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安一直就知道唐思穎對於結婚這件事情,並不積極。
如果不是他主動策劃這一切,或許唐思穎壓根就不可能會主動提出要和他結婚。
一想到這些,陳澤安眼中的晦暗之色越發的明顯。
田舒航聽到唐思穎爲陳澤安開脫,他有些不悅道:“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你不覺得他在欺負你嗎?憑什麼他想結婚就結婚,不想結婚就不結婚啊,你長得這麼漂亮,又不愁嫁不出去,難不成非要跟他在一起不成?”
田舒航一心是爲着唐思穎的。
他知道陳澤安喜歡唐思穎,對唐思穎幾乎是百依百順,可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
又還沒有結婚呢,誰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永遠對唐思穎好呢?
這不,結婚這件事情上就拖拖拉拉的,說不定以後結婚了他過不久就厭倦了唐思穎,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對唐思穎呢。
田舒航的這些想法其實全部都是胡思亂想,但是他可是把唐思穎當成自己的親人的,無條件地維護自己的親人,多少會多了一些胡攪蠻纏,加上田舒航這人的脾性本來就傲嬌的很,有時候說起話來的確能氣死個人。
唐思穎也無奈地看了田舒航一眼:“我結婚還是你結婚啊,這麼想結婚,你怎麼不趕緊找個人把婚給結了?”
田舒航一聽這話,心裡別提多憋悶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這還沒結婚呢,就這麼護着他了……”田舒航這話說的多少覺得心裡酸酸的。
可誰叫唐思穎是他在意的家人呢?
唐思穎見他這麼說,忍不住笑道:“我哪有護着他啊,我是在跟你講道理啊,我相信澤安對我的心意,如果他真的遇到了難處,我應該要理解他不是嗎?”
陳澤安在一旁聽着他們兩人的對話,心裡卻並沒有覺得有一點兒暖意。
即便唐思穎是理解他,可是他更清楚,唐思穎並不想這麼早結婚,畢竟一路上他都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多少期待的表情,反而在他說暫時不結婚後,她反而好似鬆了口氣似的。
想到這些,陳澤安的心尖一抽,這種感覺真不好受啊!
他口口聲聲說只要他愛她就夠了,可是他心裡最清楚,他也是貪心的,他其實也一直期待着唐思穎能多看他一眼,只是他不能急,如果太着急了,他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唐思穎給推遠了。
田舒航眼看着唐思穎是鐵了心要維護陳澤安的,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了陳澤安說道:“算了,我姐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反正我明天就得回去了,你別趁我不在深城,就欺負她!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她了,我立刻回來把她帶走。”
陳澤安的淡淡地笑了笑,他一直緊握着唐思穎的手,心尖雖然涼,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故作溫和。
“放心,你欺負她我也不會欺負她的。”陳澤安故意說了一句,噎的田舒航直翻白眼,就差對他豎中指了。
中途唐思穎和田舒航先下了車回去了,緊接着司機便準備把車往公司開去。
然而陳澤安卻忽然冷聲道:“去星辰。”
上興科技上到員工下到司機都知道,星辰是他們公司的對頭。
“是,陳總。”司機的臉上劃過一道小心翼翼的神色。
陳澤安來到星辰後,神色不善地來到了紀辰禹的辦公室。
星辰的員工都認識他,看見他來了其實也不意外。
紀辰禹早在辦公室裡等候他多時了,他很清楚,他讓陳澤安和唐思穎連婚都結不了,陳澤安又怎麼可能輕易嚥下這口氣呢?
陳澤安一進了紀辰禹的辦公室,二話不說上前就揪住了他的衣領。
他目光陰沉地看着紀辰禹,語氣不善道:“紀總就只會這些卑鄙的手段嗎?你明明很清楚我跟你不一樣,思穎跟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你難道就不希望她幸福嗎?”
面對陳澤安的這口惡氣,紀辰禹卻神色平靜地冷嗤了一聲:“我只希望她的幸福是我給的。”
他淡淡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便伸手將陳澤安揪着他衣領的手給撥開了。
“陳總如果想要好好說話,就別動手動腳的,你應該很清楚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動不了我,但是我能動的了你!”
紀辰禹真的平靜嗎?
不,他都快被氣死了!
但是破壞了陳澤安和唐思穎的結婚計劃後,他的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陳澤安緊皺着眉頭,神色不善道:“紀辰禹你是還想把思穎害死才肯罷休嗎?你知不知道她生病的源頭是你,能治癒她的只有我!”
陳澤安的這番話就是最大的利箭,他瞬間就能說痛紀辰禹的心。
紀辰禹何曾不明白這些,就算陳澤安不說他也清楚。
可是他就是一個如此偏執的人,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即便他承諾過唐思穎要放手,可是他卻反悔了!
有時候他覺得他就是個無賴,可是無賴就無賴吧,反正他是不可能放棄唐思穎的!
“我會幫她找到最好的心理醫生,不管她病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找醫生治好她,如果她這輩子都治不好,那我就陪着她一起瘋。”
紀辰禹冷笑着看着陳澤安。
他可不是什麼聖母,什麼成全她的幸福就好,抱歉他不是沒試過,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受不了。
在感情一事上,他偏執到寧願跟她一起瘋一起死,也不願意讓她成爲別人的妻子。
“紀辰禹,你已經瘋了。”陳澤安忍不住罵道。
身爲對手,陳澤安很瞭解紀辰禹在商場上的那些手段,精準又毒辣。
可是他沒想到紀辰禹對唐思穎竟然是這樣的心態。
紀辰禹卻眼眸冰冷又嘲諷道:“陳澤安你有爲誰瘋過嗎?你對思穎的愛又是什麼樣的呢?既然你這麼愛她,當初又怎麼會着了齊璐的道?”
陳澤安心裡劃過一道心虛之色,不過他卻毫不示弱道:“那你呢?一邊對思穎糾纏不休,一邊卻還跟別的女人訂婚,紀辰禹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都是半斤八兩而已。
可紀辰禹卻冷笑了起來:“不會有什麼訂婚和結婚的,你放心我可不是哪個女人就能隨隨便便的爬上我的牀的,思穎,我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