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足夠嚴鶴和許萌萌幫助唐思穎離開深城了。
紀辰禹醒來後,他便離開去安排人查找唐思穎的去向,結果如他料想的那樣,她就這麼消失了。
任何一種交通工具都差不多她的身份登記信息,她就好像憑空從深城不見了。
嚴鶴聽聞紀辰禹醒來後,在第二天就來到了醫院的病房。
“可以啊,看起來臉色不錯,看樣子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嚴鶴笑着往病牀邊一坐,於雯雯見他來了,忙前忙後的倒茶給他,完全一副賢內助的模樣。
“謝謝。”
嚴鶴接過了杯子,淡淡地笑了笑。
繼而他又看着紀辰禹打趣道:“你可以啊,住院了都這麼豔福不淺,真是羨慕你。”
嚴鶴說的自然是於雯雯,如他當初料想的一樣,於雯雯壓根就不是什麼孩子了,她是一個成年人,而且是一個喜歡紀辰禹的成年人。
然而紀辰禹卻目光淡淡道:“嚴鶴,咱們兩個也算是認識了不少年的朋友了吧?”
聽到紀辰禹這麼問,嚴鶴笑道:“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卻見紀辰禹又道:“如果你把我當兄弟,那你就如實告訴我,唐思穎去哪了。”
忽然聽到這話,嚴鶴的目光微微閃了閃。
緊接着他看着紀辰禹笑道:“她去哪兒了,你問我有什麼用啊?”
紀辰禹目光掃過嚴鶴的臉,眼神中露出懷疑之色。
“她離開這件事情真的和你沒關係嗎?”他的語氣低沉沉的,有一種好似看透了嚴鶴的感覺。
見紀辰禹這麼問,嚴鶴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而不遠處的於雯雯,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看。
“紀辰禹,你什麼意思啊你,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你把人家雯雯妹妹當空氣呢?”
嚴鶴看着紀辰禹說了這麼一句,而於雯雯聽到了這些話後,眼圈一紅。
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有些狼狽的笑道:“嚴鶴哥,我沒關係的。”
她雖然這麼說,可是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眼似的,一看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嚴鶴淡淡地挑了挑眉,又轉頭看向了紀辰禹。
於雯雯什麼心思嚴鶴一眼就看了出來,自然他也不會不相信紀辰禹會看不出來。
紀辰禹神色淡淡地看向了於雯雯說道:“雯雯,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嚴鶴單獨說。”
他這一開起口來,簡直對於雯雯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於雯雯緊緊地抿着脣,臉色煞白,這下連話都沒有說,轉頭就往病房門口跑了出去。
瞧見這情形,嚴鶴壞笑着看向了紀辰禹:“你對她做什麼了,我怎麼見你現在完全都是一副那個電視劇裡說的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呢?”
然而紀辰禹對於嚴鶴的這些玩笑話,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嚴鶴,我再問你一遍,唐思穎離開深城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紀辰禹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嚴肅和認真。
看着這樣的紀辰禹嚴鶴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地淡開了。
他看着紀辰禹,言語間透着一股濃濃的嘲諷的意味:“你該不會是因爲她不見了,所以後悔了吧?”
忽然被嚴鶴這麼一問,紀辰禹的神色微微沉了沉。
見他沉默不語,嚴鶴便語氣平靜,態度卻十分認真道:“紀辰禹,你不是小孩子,不是你想要得到什麼就能擁有什麼的?
唐思穎爲什麼要走,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來,我覺得既然她走了,你就不要再去找她了,如果你的心裡對她存有一丁點的愧疚的話,那麼以後就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彼此就當作是做了一場夢,把該忘的都忘了,該放下的也都放下吧。”
該忘的都忘了,該放下的都放下嗎?
紀辰禹知道他很久之前就很不對勁了,對於唐思穎是什麼感覺,他也越來越分不清楚。
看着嚴鶴,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你知道嗎?她五年前就是我的人了,就算她離開過兩年,那也是在我的默許之下的,可是後來她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你覺得這麼長時間了,我和她真的就可以說忘記就忘記,說放下就放下的嗎?”
忽然聽到紀辰禹這麼說,嚴鶴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你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你把她找回來了,你還想怎麼對她?”
紀辰禹的眸子微微暗了暗:“我不會再對她像以前那樣了,起碼我不會再讓她生出離開我的心思了。”
紀辰禹的話猶如天方夜譚。
嚴鶴忍不住嘲笑道:“你說你不會再想以前那樣對她了,那你又要怎麼跟曼青的爸媽交代,你又要怎麼向於雯雯交代?”
“我說過,我只把雯雯當成妹妹看待,至於曼青爸媽那邊,只要她回來了,把那個整容手術給做了,以後我會對她好的。”
紀辰禹有條不紊的說了這些話,而嚴鶴則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他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的那些話是紀辰禹說的出來的。
“你還想着把她抓回來,做那個什麼狗屁的整容手術!我看你是腦子有病吧你!”
嚴鶴忍不住就衝着他罵了起來。
紀辰禹卻一如既往的冷着臉看着他說:“曼青的死是不爭的事實,她那張臉對於曼青的爸媽來說,實在是一種打擊,我總要對得起曼青的爸媽,況且不過就是做個整容手術而已,等她恢復了以後,除了一張臉改變了,其餘的都沒有變不是嗎?”
嚴鶴冷笑着搖了搖頭:“紀辰禹,我看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你這個樣子,活該唐思穎跑了!”
紀辰禹則冷聲道:“我都說了,只要她做一個整容手術而已,不管她以後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會對她好的!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你還讓步?”嚴鶴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然而紀辰禹卻道:“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曼青是怎麼死的了嗎?”
“呵呵……”
嚴鶴譏誚地笑了一聲:“我當然記得,但是我更明白,你把唐思穎綁在你身邊幫了這麼多年,曼青的死只不過是你的一個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