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慕崢忽然冒了起來,公然逼供篡位,軟禁了太子與皇帝,又主動聯合熔池和天昱對縉朝開戰,這仗是不會打起來的。
而兩國的邊疆百姓,也不至於被戰火侵襲,弄了個生靈塗炭。
那人聽見楚雲翕的話,不由得朝着楚雲翕看了一眼,而後搖頭嘆氣。
“你應該不常出門,所以不知道吧。逸王雖然死了,可他還有好幾個兒子,如今世子爺慕勤已經接替了逸王的王位,發誓要代替已逝的老逸王血洗縉朝的譽陽與北疆兩府……”
口氣還真是不小!
楚雲翕勾脣冷笑,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慕崢其人張揚,他倒是比較瞭解。
可是慕勤這個人,他卻很少聽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可是半點譜都沒有,反而比較棘手了。
“謝謝大叔,我知道了。”
楚雲翕又跟大叔打聽了一下要出去會檢查些什麼之後,就與大叔道了別,朝着關卡走去。
有了大叔的經驗傳授,楚雲翕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就離開了北土村,可當他來到黑土村的時候,卻發現……
“大叔?大叔在家嗎?”
一路走來,整個村子裡一個人也沒碰到,靜悄悄的,讓楚雲翕的後背升起一股涼意。
走了好長一段路,來到了上次借他衣服的人家,只見土胚牆依舊要垮未垮,牆上裂開的縫隙裡,長出了不少生機盎然的野草,隨着徐徐而來的小風搖曳生姿。
鑲嵌在土胚牆上的木門也已經看不出原木色彩,斑斑點點的黴印咋一看烏漆嘛黑一片。
要是李念惜看到了這個光景,也就能明白爲什麼當初楚雲翕能穿得像個落魄戶了……
楚雲翕推開門,院子裡依舊是靜悄悄的,他朝着院子裡四下看了一眼,豬圈裡的豬不在了,院子裡的雞也不在了,這是……
“大叔!”
楚雲翕心口一緊,急忙朝着屋內撞去,本以爲會是人去屋空,沒想到他一撞開門。
一抹銀芒就從他眼前劃過,直衝着他的命門而來。
他反應極快的後退了疾步,擡腳朝着來人手腕踢去,一來二去,兩個人打成了一團。
“你是誰?怎麼會藏在苟大叔家裡?”
“你又是誰?”
來人一襲黑衣,眸子裡略有些驚豔,完全沒想到來人會是個厲害角色,他使勁了全力竟不能傷其分毫。
莫非這人是北辰派過來的?
“苟大叔一家人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黑衣人沒理他,暗暗皺了皺眉頭,忽然大叫一聲。
“奸細來了,速來助我。”
楚雲翕眸子一睜,大概猜到了什麼情況,這些人應該是縉朝或者是北辰的兵馬,藏在這裡……
是敵還是友?
不過他們顯然沒想給他那麼多機會想太多,黑衣人喊了一聲之後,很快又有四個黑衣人加入了戰局。
楚雲翕暫時沒有了說話的機會,只得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奮起反抗,可棍子畢竟比不上長劍,不一會兒下來,長棍便被他們砍了個七七八八,整個人也有些精疲力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