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想起亞歷山大去了上京,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便問道,“送亞歷山大去上京的人回來了麼?可有消息?”
呂子祺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拉着春草走在前面,到了小樓,都一直沒有回答春草,春草有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呂子祺還是沒有說話,推門進了屋,在裡面給兩人正給兩人準備熱水的夏竹,看到自己少主黑着臉進了門,趕緊的說道,“少主,夫人,水已經準備好了,屬下先下去了。”說完不等兩人答話,便趕緊的閃人了。
春草進了屋,終於看清了呂子祺的表情,更加以爲是亞歷山大出事了,着急的問道,“你快說說,是不是亞歷山大出事兒了?”
呂子祺最終還是開了口,“能出什麼事兒?在上京好好的。”
春草聽的亞歷山大沒什麼事兒,也鬆了一口氣,埋怨的道,“那你幹嘛那一副表情,嚇我一跳。”
呂子祺臉更黑了,直接摟過春草的身子,堵住了春草的脣,不客氣的一番啃肆,只到春草喘不過氣來,才鬆開春草,然後自己去了洗漱間洗漱。
春草拍着胸脯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明白了過來,喃喃的道,“真是個醋罈子,我就問問,這也能吃醋。”說完自己便忍不住笑了。
呂子祺從洗漱間伸出頭來,對着春草道,“還不過來洗漱。”
春草也懶得跟這個醋罈子計較,乖乖的去了洗漱間,待洗漱完躺回牀上,春草窩在呂子祺懷裡,說道,“我也就是隨便問問,畢竟那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還想着跟他做生意呢,他們那邊有那種透明的玻璃,那可是好東西,咱們大周沒有,要是能找他們學來製作玻璃的工藝就好了。”
呂子祺自己反思,這醋吃的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便摟着春草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已經到了上京了,皇上招待了他,據說皇上想跟他聯姻,就是皇宮沒了年齡適合的公主,還找到合適跟他們聯姻的合適的人選。”
春草吃驚的道,“啊,聯姻麼?亞歷山大什麼意思?是否願意?”
呂子祺道,“沒有表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春草道,“亞歷山大肯定是不會願意的,這屬於政治婚姻,除非亞歷山大找到了自己心儀的人選,其實聯姻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你給皇上傳個消息,留意亞歷山大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到時候封個郡主什麼的,嫁給亞歷山大,這樣他肯定就樂意了。”
呂子祺淡淡的“嗯”了一聲,道,“早些睡吧。”
萬風上官玉的小院兒早就已經修好了,但是因爲上官玉懷孕,萬風也不會照顧孕婦,就一直還是留在了桃源花,沒有搬過去,在桃花源這邊,有石星月照顧着,萬風也放心一些。
上官玉比春草懷孕比春草早一個月,肚子卻是比春草的肚子大很多,因爲柱子媳婦就要生了,兩人便是不是的散步過去,陪一會兒柱子媳婦兒,這個時候春草娘看着兩人便總是會念叨,說春草太折騰了,身子沒養好,所以肚子才比上官的肚子小很多。
春草卻覺得冤枉,自己最近都乖乖的呆家裡了,也沒有帶着孩子出去溜達,哪兒有折騰,卻也只將嘴撅的老高,乖乖的任由娘唸叨,不還嘴,看着柱子媳婦上官玉偷偷的捂着嘴笑。
七月底的時候,柱子媳婦終於生下了第二胎,過了第一胎,第二胎生起來就容易了許多,只花了一個時辰,就生了,又一個大胖小子。
春草娘樂的合不攏嘴,雖說她也想要個孫女兒,但是想着劉家不再是獨苗,有了倆小子,心裡就樂開了花。
可小寶兒聽說生的是個弟弟,就不樂意了,看了一眼,嫌長的醜不說,還嚷嚷着不要弟弟,要送給姑姑,惹的衆人只笑,最後還是春草哄着,說是讓娘以後再給他生個妹妹纔沒有鬧了,乖乖的窩在了自己孃的牀邊,對着剛生產完有些疲憊的娘撒嬌,“娘,重新給我生個妹妹。”
萬風腦子裡的惡劣因子又開始暴漲,偷偷的哄着小寶兒在一旁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然後小寶兒便跑到柱子的身邊,抱着自己爹的大腿,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爹,認真的說道,“爹,你要加油,努力給我造一個妹妹。”
