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和你一起逛街真的沒事嗎?”
唐思穎和許萌萌一起走在街上,她的心一直都懸着,總擔心紀辰禹根本就是在騙他們,說不定沒一會兒功夫,她就要被紀辰禹給抓回去了。
聽到唐思穎這麼問,許萌萌笑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這些話都是嚴鶴親口跟我說的,你想他要是準備與於雯雯結婚了,他怎麼可能再來抓你啊,拋開於雯雯是於曼青的妹妹不說,他頭上現在可還有於曼青父母那兩座大山的,就憑他對於曼青的感情,他可真做不來再把你綁去身邊的事了。”
唐思穎始終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紀辰禹真的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了嗎?
他真的不會再抓她回去了嗎?
不過唐思穎覺得如果他真的要和於雯雯結婚的話,其實也就可以理解了,於雯雯可是於曼青的妹妹呢,他折磨誰也不會去折磨那麼重要的人吧。
想到這些唐思穎又覺得有些可笑,畢竟她唐思穎纔是於曼青貨真價實的親妹妹呢,不過這個身份對於她來說,無疑只是一種更沉重也更加殘酷的現實罷了。
關於這個秘密,唐思穎只會永遠的爛在肚子裡,只要不被別人發現她的身世,那麼她永遠都不會主動跟別人提及。
不過紀辰禹要結婚了……
畢竟他們兩個人糾纏了這麼多年了,其實忽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唐思穎的心情還有些複雜。
酸嗎?
其實也不是,更多的是覺得可笑吧。
畢竟她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這五年的時光,就這麼白白地被一個男人給揮霍掉了。
忽然,唐思穎笑了起來:“萌萌,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空氣有特別不一樣的味道。”
許萌萌不解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唐思穎卻笑道:“是自由的味道啊!”
她說完,拉着許萌萌的手臂便快速地往商場走去:“我們去逛街吧!”
許萌萌的脣角輕輕勾起:“走,去逛街。”
但其實,她的眼中卻劃過了一道複雜之色,她沒有告訴唐思穎,其實她並沒有得到完全的自由,因爲紀辰禹把她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深城,如果她要出去的話,紀辰禹便又會如同惡魔一樣把她給抓回去。
真相其實很殘酷,唐思穎就像是被紀辰禹圈養在深城裡的金絲雀,她可以在這個地方隨意撒野,卻絕對不可以從這個地方出去!
想起紀辰禹對唐思穎做的這些事,許萌萌便覺得心疼,紀辰禹這種男人,簡直就是個超級大混蛋。
如果是她許萌萌的話,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哪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的說法,他明明想要得到唐思穎,卻又不敢輕易去觸碰她,可如果唐思穎要逃,那麼他就會變成殘忍的獵人,用槍獵殺她。
正如許萌萌告訴她的那樣,她們兩個在外面轉了一整天,唐思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威脅,也就是說,她現在徹底已經得到自由了。
到了晚上,許萌萌開車送唐思穎回酒店,她忍不住問道:“如果紀辰禹不抓你回去了,你有什麼別的打算嗎?”
聽到她這麼問,唐思穎笑了笑道:“你知道嗎,在鎮子上生活的那一個多月,應該是我這五年來,最快樂最自由的時光了,反正那邊的房子我也沒退租,之前直接交了一年的房租呢,然後蛋糕店那邊的工作,我離開的時候給店長髮過請假的短信,雖然離開不少天了,店長沒說什麼,但是我還是要回去認個錯,應該還能繼續在那裡幹。”
不知道爲什麼當許萌萌聽到唐思穎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都在發酸。
鎮上的生活算什麼自由?那裡的生活哪有在大城市裡好?
但是許萌萌知道,因爲唐思穎在紀辰禹那裡受盡了苦難,所以她的要求並不高,她只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住下,只要能隨着自己的心意生活,只要不用去擔心,明天這樣的日子還在不在,她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即便紀辰禹不找你了,可是陳澤安不是也找到你了嗎?說實話,碰到這種難纏的人,真的很累!”
許萌萌對於陳澤安的做法也十分的不恥。
而唐思穎卻笑了起來:“其實他就是放不下,其實一開始也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不過再回鎮上之前,我會找他把話說清楚的。”
許萌萌笑着點了點頭:“說的也對,這種人,一次說不清就多說幾次,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打算一直糾纏你到死嗎?”
唐思穎並不討厭陳澤安,她只是不愛。
不愛,就不能因爲他的一腔熱情,而選擇讓他單方面的給予和付出,如果真的這樣下去的話,以後就算他們在一起,也是不可能幸福的!
不過對於唐思穎要回到鎮上那件事情,許萌萌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畢竟,唐思穎沒說要離開深城,反正紀辰禹說了,只要她不離開深城,哪怕是不在市區也好,都可以。
原本許萌萌還想着要說些什麼話把唐思穎給留在深城呢,現在看來,都不必了。
許萌萌將唐思穎送到酒店後,兩人擁抱了一下。
許萌萌笑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唐思穎說:“當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吧。”
許萌萌點了點頭:“那明天我和嚴鶴開車送你回鎮上去。”
“我打算明天下午的車票走,明天你們要想送我,就把我送去車站好了。”唐思穎說的。
許萌萌知道,唐思穎是不想再過多麻煩他們,又或許她還有其他的原因,才選擇自己坐車走,但不管怎麼樣,她尊重她的選擇。
“好,那等你訂好車票了,我們再聯繫。”
唐思穎點了點頭:“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開車。”
許萌萌走後,唐思穎也上了樓,回了酒店的房間。
她之所以選擇明天下午走,是因爲她打算要在明天上午約陳澤安出來見個面,兩個人把話都說清楚。
如果不和陳澤安把話說清楚的話,她沒有辦法能夠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