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看看呢?”
孟平感覺十分奇怪,目光在孟初冬和季非夜臉上轉了一圈,腦子裡連不合時宜的想法都冒了出來,但是很快被他按了下去,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最終有些遲疑。
“爹,我確實不認識。”
孟初冬舒了一口氣,“這是你蟬娘師父。”
孟平登時瞪大了眼睛,他也顧不得禮數了,幾步衝到蟬娘面前,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蟬娘師父,真的是你啊?”
蟬娘點了點頭,出口依舊是之前嬌俏可人的少女聲音,“是我。”
孟平瞪着眼睛,半晌纔回過神來,“蟬娘師父,世間女子都像你這樣的嗎?”
季非夜佯怒道,“你是嫌棄你阿孃不妝扮自己嗎?”
孟平立刻就蹭到季非夜身邊,“阿孃天生麗質,不用妝扮就把爹爹迷的不行了,若是再妝扮起來,那爹爹豈不是要被阿孃迷死了?”
季非夜輕輕捏了一下孟平的臉蛋,“就你會說話。”
眼見孟平也不能把蟬娘認出來,孟初冬這才勉強放心下來。
恰好黃景山出行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晚上孟初冬和黃景山喝了一些酒,權當是餞別了。
第二天孟初冬要去衙門,一大早的把黃景山送到了花都縣的縣城門口,殷殷叮囑了幾句,這纔回到衙門裡做事情。
家裡,季非夜逗弄了兩個孩子,等到吃過午飯,這兩孩子纔有些困,被哄着睡了過去。
季非夜捏了捏自己的腰身,扭頭對紅杏道,“我好像比懷孩子之前胖了不少,之前的衣服應該穿不上了。”
紅杏連忙上前,“主子,你現在也就比懷孩子之前,胖了這麼一丟丟而已。”紅杏豎起自己的小拇指,從上面比出來一點點。
見季非夜不信,紅杏信誓旦旦,“主子,你要是不信,你之前的衣服咱們只要放出一指來,那腰身你肯定是能穿進去的,但是呢……”
“但是什麼?”季非夜有些好奇的問道。
“主子,你沒注意到,你這裡比之前長了不少嗎?就算是腰身還能穿上,但是這裡就該擠得慌了。”
紅杏不好直接說,便指了指季非夜的胸部。
季非夜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她倒是沒啥感覺,不過仔細一看,好像是真的長了一點?
“暮春那會兒,四季錦那邊送新式布料過來,我是不是做了條海棠紅的裙子?”
“是的,是一條齊胸襦裙,主子你說等生了孩子之後,肯定一時半會兒瘦不下來,穿襦裙不顯腰,就做了一條,後來主子你又嫌太熱,就沒穿過。”
這邊說着,那邊紅杏已經麻利的打開箱籠,憑着記憶把那條裙子翻了出來。
還順便拿了件淺草黃的上襦出來,“主子這兩天要穿嗎?那我去把這衣服拿去燙一下再薰一下。”
“燙平就好,薰就不用了,我晚上穿。”季非夜想了想永寧送過來的那瓶香露,打算試一試那個香露,要是薰了香的話,豈不是要串味?
紅杏一愣,怎麼晚上穿?目光看向那衣服,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拿着衣服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