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帶香了沒?”
“招財香,轉運香……老闆,來兩把吧?”
陳然一行人剛從車裡鑽出來,還沒說句話的,就被一羣小販子給圍住了,這羣小販子大部分都穿着少數民族的服飾,一個個的都拼命的向着他們吆喝着,大部分是賣香的,還有賣發財符的,更有甚至可能是賣毛料的嘴裡大喊着手頭上有玻璃種毛料冰種毛料問陳然他們要不要,也不知是真是假,有的喊着不說,還擠進來要動手拉人,不說有朱風的兩個保鏢在,還有楊世傑也在的,哪能讓他們碰到陳然和朱風他們。?wwW.
“讓讓……”
在楊世傑的開路之下,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那些小販子也就各自散去了。
翡翠堂的大門並不大,是民國時期的那種黑色的小門,門框上掛着一個黑色的匾額,上面寫着翡翠堂三個字,四個挎着槍械的士兵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前,陳然一行人走進去,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
“誰都可以進來嗎?”四個挎着槍的士兵把這門,進門的時候,郭海多少有些緊張,本來以爲還要被檢查一番的,結果問都沒問直接放行了,那還把着門幹嘛啊。
“他們往那裡一站,不是人的話誰敢進來?”聽到郭海的嘟囔聲,朱風頭都沒回的回了一聲。
陳然瞪了郭海一眼,讓他閉上嘴巴別說話,之所以不讓他說話,卻是因爲現場的氣氛不適合說話。
眼前是一個不算大的庭院,準確的說有點像是工廠或者說是倉庫,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在庭院的左右兩邊都有人在排隊,看情形應該是辦卡的,中間是一條通向後方的通道,通道兩邊也站着兩個挎着槍的士兵,其實整個庭院和汽車站的候車廳沒多大的區別,只不過眼前的庭院看起來有點老,燈光也很昏暗,像是那種很古老的照片似地。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踏進這個庭院裡,就莫名的感到緊張起來,或者說整個庭院都蔓延着一種緊張的氛圍吧,庭院裡人不少,但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就算有說話的,也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只讓說話的人自己和讓誰聽那個人聽得到,其他人都聽不到他們說話,就好像是咬文嚼字一般,進來的人有的直接通過通道進入後院了,有的被人帶到排隊這裡排隊辦卡。
陳然不讓郭海說話的原因,就是整個庭院都沒人說話,以這傢伙的大嗓門,一出口就把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那些排隊等着的人好像也都有些緊張,聽到有人喧譁自然不滿意。
其實這個時候,哪還需要陳然警告郭海,這傢伙明顯是也有點緊張了。
“老弟,你們去辦卡吧,哥哥我就不陪你們了,咱們一會裡面見。趣書網?”朱風這次跟着陳然跑到騰衝來就是衝着翡翠會來的,所以來之前,他借了一張翡翠會的卡,按說翡翠會的卡是不能外借的,但凡事都有特權,朱風借來的卡可不簡單,是一張理事卡,拿着理事卡只是想玩玩賭盤的顯然不是問題,就連趙師傅也有自己的卡,趙師傅的卡和普通卡又有所不同,因爲翡翠堂本來就是一家玉石商人和採玉工人的商會,趙師傅是賭石顧問,自然也就相當於採玉工人,騰衝的賭石顧問基本上都是翡翠會的成員,他們在翡翠堂的卡也就決定着他們在這一行的名氣。
朱風和陳然說了一聲,也就帶着趙師傅和他的兩個保鏢離開了,陳然瞧到左邊人少些,也就帶着郭海張樹春霸王楊世傑到左邊排隊,他們來的應該算是比較晚的了,該進去的人也都進去了,所以雖然在排隊,但前面也就五六個人,不過儘管只有五六個人,但現場的氛圍卻很嚴肅,就好像是要上戰場似地,甚至本來排在最前面那位辦卡之後輪到第二位的時候,這位遲疑了半晌,最終卻是抱着懷裡的翡翠原石,搖頭嘆氣的默默的離開了,瞧到這人離開時的那副風蕭蕭的情景,陳然倒沒什麼,郭海和張樹春卻有些患得患失起來,腦中不住的想着押上一百萬輸了怎麼辦,越這樣想無疑也就越有點想退縮了,要不是沒過去多長時間就輪到他們了,恐怕他們兩個傢伙還真有可能臨場退縮。
“辦什麼卡?先把這張單子填填。”
輪到陳然的時候,做着登記的工作人員頭也不擡的問了一聲,問了之後沒等陳然回答,就拿出了一份文件擺在了陳然的面前。
陳然拿起來瞧了瞧,郭海和張樹春他們兩個也把頭湊了上來,其實這份單子也就是一份協議,大概的意思就是要願賭服輸,贏了自不用說了,雖說他很質疑這份協議靠譜不靠譜,但想必沒有任何人會破壞這份協議的,這就好比在賭場輸了錢不服氣,那無疑就是找刺激了。
陳然正準備填單子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朱風打過來的,雖然有些奇怪,但他也只好讓開位置讓郭海和張樹春先辦了。
陳然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朱風打過來電話也沒說其他的,只說了讓他辦卡的時候要辦商團卡。陳然聽了有些奇怪,瞧到這會郭海和張樹春在辦卡的,他也就詢問了一下。
問了之後,陳然才清楚了怎麼回事,原來參與殺盤並不是有錢就能參與的,五十萬押金的和一百萬押金的沒什麼要求,半張卡就能參與了,但三百萬的,五百萬的,八百萬的,一千萬的卻是有要求的。
