季非夜,看她的反應,以及之後的應對,蟬娘心裡恍惚有一個感覺,孟初冬的妻子就該是季非夜這樣的。
蟬娘自詡已經見識過不少人情冷暖,對於人心也看的足夠透,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季非夜這樣的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當她站在季非夜面前的時候,就連像是在孟初冬面前那樣打起心思應對都不需要。
甚至蟬娘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季非夜面前,她根本不需要隱瞞什麼,哪怕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這個女子也不會介意,甚至會笑着對她打個招呼。
將這種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紅杏已經帶着她到了客房門口。
紅杏對剛纔蟬娘臉上現出蠍子和蝴蝶花紋的那一幕印象深刻,儘管知道蟬娘已經戴上了面紗,可是還是下意識的不敢擡頭看蟬娘。
“這就是客房了,程先生一般不住在府裡,你需要下人服侍嗎?”
府裡的下人基本上都是從泉州城那邊買過來的,季非夜不喜歡家裡下人太多,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這位蟬娘如果需要下人的話,那就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挪一個過來。
紅杏正這樣思考着,就聽到蟬娘柔美的嗓音響了起來,“不用下人伺候的,我一個人可以的,只是要麻煩紅杏姑娘告訴我一下這院子的佈局。”
紅杏下意識的擡起頭看了蟬娘一眼,然後又收回了目光,原本想找個小丫頭過來帶着蟬娘轉一轉,轉念一想別把小丫頭們給嚇壞了,便親自帶着蟬娘在附近轉了轉。
“這裡就通向外院了,剛纔你也是從這邊過來的。”
“我知道。”
“這邊過去就是廚房,廚房裡一般時時都會備着熱水,二少爺和三小姐經常需要用熱水,你要熱水的話去廚房裡說一聲就行,茶點也是時時備着的,三餐都有時間,早餐是卯時正到辰時末都會有,種類不一而同,但看你想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