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陳然的是一輛黑色奔馳車。
陳然發現這輛車跟着自己是因爲他開車從華夏會所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正好這輛車從外面進來兩輛車走了個迎面頭讓他迎面看到了這輛車,然後在出了會所之後他無意之中又看到了這輛車,再接着他就發現這輛車似乎一直在跟着自己。
如果是往常時候或許他並不會注意到這一點,但不管是張紅軍的事情還是吳老三和他說的那位都讓他心裡多了幾分警惕。
注意到對方之後,陳然首先在對方靠近自己之時放出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對方車內的情況。
車內只有一個人,也就是開車的司機,男子,三十多歲,戴着個沒有帽檐的像是頭巾一般的帽子,耳朵上夾着個藍牙耳機但裡面沒有聲音,從外表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也很普通,雖然對方在盯着前面看,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開着車的不盯着前面看難道還盯着後面看?
陳然在對方身上搜查了一下從對方的身份證和駕駛證上得知對方叫關成黑龍江人,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沒有搜到有用的東西,一時陳然也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在跟蹤自己,不過想要確定這一點倒也簡單,見到前面有個菸酒店他就把車開過去下車進了菸酒店。
陳然沒在菸酒店多呆幾分鐘後就拿着兩條中華煙出來了。
而到了這時候陳然已經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了對方是在跟蹤自己,雖然對方是個跟蹤高手錶現的很自然也很小心,但在他精神力的探查下一切都是徒勞的。
確定了對方是跟蹤自己的,那接下來需要確定的就是對方的目的和背後指使的人了。
目的無外乎有兩個,一個是想對自己動手,一個是跟蹤調查自己。
而背後指使的人也無外乎就那些,首當其衝的就是張紅軍還有那幾個公子哥背後的人,其次是吳家,再則是南邊的那位太子。
其實陳然首先想到的並不是這三方,而是楊星河,雖然楊星河因王宏宇對他態度很好,但人心隔肚皮誰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而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楊星河似乎對他有所隱瞞。
特別是他到會所的事情只有吳老三和楊星河知道。
不過隨即陳然就把他排除了,這卻是因爲陳然想到他現在面對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的座駕並不是秘密,對於現在他面對的這些人來說通過他的座駕輕而易舉就能查到他的行蹤,這一點從他從會所出來正好和對方碰頭就能說明,他在會所呆的時間並不長,這輛奔馳車顯然是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他來了會所然後趕過來的。
從另一方面來說,楊星河也實在是沒有這個動機,不管楊星河對他有什麼目的,都沒必要這樣跟蹤調查他。
陳然確認了對方是跟蹤自己的之後沒打算驚動對方,他倒想看看對方跟蹤他有什麼目的,還有雖然沒在對方身上搜到有用的東西,但他不相信對方背後的主使人會一直不聯繫對方,只要雙方互相聯繫那他就能知道是誰派人跟蹤他的了。
所以對方在後面跟着他,他則在前面監視着對方。
當然,監視着的時候陳然該去車站還去車站。
沒讓陳然失望,華夏會所在西郊的五環,陳然要去的西站也在西環,只不過是在三環,剛過了四環沒多久對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目標在什麼位置?”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有點嘶啞的聲音。
“剛過南沙窩橋。”
“先不要管他了,紅狼被關進了虎牢,爲了以防萬一你現在馬上去西山別墅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東西,找到了馬上轉移掉,找不到你就馬上離開,記住,不管有沒有找到,短時間內你都不要露頭了,最好是出國避避風頭。”
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後沒多久跟着陳然的奔馳車就掉頭而去。
“紅狼?”
