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既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禮部尚書大人和這件事有關係,那麼這話還是不要掛在嘴邊比較好。”
孟初冬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三娘,我曉得了。”
“還有常言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兩天我在王爺那邊幫忙,卻覺得不論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都一樣重要,有些事情我百思千慮都想不明白。”
“哦?什麼事,你說出來聽聽。”
孟初冬看着季非夜的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就過去取了梳子過來給季非夜梳頭髮。
“比如說王爺他明明忙得不可開交,那麼那一日他爲何還要去遊湖?”
季非夜沉思了一會兒,“我有個猜測,不過不一定對。”
“你還記得嗎?遊湖那天晚上,王爺便遇刺了,第二日,蔣家的蔣子游就過來拜訪了王爺。”
“三娘覺得這幾件事情之間有關係?”
“是啊,”季非夜看自己頭髮梳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廢話,“在江南,有誰敢那麼大膽子去行刺當朝晉王?”
“那些大的世家是萬萬不敢動手的,他們寧願再費些時間,慢慢籌謀,也不會用這樣容易暴露自己並引戰的方法,所以這次行刺說不定是哪個蠢貨出的主意。”
“這些且不說,第二天,蔣家就派人過來了,具體內容你我都不知,不過我猜測,不過是過來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而且那之後我們就住到了這裡。”
“不如我們大膽一點,那天晚上的行刺計劃,王爺他早就收到了風聲,然後讓這一場刺殺發生了,但是王爺沒事,一方面是告訴江南世家,我在你們的地盤遭到了刺殺,如果你們不給個交待,就算是硬碰硬,最後大家死磕,你不好,我也不好。”
“那麼另一方面呢,就是探一探各大世家的心思了。”
“這個具體的,我就真的猜不出來了。”
經過季非夜這樣一解釋,孟初冬心裡也明白了許多,不等他細想,季非夜就推着他往屏風後面走。
“時間不早了,這些以後慢慢想,快去洗澡,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呢。”
孟初冬便放下這些,過去洗了澡,擦乾了頭髮,這才帶着一身水汽爬上牀。
次日一早,永寧那邊就讓人把衣服和搭配的首飾全部送了過來。
季非夜換上之後,綠夏又安排了人過來給季非夜梳了髮髻,細細妝扮之後,才站到一邊。
等到季非夜轉過身來,孟初冬只覺得眼前一亮,自家媳婦漂亮的好像會發光一樣。
早上的時候綠夏覺得那那掐絲琺琅燒藍的首飾顏色太沉了些,特地給她把梅花簪子換成了柳城這邊有名的通草花,那朵嬌嫩的菊花好似真的一般,戴在頭上顫顫巍巍的,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意,耳邊是簡單的南珠耳墜,暗光流彩。
經這麼一打扮,季非夜便好似一朵纔出清水的芙蓉,嬌嫩的讓人忍不住目光流連。
孟初冬走上前,滿心真誠,“三娘,你真好看。”
季非夜一擡手,露出手腕上的碧玉手鐲,那手鐲水頭很好,碧綠碧綠的,襯得季非夜的手腕好似白雪一般。
孟初冬心中一動,覺得季非夜這手腕適合戴那珊瑚紅的珠串,細細的珠串,在手腕上繞幾圈,紅色熱烈,季非夜膚色白,到時候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