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愛慕燕驚寒五年,有着燕驚寒衆所周知的資料,自然也有着藍翎該有的資料,她雖然沒有見過藍翎,但看着緩步而來漸行漸近的藍衣女子,羅蘭知道她就是燕驚寒*愛有加的王妃。
羅蘭一直很想見見藍翎,想看看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燕驚寒那樣冷酷的男人那麼愛她,此時,她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絕世的容貌,淡雅的氣質,如空谷中的幽蘭,又如雪山頂上的雪蓮,這樣的女子恐怕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
當然,她來找她想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只是其中的一個很小的原因,另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她想求她在燕驚寒跟前說兩句話,饒了她哥哥一命。
當然,羅蘭知道她如此的做法實在是冒昧之極,藍翎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她們既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她憑什麼幫她說話?但爲了哥哥,她不想放過一絲可能性,即使厚着臉皮也在所不惜!
羅蘭在暗暗打量了藍翎的同時,藍翎也快速地把羅蘭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由地笑了笑,她的目光怎麼讓她感到絲絲情敵的味道?莫不是她是她夫君無意間又招惹上的一朵桃花吧?
知道燕驚寒的爲人,更知道東楚京城裡愛慕燕驚寒的女子絕對可以排滿一條大街,此時,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也許是情敵的女子,藍翎倒沒有太大的敵意,她更想知道的是她若真是爲了她哥哥來找她的話,她怎麼開這個口,似乎她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
很快,藍翎出了營門,在羅蘭的三尺外停下了腳步,看着羅蘭,嘴角帶着一絲淺笑,“羅姑娘?”
“羅蘭見過寒王妃!”羅蘭異常恭敬地給藍翎行了一禮。
“羅姑娘不必多禮,好像我們素未平生,我想知道羅姑娘爲何要見我?”藍翎並不跟羅蘭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凌霜扶着自家小姐,細細地打量這羅蘭,眸中隱着一絲戒備,這羅蘭是敗將羅衝的妹妹,誰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還是小心爲上!
“羅蘭久仰王妃大名,這一次冒昧前來,一來確實是想見見王妃,二來,是爲了哥哥。”說着羅蘭微微停頓了一下,又道:“王妃應該知道我哥哥就是幾日前敗在王爺手下被王爺生擒的羅衝,羅蘭從小就與哥哥感情甚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丟了性命,沒有他法,我才冒昧來求王妃在王爺面前說兩句話,求他饒了我哥哥一命,還望王妃成全羅蘭的一片手足之情!”說完,羅蘭撲通一聲跪在了藍翎的面前,沒有半點勉強,挺直了身靜靜地看着藍翎等着藍翎的答覆。
看着羅蘭的外在氣質,凌霜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此時,她能爲了她哥哥跪求自家小姐倒是出乎凌霜的預料,凌霜轉頭看向自家小姐。
這時,影四騎着馬快速來到了大營門口,翻身下馬,看着藍翎叫了聲“嫂嫂”,見藍翎點頭了,隨即把眸光移向了跪在地上的羅蘭,眉頭快速地皺了一下,片刻,便把眸光移開,看着藍翎道:“嫂子,我先進去了。”
“好。”藍翎笑着點了點頭。
隨後,影四沒有再看羅蘭,快速進了大營。
羅蘭自然是認識影四的,他可是第一個抱過她的男人,再一次見到他,羅蘭心中有着一絲羞怯,臉上不由地帶上了一絲不自然。
羅蘭的神色,藍翎清楚地看在眼底,心中笑了笑,“羅姑娘,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別人跪着和我說話,起來吧。”
“多謝王妃!”羅蘭快速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包,快速打開布包,雙手捧着,把布包裡的一塊玉牌捧到了藍翎的面前,小聲地開口:“王妃,這是我們羅家所有隱衛的令牌,有了它,無論是誰,都可以調動他們,我願意用它換我哥哥的一條命。”
藍翎輕輕掃了一眼羅蘭手中潔白無暇的玉牌,眸光快速微閃了一下,亦是小聲地開口:“你們羅家的先祖應該不信羅吧?”
