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看妖怪一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舒錦不快的看着葛存忠道。
這個想象力匱乏的傢伙顯然把自己的異能聯想成妖精鬼怪一類的事情上邊去了。
不過這個其實真的不怪葛存忠啊,他一個“古人”,你讓他再怎麼想,就是腦袋想破了他也想不出舒錦會是另一個空間重生過來的異能者呀。
葛存忠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任何一種武功,再高深的內勁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這和上一次舒錦展示給他看的不同。這樣連風都能控制的能力,絕對不是修煉武功可以達到的效果!
要真是讓他說,他當然覺得這更像是,妖術。
“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裝死被發現,葛存忠也不指望自己可以從舒錦手底下逃跑了,乾脆的問道。不管如何,就算死,也讓自己做個明白鬼。
其實他很想問,你是個什麼鬼。但是他怕如果這麼問了恐怕當場就會被舒錦解決了
“你放心,我只是個普通人。”
“……”你騙人!葛存忠心中吶喊,接着他突然看到了舒錦手裡拿着的形狀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通體銀灰色,有一個奇怪的手柄,此刻正握在舒錦的手裡,而另一端卻有一個圓圓的小黑洞,此刻的舒錦正用那個小黑洞的一邊對着自己。
看到舒錦的手指正放在手柄附近一個機括處,顯然,這個東西是可以發射某種暗器出來的。不用想葛存忠就知道這東西對自己有很大的威脅,這麼近的距離,不管什麼暗器他恐怕都沒機會躲得過。
此刻,如果有任何一個現代人在這裡的話,都會認出,舒錦拿着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把手槍。
葛存忠明白現在正式關鍵時刻,他意識到了危險。卻依舊一動都不敢動。
逃跑?還擊?你可別逗了。沒看剛剛十米外的人都不見舒錦動作就被打的遍體鱗傷嗎?
她發現他清醒,卻沒有第一時間殺他滅口,就說明她並沒有想非殺自己不可,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不殺自己的原因:自己目前算是她的手下。在手下面前顯露了能力並沒什麼可怕的,只要這個手下的嘴巴夠緊。
那麼只要自己能夠讓舒錦相信絕對不會出賣她,自己也就不用死了。
所以,其實這個時候自己問出口問題纔是最正確的。
“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不過是個有一些與衆不同的能力的人而已。這部分與衆不同的能力太驚世駭俗,所以你應該明白,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別人知道。
今天被你看到了,我可以不殺你。但,如果被我發現你陽奉陰違,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的話,那可不要說到時候我翻臉無情。”
“蒼天爲證,若是我敢把今日之事說與人聽,叫我不得好死!”
葛存忠很上道的當下就發了毒誓。
舒錦聞言看了他一眼,說:
“這一次我信你。但你要記住了,機會只有這一次。”
“我明白!”
聽了葛存忠這句,舒錦點點頭,收了身上的殺氣。接着,她突然把手中的槍調轉了個方向,葛存忠就聽到了噗噗的兩聲響,然後舒錦一翻手,手裡的槍已然消失不見。
葛存忠已經來不及驚訝,就聽到書籍說:
“去把那邊的獵物撿回來,對外就說是你打的。咱們晚上吃野味吧。”
說完舒錦拉開了車門。上了馬車。
葛存忠又沒有精神力的監控,自然並不知道舒錦到底在那揮手間做了什麼。聽到了舒錦的話,也多少有些好奇的向着那個方向走去。直走到了距離馬車一百多丈開外的地方,纔在不遠的地方發現舒錦所謂的獵物:
不遠處的雪地上。正臥着一隻兔子。應該是出來覓食的,兔子周邊的不遠的雪地上還有它挖過的痕跡。兔子已經死了,一動不動。葛存忠走近,抓住兔子耳朵把兔子拎起來,就看到兔子的脖子上,一個指頭粗的圓圓的傷口正流血。聯想到舒錦剛剛的動作。
竟然是一擡手把這麼遠的地方的兔子打了這麼小的一個洞?
葛存忠擡手摸了摸兔子傷口周圍的地方,然後又出了一身汗。這兔子看似傷口小,可實際上,傷口周圍的骨肉都已經碎了……
聯想到剛剛舒錦還曾經用那個東西指着自己的頭,葛存忠就一陣後怕。心明白舒錦射殺兔子其實也是在變相的警告自己呢。
葛存忠抿了抿嘴脣,今天看到的事情絕對要爛在肚子裡。
記得剛剛舒錦的武器是發出了兩聲響,葛存忠又四下張望了下,終於又在更遠的地方找到了另一隻死兔子。跟頭一隻一樣,也是一個血洞就要了它的命。
葛存忠拎着兩隻兔子走回了馬車處,找了繩子把兩隻兔子捆好,放到車上,正聽到舒錦同柴衍峰的對話。顯然在自己離開這一會兒,柴衍峰醒過來了。
“剛剛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暈倒的?”柴衍峰問。
“我也不曉得。剛剛馬車一震,你突然就倒下了,倒是嚇了我一跳。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舒錦的聲音道。
“會嗎?也許吧。”柴衍峰聲音裡有些許遲疑,但是似乎也認爲就是這樣。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怎麼把車停在這裡了?”
“路上有個坑被雪蓋住了,葛存忠駕車時沒發現,所以車子陷下去了,車一停,你就暈倒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怎麼回事,所以就沒讓他立刻走。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我很好。”
“那行,咱們馬上回縣裡吧。回去讓卓通給你瞧瞧。”舒錦說着,接着又道,“剛剛看到有兔子,我讓葛存忠打了兩隻。咱們晚上吃兔肉怎麼樣?”
“好啊,你以前做過的紅燒兔肉挺好吃的。”
“恩,我也覺得挺好吃的,那咱們晚上就吃那個吧。兔子是葛存忠打的呢。不如晚上吃飯讓葛大爺也來一起吃吧。”
“好啊!人多吃飯熱鬧。”
接着,舒錦揚聲招呼了一聲葛存忠,讓他稍後去找葛大爺一同來吃晚飯。葛存忠硬着頭皮平靜如常的答了,駕着馬車,載着三人向縣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