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沒有想到燕驚寒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慕容笑塵,心中微微一怔,抿了抿嘴巴,還是開口道:“他是我肚子裡寶寶的爹”
說着,楚楚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更是洋溢着一抹將爲人母溫柔的淺笑。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原因有了這個孩子,他都是她的寶貝,她要給他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看着他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成人。
她有了慕容笑塵的孩子燕驚寒短暫的錯愕之後,突然覺得心中一陣舒爽,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彷彿像雨後的天空,一碧千里
這是燕驚寒今日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想到那一日慕容笑塵中了藥,他和翎兒都不知是誰幫他解的,再想到楚楚一直想要慕容笑塵的那塊玉佩,燕驚寒完全可以肯定楚楚應該就是那一日跟慕容笑塵有了孩子,但慕容笑塵恐怕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爲那一日翎兒點了他的睡穴本想把他送去春香樓的,事後他見到他的時候,他依然被點着睡穴,由此可見,楚楚若是不說的話,慕容笑塵應該並不知道幫他解毒的是楚楚。
燕驚寒笑了笑,輕輕的,淡淡的,帶着三分舒心,三分愜意,以及四分對慕容笑塵的同情,看着楚楚問道:“你打算讓他認下你肚子裡的孩子”
“那是當然,這是他的孩子,他不認誰認”
看着燕驚寒一閃而逝的笑,楚楚秀眉蹙了蹙,她當然知道他在高興什麼,慕容笑塵本來就對藍翎“虎視眈眈”,如今她有了他的孩子,楚楚猜想燕驚寒八成覺得她會把慕容笑塵收進囊中,這也就幫他除掉了一個大麻煩,但楚楚覺得燕驚寒高興得太早了,她是想讓慕容笑塵認下她的寶寶,但她可沒想過一定讓他娶她,在她的觀念裡當她孩子的爹和當她相公可是兩回事,她纔不會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心裡還有別的女人。
當然,楚楚知道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他們順利逃出去之後,再說這個問題也不遲。
“恐怕沒那麼容易。”燕驚寒幽幽地說了一句,以他對慕容笑塵的瞭解,慕容笑塵在毫不知情,楚楚又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認下她肚子的孩子,因爲他認下了,就是間接承認他和翎兒再也沒有一絲可能,他選擇了放手。
但慕容笑塵根本就不是一個容易輕易放棄的人,想讓他認下她肚子的孩子還是需要花一些功夫的。
“我也知道在寶寶沒生下來之前就讓他認他,確實有點困難,不過,等我出去見到他了,我自有辦法讓他認下寶寶。”經過了這麼多天,楚楚已經想出了不少讓慕容笑塵認下寶寶的辦法,等她出去找到他之後,他若敢不認,她就一個辦法一個辦法在他身上試,直到他認下寶寶爲止,如今她又有了一個公主的身份,更加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等出去了,我會幫你讓他儘快認你肚子裡的孩子。”燕驚寒主動提了出來,雖然他從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慕容笑塵的這件閒事他還真管定了,燕驚寒絕不承認他在整慕容笑塵,他覺得他是在幫他成就一番好事。
“謝謝了。”楚楚笑着說了一句,她也沒戳穿,反正讓燕驚寒幫她也沒什麼壞處。
這時,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楚楚猜想八成是那名侍女給她送棉墊子來了,隨即悄悄回到沿上坐好,這才道:“進來。”
侍女快速推開門,進了房間,快步走到楚楚的跟前,把一疊棉墊子遞給了楚楚,舉止中依然帶着明顯的無禮。
燕驚寒看了這名侍女兩眼,把她的容貌特徵暗暗記下,便垂下了眼簾。
“大膽,你有沒有把本公主放在眼裡”楚楚頓時嬌喝了一聲,她是盛氣凌人的公主,當然不能被一個侍女欺負了,雖然這個侍女恐怕不是一般的侍女。
“公主沒什麼事情,奴婢退下了。”侍女對楚楚的佯裝惱怒似乎沒看見一般,把棉墊子放到了上便轉身快速出了房間。
“太過分了蕭容你也不管管你的侍女”楚楚站了起來,緊跟着來到了房門口,對着房間外喊了一句。
房間外的兩名黑衣人快速把手臂橫在了楚楚的面前。
楚楚本就沒有打算出去,見狀,“哐當”一聲把房門合上,似乎被氣得不輕。
