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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寧·李府·武崇堂。
提到遼東李家,在大明那沒有人不知道其名;提及寧遠伯李成樑,在大明那更是家喻戶曉的英雄。
李家作爲久居在外的夷支,在大明初立時迴歸。
從誰都看不上眼的小頭目起家,一步一個腳印不斷紮根,所做只爲積累家族底蘊,終在李成樑一代發揚!
遼東總兵。
因爲李成樑的存在,使得遼東出現了以李家爲首的軍勳勢力,李家飛黃騰達時獨斷遼東大小事宜,手握遼東地界的軍、政、財諸權。
李成樑活着時,遼東上下無不聽其號令而動,半數皆爲其忠誠門下。
縱使現在李成樑已死多年,但餘威猶在。
但虎父犬子。
在李成樑的九個兒子中,除李如鬆有本事,其他諸子皆屬文不成、武不就的存在。
說有本事吧,本事並不算大;
說沒本事吧,本事還是有些。
更重要的是隨着遼東局勢日益動盪,李家上下沒有能扛鼎的掌舵人,這也使得李家威名已今非昔比。
昔日那門可羅雀的李府漸漸也落寞了下來。
李如梧着青衫常服,修備整齊的頭冠,腰掛麒麟玉佩,一副貴公子做派,此時的他正端坐於主位上。
作爲廣寧參將,其現在是李家的主事人。
“今日把你們都招來沒別的事,就是想談一談這生意接下來還能不能做!”
在李如梧旁有一青年,其穿甲,握劍,將軍派十足,但行爲不羈,眉目間展現出的桀驁讓人看着很不舒服,但在場無一人敢反駁一句。
應邀前來李府的人那在廣寧這地界都是有頭有臉的存在,參將李進,都司秦紹貞、張國志,遊擊孫得功、張桂、李昕等三十餘位,此來可謂凝聚了廣寧半數以上的軍隊主官。
見衆人並未搭話,坐於中端的孫得功便面帶笑意的站起,緩和氣氛道:“九將軍,您這是說哪裡話了,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爲了能發財,這不是途中出現了問題嘛。”
聽完孫得功所講,那青年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此人便是李成樑九子李如楠。
看到這裡。
倘若趙宗武在場那他心中肯定會大驚,先前做的種種調查,在遼東的背後勢力便是眼前這一堆!
這孫得功不說話還罷,說完,在旁一直陰鬱不言的馮賦再也忍不住吐槽起來:“哼!孫遊擊您說的倒是輕巧,此番許府被廣寧官兵查抄,不僅丟掉了廣寧最重要的轉運點,還損失3萬餘兩白銀,200石的鹽;
而此前你們竟未傳一絲消息,甚至鮑乘先的身份也暴露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先前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白花花的銀子在手中不心疼,可一旦被人奪走了,那心裡絕對是在滴血。
3萬餘兩白銀,那絕非是一筆小的數目。
聽着馮賦的吐槽,孫得功那臉上的堆笑漸漸凝固,一時他也不知該怎麼說了,畢竟他不過是一小小遊擊。
這在軍中尚算有些名頭,可在這李府,他屁也不是!
此時。
李如梧把玩着腰間玉佩,劍眉倒張,雙目環視衆人,嘴角帶有戲謔但語氣平和道:“據我所知,近日巡撫府中多了只猴子?許府之所以會被識破,全是因爲這隻猴子搞出來的事情?”
秦紹貞道:“大人說的沒錯,那隻猴子叫趙宗武,先前我們做的事情那王化貞根本就不清楚,但不知此人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先是從白身坐上巡撫府署的代知事一職,接着便搞出了許府被滅之事,此人極得王化貞信任。”
聽了秦紹貞的介紹,在旁的馮賦這時提道:“我不管這趙宗武是何方神聖,既然他已擋住了我們的財路,那沒商量,必須幹掉他!”
一方既得利益羣體,最忌諱的就是到手的利益被人拿掉。
李如楠聽到這,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道:“既然這樣那本少爺去會一會此人,這遼東的天,什麼時候輪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染指了。”
“等一等!這趙宗武我知道是誰了!”原本並未發言的李進打斷了李如楠的話,接着便又講道:“諸位對遼東錦衣衛暗旗恐不陌生吧,先前數月時間內,我一直負責調配殺手去清除痕跡,爲了幹掉這羣被拋棄的遼東錦衣衛暗旗可謂損失慘重!”
聽到這裡衆人皆陷入深思。
如果事先不清楚趙宗武的身份這沒什麼,但現在可能推測出他的身份,那所做之事就顯得有些畏手畏腳了。
畢竟有些時候並不是你見到了便能做到。
張國志見場上氣氛有些沉悶,遂道:“這件事兒先緩一緩,畢竟這其中牽扯到的並非只有我們這一件事兒那麼簡單,即便是想做掉這個趙宗武,我們還是先得到那邊的指令最好不過。”
本憤慨的馮賦反冷靜了下來,接着便對衆人說道:“張都司說的沒錯,這事兒我們不能急,尤其是在當下這種局勢動盪的境遇中更要小心行事。”
馮賦這話說出,讓在場半數人猛地鬆了口氣,雖說他們得到了不小的利益,但這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是掉腦袋的存在!
倘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那絕對了不得。
深思片刻後,李如梧先是看了眼馮賦,隨後又環視衆人講道:“既然這樣那這事兒便先緩上一緩,一切等我得到確切消息再說,但是鮑乘先這事必須儘快解決,廣寧他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