衆人看着小寶兒一臉認真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柱子跟柱子媳婦則是臊紅了臉。
自從得了第二個孫子,春草娘就興奮的忙的跟陀螺似的,準備着孩子洗三,還親自給孩子取了名字,劉開葉,春草好奇的問娘,“這啥名字。”
春草娘一臉得意的道,“盼着柱子媳婦兒的肚子爭氣,繼續給劉家開枝散葉,所以叫劉開葉。”聽得孃的解釋,春草的眼角忍不住微抽,不過比給自己取的名字還是要強多了,春草娘卻是對自己給二孫子取的這個名字相當的滿意。
孩子洗三的時候,村子裡好多人都來了,劉家已經算得上是村子裡的大戶了,還有好多村裡婦人,在劉家成衣作坊裡面做工,東家得子,更是要過來了。
柱子媳婦的孃家也來了人,自從柱子媳婦回了小王村,自己開了成衣作坊,柱子媳婦惦念的當初姐姐對自己的好,就讓姐姐姐夫去了青陽城成衣鋪幫工,如今的日子也過的不錯了。
張家的人雖然比較窮,但是品性倒也不錯,雖然劉家現在發家了,卻是從來沒來劉家討過便宜,不過柱子媳婦也不是那種發達了就六親不認的人,也時常幫襯着孃家人。
春草還在感嘆,嫂子的孃家人都還不錯,可比自己那個不要臉的舅舅強多了,不曾想那不要臉的舅舅居然就來了,還帶着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
老頭老太太架子倒是挺大,一到門口便大聲的吆喝,“張幺妹,爹孃來了也不出來迎接,真是個不孝女。”
春草看着這幾個人不要臉的人,嘴角忍不住微抽,同樣都是張家人,看看嫂子的孃家,再看看自己孃的這孃家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周圍見過上次過來鬧事兒的村民,都知道劉嬸子當年的遭遇,對着一家人就很是不削,便忍不住嘲諷的道,“喲,這不是回龍村出了名的張賴皮麼,怎麼今天這是在這裡來蹭吃蹭喝來了麼?”
“喲,蹭吃蹭喝還順道帶上自己爹孃,這不要臉的程度,還真是沒誰了。”
那一臉刻薄相的老太太,吊起那滿是褶皺的三角眼,雙手叉腰的吼道,“閉上你們不要臉的賤嘴皮子,老老孃的女兒家吃飯,還敢對老孃不敬,兒子,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那張賴皮嘚瑟的往幾個說話的人前一站,得意的開口,“聽見了沒有,還不快滾。”
春草皺了皺眉頭,見過不要臉的,不要臉道這種程度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春草看那張賴皮還準備動手打人,朝着旁邊的王興使了一個眼色,王興瞭然,過去一腳便踢的張賴皮的腿上,張賴皮吃痛,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裡兇狠的喊着,“哪個龜孫子踢的老子。”
春草站到張賴皮的身前,呂子祺擔心張賴皮耍潑,傷着春草,趕緊的跟着春草站在了春草身後。
春草淡笑的看着眼前跪着的滿身肥肉的張賴皮,嘲諷的開口,“喲,行這麼大的禮,那我可卻之不恭了。”
周圍圍觀的村民看着張賴皮那狼狽的樣子,再聽春草說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尖酸老太婆趕緊的過來扶起自己肥胖的兒子,嘴裡喊着,“哎喲,我的兒啊,摔痛了沒有。”好不容易將肥胖的張賴皮,便怒瞪着春草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在這兒撒野,這麼沒家教,容我老婆子替你爹孃教訓教訓你。”
尖酸老太婆說着就擡起了手,向着春草臉上揮了過來,只是還沒碰着春草,就被一直手緊緊的抓住了手腕,痛的老太婆哎喲哎喲的只叫,而那隻捏這老太婆手臂的大手的主人,正是站在春草身後的呂子祺。
老太婆邊呼着痛,便喊着放手,呂子祺看差不多了,才鬆開了抓着老太婆的手腕的手,冷冷的開口,“再動手動腳,小心把你的胳膊卸了。”
一旁的老頭子趕緊的過來扶住老太婆,嘴裡咋咋呼呼的喊着,“哎喲,我的幺女兒啊,看看你家的客人都是些什麼人啊,不僅打你的哥哥還打你的爹孃。”
這邊的動靜鬧的這麼大,在裡屋忙着招待親家的春草娘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了,跟親家說了一聲抱歉,叫上柱子趕緊的出來了。
圍觀的客人看到劉嬸子跟柱子都出來了,趕緊的給兩人讓了道,一旁上次見過張賴皮去春草那邊撒野的一個嬸子還提醒道,“劉嬸子,你那哥哥張賴皮帶着爹孃過來鬧了,你可得小心着點。”
春草娘皺起了眉頭,道了一聲謝,跟着柱子快速的過去,便看到三人在自己院子裡罵罵捏捏的撒着潑,臉色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