隨後,楚楚凝神靜氣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見外面除了嘩啦啦的雨聲沒有其他一絲聲響,推斷百里川和蕭容應該都沒有過來,隨即慢慢走到邊拿起子虛劍和一個棉墊子來到桌旁。
楚楚把棉墊子放到桌子上,拿起一個空茶杯放好,捋起衣袖,再慢慢抽出子虛劍快速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隨即快速滴落到了茶杯之中。
燕驚寒靜靜地看着,他知道不管楚楚的血能不能解他的軟骨散,他又欠下了楚楚一個大人情,這世間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
但人情債和百里川的陰謀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只要能脫困,再大的人情債,他都不會懼怕一分。
雖然從蕭容的話中,似乎百里川把他擄來僅僅是幫蕭容報五年前的仇恨,但燕驚寒覺得百里川的目的不僅僅如此,他可不是蕭容那樣的人能掌控得了的,他若猜到沒錯的話,蕭容也僅僅是百里川手上的一顆棋子,虧他還自鳴得意,他以後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很快,茶杯滿了,楚楚快速用棉墊子壓住傷口,用眼神示意了燕驚寒,讓燕驚寒快速把杯子裡的血喝下去。
燕驚寒劍眉快速皺了一下,慢慢端起茶杯,快速把血喝進了肚中,隨後把茶杯放回到了桌子上,站起來,慢慢坐到地上,盤膝,合上眼簾,開始調息。
楚楚把棉墊子拿開,見傷口不怎麼流血了,隨即找出一塊帕子,系在傷口處,放下了衣袖。
看着茶杯裡鮮紅的血跡,楚楚先用棉墊子把茶杯壁擦了一圈,再用茶水洗了洗,見差不多了,這才把茶杯放回了原處。
隨後,楚楚把棉墊子收好放進自己的包袱裡,坐到沿上,靜靜地看着燕驚寒。
楚楚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她希望自己的血能解燕驚寒中的藥,又害怕這僅僅是自己的異想天開。
忐忑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楚楚有些困了,便合衣躺到了上,片刻後便沉沉地睡去。
身體裡流出的汗已經完全打溼了最裡層的衣衫,燕驚寒這才睜開了眼睛,快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知道他的軟骨散已經解了,想出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一想到百里川說他必須連服七日的藥才能治癒自己的身體,而如今他只服用了一日,還有六日的藥沒有服用,他若現在就走的話,那就意味着他放棄了讓翎兒做母親的可能。
燕驚寒當然知道百里川的話不一定可信,但就爲了那一絲可能性,他寧願冒險再多呆六日。
當然,若是能把百里川給他吃的藥全部搶過來,他也就無需再多等六日,但楚楚肚子裡有了孩子,根本無法助他一臂之力,他一個人想從百里川的身上拿到藥可不是一般的難度。
權衡之下,燕驚寒還是選擇多呆六日。
不知過了多久,楚楚猛然驚醒,見燕驚寒背對着她負手而立站在窗邊,剛毅的背影中帶着一抹凜然,楚楚心中頓時一喜,她猜想燕驚寒中的藥已經解了。
楚楚快速坐起來,下了,來到燕驚寒的跟前,小聲道:“你怎麼樣了”
“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燕驚寒轉過身,看着楚楚,真誠地說了一句。
楚楚笑了笑,“沒什麼,我也是爲了我自己,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這是楚楚最關心的問題,她一點都不想和那一看就讓人生厭的蕭容以及千年老妖一樣的百里川呆在一起。
“六日後。”燕驚寒給出了一個日期。
一聽,楚楚瞬間就明白了燕驚寒的意思,秀眉快速皺了一下,“你還相信百里川的話你不怕他說的都是假的再說,能不能生孩子有那麼重要嗎比你的性命還重要”
楚楚已經從燕驚寒和百里川蕭容的話中知道因爲燕驚寒身體有問題而不能生育,百里川研製出了一種藥可以治癒他的毛病,但必須連服七天那種藥丸,楚楚知道燕驚寒肯定是想等服完藥丸後再走。
“楚楚,當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想給她最好的。”燕驚寒知道楚楚不理解,輕輕地開口:“之前,不能讓翎兒做母親,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遺憾,我甚至有好幾次都夢到我和翎兒有了孩子,如今有了這個機會,我不想放棄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楚楚,再等六日,好嗎”
燕驚寒也知道,對楚楚而言,他這個決定確實有些自私,楚楚幫了他,他非但沒有幫她立即離開,反而讓她多等六日,這確實不是君子所爲,但就爲了那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他寧願做一次自私自利的小人。
