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只看了一眼,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敢再湊近過去仔細看?
陸時衍聽完她的話後,思索了片刻,越發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
“既然沒有看清楚臉,死去的人說不定根本不是大伯……”
他的話音未落,姜淶冷了臉色,不客氣地打斷他,“陸時衍,大伯平日裡也算對你不薄。如今他去世了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對他不敬的話?”
陸時衍聽着她憤然的語氣,眉峰一擰,又道,“小淶,我是認真的。次去姜家,姜宗義的死,你不覺得很怪嗎?他是姜家家主,爲什麼會被人釘在臥房裡的大牀?他死得那麼悽慘,爲什麼臥房裡連一絲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當時,姜淶在看到姜宗義的屍體時,嚇得魂都沒有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此刻,聽陸時衍這麼一說,她心底的疑慮再次浮起。
是啊,姜宗義的身手在姜家也算數一數二,而他死去的臥房,沒有絲毫打鬥過的痕跡,如此想來,確實很可疑。
她不解地蹙眉,“可是,姜宗義的死,跟大伯有什麼關係?”
陸時衍抿了抿脣角,語氣透着意味深長,“姜宗義死後沒多久,山下響起了警笛聲,再後來姜宗義住的那個院子起火了,你不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似嗎?”
姜淶將他的話又在腦海裡仔細回放了一遍,瞳孔頓時一緊,“跟大伯死的時候場景一模一樣!所以,殺死姜宗義的跟殺死大伯的很可能是同一個殺手!”
陸時衍對她的視線,低低徐徐地開口分析道,“你覺得姜家如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嗎?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姜宗義和大伯殺死?”
姜淶糊塗了,“如果不存在的話,那他們是怎麼死的呢?”
陸時衍垂眸睨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啓脣,“根據我的推測,殺死姜宗義的人應該跟他很熟悉,很可能是趁他不備將他殺死。若真是如此,兇手的最大嫌疑人是大伯姜宗禮。”
姜淶無法接受他的猜測,固執地回道,“可是,大伯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
“小淶,你見到的大伯,也許只是某些人故意讓你見到的。”
姜淶一呆,“什麼意思?”
“大伯的那具屍體在被你發現時,已經面目全非,沒有人看過他真正的面目,只是看到他身穿着大伯的衣服,理所當然地認爲那是大伯。”陸時衍把前段時間的猜測一點點分析給她聽,等說完之後,又道,“之前,我跟姜亦琛還只是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可是剛纔,你既然親眼看到了他,那足以證明,姜宗禮還活着。”
姜淶聽完他的話後,久久都沒能回神。
她依然不願意相信,自己從小敬愛的大伯,居然會是殺人兇手。
“這、這怎麼可能?”她搖搖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我不相信,也想不通大伯要這麼做的理由。”
“理由很簡單。”陸時衍眯了眯眼眸,眼底神色深沉晦暗,“他纔是姜家野心最大的那個人!”
這世間有太多人爲了名和利,做出違背良心道德的事。
而姜宗禮只怕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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