什麼要求呢?這就要看玩家在這裡參與殺盤的記錄了,也就是說,比如玩家起初繳納了一百萬辦卡,參與殺盤的時候,是隻能參與五十萬押金和一百萬押金的殺盤的,一百萬以上押金的就不能參與了,想要參與,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參與一百萬押金的殺盤之時贏了才能參與更高押金的殺盤,當然,還參與一百萬的押金也行。
也就好像比賽淘汰似地,比如陳然繳納了一百萬辦了一張卡,這時陳然的卡里就是一百萬的積分,一百萬的積分可以參與五十萬押金的,也可以參與一百萬的押金,但不能參與一百萬以上押金的,想要參與更高三百萬押金的,那陳然參與一百萬押金的時候起碼要贏一把,贏的資金總額要超過六百萬以上,也就是卡里要有六百萬積分,如果贏了一局還不夠,那就只能還參加一百萬押金的,直到積分總額夠了才行,而輸了的話是要被扣掉的,怎麼扣掉,那就是把押金和毛料挖出來的翡翠價值加在一起翻一倍扣掉。
而想要參與五百萬的押金,積分總額要有一千萬才行,也就是翻一倍,參與八百萬押金的,積分總額要達到一千六百萬,想要參與一千萬押金的,積分總額要達到兩千萬。
這是像陳然這種才入行的新人,而有些會員以前就玩過,卡里的積分足夠了就可以直接參與,有點要注意的是直接往卡里充錢,那是沒用的,卡里的積分都是實打實實的賭石殺出來的戰績,這也是爲何說成是殺盤的原因。
朱風爲何讓陳然辦理商團卡呢,這又有一個說法,在以前的時候,賭石顧問的地位在這一行裡是很高的,想象一下就知道了,每一代的翡翠堂堂主都是當代的翡翠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競爭翡翠王位置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位的,那麼怎麼選出翡翠王的,其實就是參與殺盤,其實參與殺盤的規矩就是根據競選翡翠王的規則簡單化演變過來的,當時爲何很多的賭石世家出身的人都以尋找傳說中的翡翠爲終生的目標,自然也就是爲了成爲翡翠王了。
同樣的,商人都是無限追求利益的,每個商人幾乎都善於鑽營,在當時的時代,商號林立,每家商號無疑都想讓翡翠王是自家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出現了每位競選翡翠王的成員背後都有一大堆的商號支持,起初的時候,競選翡翠王還規規矩矩的,後來翡翠堂的哪位元老就把主意打到了翡翠王競選上,想借翡翠王競選大發一筆橫財的,這也就是開賭了,也就是投注,翡翠王參與競選的時候,翡翠王背後支持的商號可以押注在自己一方支持的翡翠王身上,賭的小的時候和和氣氣的無傷大雅,賭到大的時候,甚至有直接把自家商號押上了。
這可謂是和翡翠王一榮俱榮一敗俱敗了。
這個規矩現在也傳了下來,賭盤開始的時候,同樣也是可以投注的,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投注的,想要投注,也就是辦理朱風說的這種商團卡了。
當然,並不是說辦理這種卡了就能投注了,比如陳然辦理了這張卡,參與一百萬押金的殺盤時候,其他人是不可以投注的,能夠參與三百萬押金的時候,可以讓兩個人投注,這兩個人要也辦了卡才行,而投注也只能投在陳然身上,而且因爲這畢竟是聚賭,即使是九爺的背景大,也要注意影響,所以這兩個人投注最多也只能投在陳然身上三百萬的資金,陳然參與五百萬賭盤的時候,也就是五百萬的限額,而陳然自己是不能給自己投注的。
對是不是辦商團卡,陳然倒是沒在意,殺盤不是有錢就能參與卻讓他有點鬱悶,那無疑就打亂他的計劃了,這一點對他可謂是不利的很的,他這三塊毛料,含有雞油黃翡翠的石槽怎麼着也得參與千萬押金的,要不豈不是浪費了,這樣的話,那他必須在參與之前,至少要掙到兩千萬才行。
不過想了想他倒也釋然了,只要他那塊含有冰種藍水翡翠的邊角料不輸給別人,這兩千萬還是好掙的,就怕這塊邊角料運氣不好輸給了別人,那他可就哭都沒地方去哭了。
而這塊邊角料想要參與一百萬押金以上的,那他這塊金絲種的黑沙皮的毛料也不能輸了才行,輸了的話,那塊邊角料只能參與一百萬押金也有點虧。
也就是說,他必須保證他這三塊毛料都能贏才行,如果都能贏的話,對他的影響也就不大了,石槽和邊角料能贏的把握還是比較大的,那塊金絲種的黑沙皮的就要看運氣了,只要運氣別那麼背,還是能贏的。
瞧到郭海和張樹春都辦好了,陳然和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先進去,把手機裝進兜裡,他就走了過去。
知道了商團卡是怎麼回事,陳然自然猜到了朱風的用意,那他也就辦理商團卡了,只是讓他有些鬱悶的是商團卡要繳納五百萬,繳納五百萬參與賭盤的時候只能當一百萬的押金,這簡直是喝血啊。
雖然是五百萬,但陳然也辦了,不過心裡卻打算着到時候誰跟着他投注贏了這個錢就讓誰出,也不怪他會這樣想,因爲繳納了這五百萬,他就淨身出戶了。
他手頭上本來就只有兩百多萬的資金,剛纔又從常胖子那裡進賬了兩百八十萬,加起來也就是五百多萬的資金,這繳納了五百萬,可就真是破產變成赤貧狀態了。
辦了卡之後,陳然也就帶着霸王和楊世傑進入了通道里,經過通道的時候,他帶來的毛料分別被裝進了三個保險箱裡,接過保險箱的鑰匙和號牌,這才走了進去……
【多謝飛舞的風和北方書蟲123兩位兄弟的打賞,寫完修改了一下,所以更新遲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