羅蘭沒有想到藍翎竟然能通過一塊玉牌就能猜出了他們羅家的姓氏,心中更是對藍翎欽佩了三分,小聲道:“王妃果然聰慧無雙,實不相瞞,我們羅家原本姓仇,是幫着蕭氏先祖打下南嶽江山的,後來蕭氏先祖坐上江山之後,我們仇家先祖深感自己的殺孽太重,便退隱山林隱姓埋名,從此我們仇家便改爲羅姓,這一次蕭霸天派兵攻打你們東楚,太子蕭容親自去請了哥哥,我和哥哥纔來了邊關。”
聽了羅蘭的這一番話,藍翎終於明白爲何從來沒有聽說過南嶽有羅氏這樣的名門望族,原來羅衝還是開國名將之後。
知道了這些,藍翎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並沒有伸手接羅蘭手中的玉牌,而是道:“羅姑娘,我只是王爺的妻子,不能干涉軍中之事,恕我無能爲力,請回吧!”說完,不待羅蘭反應過來,藍翎轉身便進了大營,凌霜沒想到自家小姐回絕得如此之快,一時沒反應過來,微怔了片刻,急忙跟在了自家小姐身後。
“王妃……”羅蘭早就想到可能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手更是把玉牌緊緊地攥在了掌心之中。
藍翎並沒有理會羅蘭,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羅蘭都沒有,由凌霜扶着徑直往燕驚寒的營帳走去。
眼看着藍翎的身影消失在一頂營帳後,羅蘭心中嘆息了一聲,只能離開。
羅蘭漫無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能去哪裡,更不知道如何保住哥哥的命,能想的辦法,她都想過了,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她真的想不出來。
不知不覺,羅蘭走到了一片樹林裡,看着一棵棵依然翠綠的松樹,羅蘭的心中卻是一片荒蕪。
看着不遠處的一棵松樹下面有一塊石頭,羅蘭慢慢走過去,坐在了石頭上,背靠着松樹,輕輕閉上了眼睛。
樹林中很靜,偶爾只有一兩聲鳥鳴,再也沒有其他響聲,羅蘭靜靜地閉着眼睛,任時間慢慢地流失。
不知過了多久,羅蘭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猛地睜開了眼睛,就見影四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羅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快速站了起來。
“我有這麼可怕?把你嚇成這樣?”看着羅蘭臉上慌張的神色,影四有些不滿,不悅地開口,心中更是有些鬱悶嫂子爲何要把這個差事交給他?
“不,不是的。”羅蘭趕忙搖頭,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抱過自己的男人而已,但慌亂的神色卻讓羅蘭更顯得欲蓋彌彰,影四的眉頭更是皺緊了一分。
看着影四臉上明顯不悅的神色,羅蘭抿了抿脣,不敢再出聲。
影四實在想不明白這羅蘭應該也不是什麼膽小的女人,怎麼見了他就怕成這樣子,甚至連話都不敢說了?影四心裡本來就不樂意跟這個女人一起去辦差事,此時又見羅蘭老鼠見了貓的樣子,心中更不高興了,瞪着羅蘭一時沒有出聲。
被影四如此瞪着,羅蘭心中更是有些慌亂,同時也有些自嘲,她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羅蘭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影四道:“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我找你做什麼?”影四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悅,更是帶着刺,羅蘭的臉色頓時就被刺地掛不住了。
“有什麼事情,快說!”羅蘭心中有些火了,頓時就把那一抹羞怯拋到了九霄雲外,狠狠地瞪了影四一眼,亦是冷冷地開口。
看着羅蘭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影四冷哼了一聲,“女人真是善變!我告訴你,是驚寒和嫂子讓我來找你的,驚寒說了,只要你能幫着我把事情辦成了,他不但可以饒你哥哥一命,還可以放了你哥哥,也算你爲他將功折罪了。”
原來,藍翎回了營帳之後,燕驚寒很快就回去了,藍翎把羅沖和羅蘭是仇氏的後代跟燕驚寒說了之後,燕驚寒的想法便和藍翎不謀而合,仇氏雖然隱姓埋名,但他們勢力卻不容小覷,更重要的是,他們是蕭霸天最信任的人,有他們相助,直接取了蕭霸天的性命並不是不可能,只要蕭霸天一死,他的那些皇子們必定人人都想爭奪皇位,京城大亂,軍心不穩,這更有利於他們踏平蕭氏江山。
藍翎和燕驚寒就如何去殺蕭霸天商量了一番,藍翎說影四去辦這件事最爲妥當,燕驚寒沒有意見,影四心中雖然不太願意跟羅蘭這樣的女人去辦這件事,但又不好推脫,只能接下。
一聽,羅蘭的眸中頓時亮了起來,臉上更是快速浮現了驚喜的笑意,“真的?”
看着羅蘭再一次變臉,影四已經不想再看,轉過了身,“當然是真的,我可沒空來騙你!”
終於看到了希望,羅蘭心情好也不計較影四話語中的刺了,看着影四的側臉,依然笑着道:“說吧,你讓我幫你做什麼,我一定能做到!”