陳然怔了又怔,他本以爲跟着自己的是張紅軍背後的張家還有那幾個公子哥的家人或者是吳家或者是那位太子這三方面派來的人,卻沒想到三方都不是。
當然,也不能說都不是,起碼對方是“紅狼”背後的人。
紅狼是哪個?不用想,陳然就想到了是張紅軍。
張紅軍就是張紅軍,現在對方卻說是“紅狼”,那“紅狼”不是張紅軍的外號就是張紅軍的代號,可沒聽說過張紅軍有個“紅狼”的外號啊。
不管這個“紅狼”是張紅軍的外號還是其代號從兩人的談話裡無疑都能看出這裡面有問題。
幾乎是奔馳掉頭的同時,奧迪也緊跟着掉頭跟了上去。
剛纔是對方跟蹤陳然,現在卻是換成了陳然跟蹤對方。
陳然知道對方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就不敢跟的太緊,但對方的速度太快這會還正是車流高峰期他怕跟丟於是就喚醒了陷入休眠的血盅打開車窗讓其跟了上去。
在山裡的時候陳然任血盅隨便亂跑,回到了城市裡陳然就不敢讓其亂跑了所以一直都把血盅帶在了自己身上,只要不召喚它,它都處於休眠中。
血盅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就追上了對方然後吸附在了車身上。
有着血盅的感應在,陳然就沒必要追那麼緊了。
陳然給蘇文洋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自己先去安排一下楊世傑他們。
……
跟着對方來到西山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到了別墅門口門衛給了他一個牌子就放他進去了,而在這個時候他跟蹤的目標關成則提着一個工具包進了一座別墅內。
從兩人的談話裡,陳然知道對方是來找東西的,所以他把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暗中觀察起來。
關成對這座別墅顯然很熟悉,熟門熟路的就到了別墅的書房,只是很可惜的是他把書房翻了一個遍也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接着他就又到臥室裡翻找起來很快他就在一個櫃門裡找到了一個保險櫃。
關成明顯並沒有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但他從他提着的工具包裡拿出了一個就好像是購物時候銀行卡刷卡的刷卡機一般的東西吸附在密碼器上隨便調製了幾下只聽滴滴的幾聲保險櫃竟然就被打開了。
保險櫃打開就見到裡面存放了大量的現金,現金顯然並不是關成想要的,另外還有一些文件和藥品,文件關成翻看了一下就又放了進去,倒是那些藥物關成多看了一會。
不過這些顯然都不是關成想要找的東西,所以他又在臥室裡翻找起來,只是找了個遍也沒再找到其他東西。
沒找到,關成最終明顯是放棄了,也不再找了,他把保險櫃的現金和藥物還有文件都裝到了包裡然後把被他翻亂的房間隨便的整理了一下提着包就走。
觀察到這裡,陳然就知道關成要跑了,剛纔的電話裡那人讓關成不管找到沒找到以後就不要露頭了還讓其出國避風頭,若是讓其跑了那恐怕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於公於私陳然顯然都不能讓其跑掉。
就在陳然下車要去攔截關成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閃過了一道光線,閃過第一道光線他沒怎麼在意,可又閃過一道光線的時候就引起他的注意了。
光線是從關成進的別墅斜對面的別墅閃過來的,陳然表面上不動聲色私下裡卻立刻釋放出精神力探查了過去。
這一查卻讓他忍不住心中一驚,在斜對面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竟然有人在後窗用望遠鏡觀察自己。
房間裡一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穿着一身黑西裝戴着一副金絲眼睛看上去很斯文,另外一個穿着比較隨意上身穿了個大花布衫體型相對的來說比較雄壯,兩人大概都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此時此刻正是穿大花布衫的男子在通過望遠鏡觀察陳然。
正在陳然不動聲色的要查看對方身份之時對方卻突然開口說了話。
先說話的正是觀察陳然的男子,只見他扭頭問那個西裝男子說:“你確定這個人就是老闆讓蝴蝶跟蹤的那個人?”
“老闆讓我發的照片給的蝴蝶還讓我查了他的車能有錯嗎?”西裝男子哼聲說。
“這麼說蝴蝶已經暴露了?”花布衫男子臉色很是陰沉。
西裝男子顯然是猜到了花布衫男子的想法連忙勸住他說:“你還是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老闆看他怎麼說吧。”
花布衫男子點點頭,轉身邊拿出手機邊說:“你先盯着他們。”說着就到了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保存名爲姐夫的電話。
同時,也在觀察着他們的陳然立刻把保存名下面的手機號默記了下來。
“姐夫,蝴蝶被人跟蹤了,不過跟蹤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您讓蝴蝶跟蹤調查的那小子,他只有一個人,您看要不要我連帶着把他也幹掉?”
花布衫男子長話短說的把事情一說就問他的姐夫要不要把陳然也一起幹掉,聽得陳然眉頭一皺,不過對方的這句話卻也告訴了他好幾個信息,首先那就是確認了關成就是他們說的蝴蝶,其次正是花布衫男子的姐夫讓關成也就是蝴蝶跟蹤調查的自己,給關成打電話讓關成來這裡找東西的人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花布衫男子的姐夫,另外,對方派關成來這座別墅找東西的同時還派了人在暗中監視關成,甚至是他們還打算幹掉關成。
紅狼,蝴蝶……這明顯是他們的代號,什麼人才會用代號互相的稱呼?擁有組織的人。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陳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現在已經無意之中招惹上了這個組織,張紅軍是這個組織的人,張紅軍曾對那幾個公子哥說過不要讓他們招惹自己說他已經有了對付自己的計劃,這個計劃是讓這個組織對付自己嗎?
和張紅軍的矛盾已不可化解,而張紅軍又是這個組織的人,現在這個組織已經盯上了自己,現在陳然唯一能做的無疑就是查找出對方然後將其除掉。
花布衫男子說完電話另一端卻是沉默了一陣纔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