愛上一個人,就想給他最好的
楚楚在心中默唸了一句,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愛她的孩子,她要給他最好的。突然,她已經理解了他的這種看起來有些愚蠢的想法。
“好吧,我們就再等六日再走,我想,百里川和蕭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再等六日也沒什麼關係。”楚楚笑着說了一句。
“多謝。”說着,燕驚寒心中暗暗地想,就憑楚楚這一次對他之恩,他無論如何都要讓慕容笑塵認下她肚子裡的孩子。
“沒什麼,有人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也不吃虧。”楚楚戲謔了一句,又道:“寒王爺,我可是孕婦,今晚那就歸我了,你沒意見吧”
“那是自然,你去休息吧。”說完,燕驚寒便快速轉過身,看着窗戶的方向。
楚楚自然也不會跟燕驚寒客氣,快速回到上繼續睡覺,燕驚寒則聽着窗外嘩嘩的雨聲,想着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人兒。
下了的雨在第二日天亮時分終於停了下來,藍翎把翠紅翠雪放到天空中引路,騎着追風一路向南。
剛下過雨的小道比較泥濘,並不好走,這極大地影響了追風的速度,直到這一日暮色來臨,藍翎騎着追風才行了三百餘里。
在一條小溪邊,藍翎讓追風和翠紅翠雪都停了下來,她翻身下馬,讓追風吃點青草喝點溪水,給翠紅翠雪餵了一些食物,隨後,她自己則坐在溪邊的一棵大樹下,拿出包袱裡的乾糧慢慢地吃着。
聽着小溪裡潺潺的流水聲,看着溪面上盈盈的月光,藍翎並沒有感到一絲睏倦,儘管她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
休息了一會,藍翎繼續趕路,晚上的路自然比白天更加難走,等藍翎到燕驚寒三人藏身的那條河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明。
見翠紅翠雪落在河邊不再繼續往前飛,藍翎推斷這裡應該就是清風被百里川抓住的地方。
藍翎翻身下馬,讓追風在河邊吃草,自己在河邊慢慢地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兩日以來,藍翎一直比較擔心黑風,百里川抓住了清風,但他不一定能會去抓黑風,他如果不想抓住它,他會怎麼做他恐怕會殺了它
藍翎在翠紅翠雪落下的附近細細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一絲線索,正暗暗思索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去南嶽的邊關,這時,遠遠就見有一對老兩口慢慢朝河這邊走來。
從老漢手中拿出的漁網來看,藍翎猜想這老兩口應該經常在這河裡打漁,隨即快步迎了上去。
丁氏看着快步向他們走來的藍翎,趕忙躲到了餘老漢的身後拉着餘老漢的衣角,“老頭子,你看到那人了嗎他正朝我們走過來”
“一個壯士而已,又不是壞人,你怕什麼”餘老漢轉頭瞥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對妻子的膽小很是無語。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他的臉上又沒有寫字。”丁氏反駁了一句,她覺得自己這不是膽小,她只是提醒他小心一點。
“寫字你也認不得。”餘老漢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儘管二人只是在小聲地嘀咕,而且離藍翎的距離還很遠,但憑藍翎的功力,還是把二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藍翎不由地有些失笑,她雖然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但也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壞人,不想今日卻被一對老夫妻討論起“她是不是壞人”來了。
藍翎很快來到了餘老漢老兩口的跟前,對老兩口笑着道:“大叔,大嬸,這幾ri你們在這河邊有沒有見過一條體型很大的狗,它的毛是黑色的”藍翎猜想經過了這麼一場雨,黑風身上被她染的顏色八成已經沒了,應該全部變成了黑色。
一聽,丁氏沒等餘老漢開口,便急忙道:“那條狗是你的呀太好了,老頭子,我們趕緊回家把那條狗還給人家。”丁氏說着急切地看向餘老漢。
原來,前日早晨,餘老漢老兩口把黑風弄回家之後,餘老漢給黑風身上受傷的地方覆了一些草藥,黑風晚上的時候就醒了,但黑風是被百里川一掌震傷了內臟,餘老漢的草藥根本治不了根本,疼痛讓黑風不時地發出“汪汪”的叫聲,丁氏本來就害怕黑風,再加上聽到黑風如此的聲音,更是徹夜難眠,她想讓餘老漢把黑風扔了,但餘老漢死活不同意,丁氏這兩天一直爲這事苦惱着,不想見藍翎來找黑風,頓時喜出望外。