“等能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跟我走!”說完,影四沒有看羅蘭一眼,便快步往前走去。
“去哪裡?”羅蘭急忙跟在了影四的身後。
“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影四沒有回頭又是冷冷的一句。
“喂,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羅蘭跟在影四的後面,忍不住說了一句。
影四沒有理會羅蘭,快速飛身而起,往遠處掠去,見狀,羅蘭急忙施展輕功,緊跟在影四後面。
……
這一日,藍翎坐在*上幫寶寶縫好了一件衣服,擡頭看向燕驚寒,就見燕驚寒公文似乎已經處理完了,正在看着兵書,藍翎隨即把衣服和針線收拾好,擡腳來到燕驚寒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夫君,小貝兒的姑姑明日就回來了,我們今日就去豐城等着,好不好?”藍翎抱着燕驚寒的一隻胳膊,頭枕在燕驚寒的肩上,柔聲地問了一句。
藍翎的心中確實有些急切,雖然仙情子跟她說過此時的血戾子不會讓燕驚寒有性命之憂,但血戾子在燕驚寒的身體裡,藍翎始終無法放心下來,她想盡早地見到仙情子,儘早地讓仙情子幫燕驚寒把血戾子取出來。
由於身體出現了異樣,而且又不能對藍翎明說,燕驚寒心中其實比藍翎更爲着急,見藍翎如此說,並沒有什麼意見,放下了手中的兵書,“好,我們現在就去。”
隨後,燕驚寒吩咐人備馬車,藍翎收拾了兩件衣服便和燕驚寒一道上了馬車往豐城而去,凌霜等人騎馬隨行。
這裡離豐城城池並不遠,坐馬車也就半個時辰的事情,但看着燕驚寒卻帶着一本兵書坐在車上看,藍翎秀眉皺了皺。
藍翎記得自從他們彼此表明心意之後,每次坐馬車,燕驚寒都是抱着她,根本不會看書,也沒時間看書,而今日看着燕驚寒的舉動,他似乎根本沒有抱着她的打算。
靜靜地看了燕驚寒片刻,見燕驚寒都不曾擡頭看她一下,藍翎抿了抿脣,把身體往燕驚寒的身旁挪了挪,頭伸到燕驚寒手中的兵書上瞅了瞅,隨後纔看向燕驚寒,“夫君,這兵書很好看?”
燕驚寒眼角的餘光早就看到了藍翎的舉動,但沒想到藍翎會問出如此的話來,錯愕之餘更是覺得有些好笑,擡眼看向藍翎,“怎麼了?”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坐馬車的時候,你抱着我說我比書好看,但今ri你卻只看書不看我,那不就是書比我好看了?”藍翎笑着朝着燕驚寒眨了眨眼睛。
看着藍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狡黠的笑意,聽着藍翎帶着一絲撒嬌打趣的話語,燕驚寒不由地笑了,“我沒說書比你好看。”
“那你爲什麼不看我只看書?”藍翎撅了撅嘴巴,順勢倚進了燕驚寒的懷裡。
燕驚寒薄脣動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便不回答,把手中的書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把藍翎抱在了懷裡。
見燕驚寒沒有出聲,藍翎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岔開話題,“夫君,我聽說豐城裡有一家珍玉樓,那裡的菜色一流,我們今晚就去那裡吃飯,好不好?”
燕驚寒當然明白藍翎爲何突然提到要去珍玉樓吃飯,心中突然涌出一絲莫名的感動,她是他的妻子,是這世上最愛他的人!
“好。”燕驚寒收緊了手臂,不由地低頭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藍翎抿嘴一笑,雙手環上燕驚寒的脖頸,把頭枕在了燕驚寒的肩上。
短短的一日,燕驚寒早已習慣了藍翎的親近,如此抱着藍翎,心中並沒有一絲排斥感,自然,身體也沒有昨日一開始的僵硬,燕驚寒不由地想,即使不能取出血戾子,就這樣一直下去的話,他應該也會再愛上她,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藍翎沒有再開口說話,輕輕合着眼簾,嘴角勾着柔柔的笑意,靜靜地聽着馬車外的馬蹄聲以及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此時此刻,這些再平常不過的聲音似乎都成了美妙的樂章。
燕驚寒亦沒有出聲,靜靜地抱着藍翎,不時地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看好的鳳眸中帶着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半個時辰似乎眨眼之間就過去了,藍翎燕驚寒一行人進了豐城直接來到了福順客棧,藍翎和燕驚寒要了一間上房,藍翎又去仙情子住的福玉一號房看了一下,見仙情子並沒有回來,藍翎猜想仙情子可能要到明日才能回來,隨後便拉着燕驚寒逛起了豐城的大街。
豐城城池並不大,而且又逢兩國交戰之際,大街上除了幾家還在營業的酒樓客棧布莊外,其他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上鎖,大街上更是沒有幾個行人,到處是一片冷冷清清的樣子。
不過,對於這些,藍翎並不在意,她只喜歡跟燕驚寒一道手牽着手散步,至於地方的冷清還是熱鬧並不重要,即使在荒山野嶺,她都能樂在其中。
走了半個時辰,燕驚寒轉頭看向藍翎,不禁問道:“累了嗎?”
