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董氏再說親這事兒,得順其自然,急不來。
然而,錦繡心裡卻有了一件更急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誠如趙明暄所言,這漫山遍野的棉花,用手來剝真不知道要剝到什麼時候去了。
所以,研究出一種分離棉籽和皮棉的工具,勢在必行。
可是,這東西不好搞啊。
錦繡從聽到趙明暄的話後,足足想了一整夜,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對棉花這一塊,不算是很瞭解。
前世種過棉花,也是因爲爸爸到過新疆打工,帶回來棉籽種過幾年。
他們家那會兒可都是手剝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棉籽分離機。
所以,她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棉花,棉籽,怎麼樣才能分開呢?
人用手剝的時候,時間長了,還會覺得手疼呢,足以說明那棉花將棉籽纏的有多緊實了。
想着想着,毫無頭緒的錦繡忍不住懊惱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呀——到底要怎麼辦?”
“錦繡,你這是怎麼了?”趙明暄被她從夢中給驚醒了,回過頭就看到錦繡捧着腦袋一副快瘋了模樣,他急忙伸出手,按捺住了錦繡的肩膀。
“出什麼事了?錦繡,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錦繡搖了搖頭,任憑他用手慢慢撩開了自己的長髮,“趙明暄,你說得對,用手剝棉花這個事兒是個難題,可我想了一宿,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來着。”
趙明暄聞言,不由無奈的笑了。
“又不是一天能想出來的事兒,你想想就是了,怎麼還能想一夜?其實,我心裡有個簡單的法子,不過需要實踐一下,能成的話,到時候再加上你當初給傅隼畫的那個什麼打穀機的轉動的那一塊兒,應該能成事。”
錦繡聞言,眸色不禁一亮。
身子一挺,一把揪住了趙明暄的衣襟,“你想到好主意了?什麼樣的,你快跟我說說呀?”
趙明暄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撫了撫她的肩頭道,“你彆着急啊,天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我先起牀,去弄點兒東西回來,待會兒直接做了給你瞧吧,你讓我說,我也不知道成不成呢。”
錦繡想起牀跟着他去,片刻都等不得。
可是腦子卻有些迷迷糊糊的,熬夜了,體力真會不支的。
便打了個哈欠,順勢躺回了牀上,懶懶道。
“那好,我再睡會兒。哦對了,孩子還沒起呢,我得起來伺候他們呀。”
錦繡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倆兒子要伺候呢,忙得就要爬起來,趙明暄急忙將她重新按下。
“我去吧,我幫他們穿好衣服帶到院子裡給娘帶,你睡吧。”
錦繡搖了搖頭,“你會嗎?還是我自己……”
“你忘了,虎子以前我可沒少照看。”說着伸手輕輕颳了刮錦繡的鼻頭,“我只出去了三年多,那些事情都還記着呢,不會手生的。乖乖睡吧,等我出去了回來再叫你,咱們好好琢磨琢磨這個事兒。”
錦繡這才安心的躺下了。
是啊。
她怎麼忘記了,趙明暄可是個比她還要細心仔細的男人,給兒子穿衣服這種小事,對他而言簡直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