“大叔,大嬸,黑風是不是受傷了”藍翎急忙問道,她知道若是黑風沒有受傷的話,它根本就不會到一戶陌生的人家呆着。
“壯士,我們前日在河邊確實撿到了一條狗,它也確實受傷了,但我們不知道它是不是你的黑風,你跟我們回家看看吧。”餘老漢轉頭瞪了丁氏一眼,他的這個老伴也真是的,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把那條狗送出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壞人了。
“多謝大叔大嬸大叔大嬸, 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把我的馬牽過來。”藍翎說完,飛身而起,眨眼間便落到追風的跟前,拉着追風快速折返到了餘老漢老兩口的跟前。
餘老漢老兩口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們以前只聽說過一些江湖人士會武藝,能飛檐走壁踏雪無痕,如今親眼所見,方纔相信這世間確實有如此神奇的絕技。
“大叔,大嬸,我們走吧。”見餘老漢老兩口失神的模樣,藍翎趕忙出聲,心中焦急不已,黑風一定傷得不輕。
“好,壯士隨我們走吧。”餘老漢首先回過了神,一把拉着自己的老伴快速向前走去,丁氏被餘老漢這麼一拉,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跟在餘老漢的身後,藍翎牽着追風緊隨其後。
餘老漢的家離那條河並不遠,很快,藍翎就隨着餘老漢來到了他家的院子外面,隔着籬笆院子,藍翎一眼就看見了趴在一個草棚下的黑風,黑風閉着眼睛,藍翎來了,它並沒有一絲反應。
原本黑風的嗅覺非常靈敏,只要藍翎一靠近,黑風就會馬上反應過來,此時,看着沒有一絲反應的黑風,藍翎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顧不得餘老漢老兩口還沒有進院子,一個飛身便進了院子,快速落到黑風的跟前。
“黑風”藍翎急切地呼喚了一聲,蹲下身子快速查看黑風的傷勢。
黑風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藍翎,“汪”叫了一聲,便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藍翎看着黑風肚子上明顯的一塊淤青知道黑風肯定是被百里川或是他的手下一掌震傷了內臟,隨即,快速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三粒藥塞到黑風的嘴裡,讓黑風吞嚥下去。
隨後,藍翎又拿出另外一個小瓷瓶,把小瓷瓶裡的藥膏輕輕地塗抹到黑風身上淤青的地方,黑風嘴裡不時發出“汪汪”的叫聲。
藍翎知道黑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身上一定很疼,她只能儘量輕一點,再輕一點。
幫黑風抹好藥,藍翎這才站了起來,看向早已站到她身後的餘老漢老兩口,朝着二人拱了拱手,道:“多謝大叔大嬸救了我的黑風,我無以爲報,我這裡有一百兩銀子,還望大叔大嬸收下。”說着,藍翎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了餘老漢老兩口的面前。
“壯士使不得,我和老伴只是碰巧在河邊看見了黑風就把它弄了回來,我們也沒能治好它的傷,這銀子,我們不能收。”餘老漢趕忙伸手把藍翎手中的銀票擋了回去。
丁氏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看着銀票眼睛都直了,但看着自己的老頭子連送上門的銀子都不收,在一旁暗暗着急。
“大叔,黑風受了重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很難痊癒,而我又有急事要去辦,所以,我還想麻煩大叔大嬸,在我去辦事的這一段時間幫我照看黑風,這點銀子就是大叔大嬸幫我照看黑風的費用。”說完,藍翎已經快速把銀票塞到了丁氏的手裡。
“這”丁氏瞅了瞅瞪向她的餘老漢,似乎沒看見餘老漢不悅的眼神一般,快速看向藍翎道:“壯士,你就放心好了,我和老頭子一定幫你把黑風照看好,哦,對了,前天早晨,我們還在黑風的旁邊撿到了一個包袱,我現在就去給你取來。”丁氏說着已經拿着銀票快速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壯士,讓你笑話,我這老伴”餘老漢說不出口,感到無比羞愧。
“大叔,客氣了,你們幫我照看黑風,得些銀子是應該的。”藍翎笑了笑,把手上的兩個小瓷瓶交給了餘老漢,又就如何給黑風用藥囑咐了一番,餘老漢連連點頭答應。
很快,丁氏取來了清風的包袱,藍翎認得是清風的,再次謝了餘老漢老兩口,又讓黑風乖乖養傷等她回來,之後,藍翎這才快速離開了餘老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