藍翎看着燕驚寒嫣然一笑,“不累,夫君,你累了嗎?”
燕驚寒自然不累,但還是道:“珍玉樓就在前面,我們過去歇歇吧。”
“好。”藍翎自然沒有意見,牽着燕驚寒的手很快便來到了珍玉樓的前面,二人正準備進去,就聽見了仙貝兒的喊聲,“寒哥哥,嫂嫂!”
藍翎和燕驚寒尋着聲音看去,就見影三和仙貝兒騎着北溪雕正往他們這邊飛來,二人隨即停下了腳步,等着兩人。
很快,影三和仙貝兒騎着北溪雕來到了二人的面前,影三跳下北溪雕,看着藍翎和燕驚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聲,“驚寒,嫂子。”
影三並沒有住在大營,一直陪着仙貝兒住在豐城的宅子裡,由於他和仙貝兒剛確定了關係而且這兩日又沒有戰事,影三便帶着仙貝兒騎着北溪雕遊山玩水談情說愛過得好不逍遙,此時見到藍翎和燕驚寒,影三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燕驚寒沒有出聲,藍翎笑着點了點頭。
仙貝兒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跳下北溪雕後,便蹦到了藍翎的跟前,笑着道:“嫂嫂,你和寒哥哥要在這裡吃飯嗎?”這珍玉樓,仙貝兒第一天來豐城的時候影三就帶她來這裡吃過飯,因而仙貝兒知道這裡是吃飯的地方。
“對,你們兩個也沒吃吧?我們一道吧。”
“好!我喜歡這裡的‘珍玉滿堂’!”仙貝兒沒有半點猶豫,更是直接便點了一道菜。
影三扶了扶額頭,有些汗顏,瞅了瞅燕驚寒。
“好,我們進去吧。”藍翎笑了笑,牽着燕驚寒的手往珍玉樓走去,珍玉樓的掌櫃的趕忙迎了出來,行禮之後,引着四人和北溪雕進了二樓的一間雅閣。
藍翎讓燕驚寒點菜,燕驚寒卻讓藍翎做主,藍翎便讓仙貝兒點了幾道自己點了幾道。
菜還沒有擺上,仙貝兒有些無聊,搖着杯中的茶水,不禁咕噥道:“也不知道姑姑去哪裡閉關了,她的血戾子一直都很聽她的話的,怎麼會突然出現狂躁的呢?真是想不明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藍翎燕驚寒影三都不由地看向了仙貝兒,仙貝兒擡眼瞅了瞅三人,“寒哥哥,嫂嫂,三哥哥,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影三趕忙道,轉頭看了看燕驚寒和藍翎,見二人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打算,又道:“貝兒,其實我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姑姑明天真的能回來嗎?”沒有見到仙貝兒的姑姑,影三心中沒底,他猜想燕驚寒和藍翎一定跟他有着同樣的想法。
“姑姑說,她明日回來,她應該就會回來。”仙貝兒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擔心,若姑姑一時無法使她的血戾子恢復平靜,她明日能回來嗎?
藍翎沒有出聲,心中既存着希望又有着仙貝兒同樣的擔心,由於不知道仙情子去了哪裡,藍翎只能希望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明日仙情子能如約回來。
燕驚寒亦沒有出聲,靜靜地看着茶杯中的茶水。
很快,菜被擺上了桌,影三看着默不出聲的三人,趕忙笑着道:“驚寒,嫂子,貝兒,我們吃飯吧,明日姑姑一定會回來!”說着,影三更是對仙貝兒使了個眼色。
接到影三的眼色,仙貝兒頓時就明白了影三的意思,立即拿着筷子指向了桌子上的‘珍玉滿堂’,雀躍道:“三哥哥,我要吃‘珍玉滿堂’,你幫我夾!”
“好!”影三幫仙貝兒夾了幾塊放到了仙貝兒的碗裡。
藍翎笑了笑,也幫燕驚寒夾了幾塊菜放到他的碗裡,影三又要了一壺酒給燕驚寒斟上,二人喝了幾杯,一頓飯倒也吃得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