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成對她的視線,微笑着攤了攤手,“當然,拒絕是你的權利。 ”
“那麼,我拒絕。”風禹安說完,轉身要往外頭走。
身後,劉書成的聲音再次響起,“風禹安同學,從穿軍裝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是一名軍人。現在如果你從這個門走出去,也許永遠無法知道誰是陷害你父親的兇手。頭得到可靠情報,你父親很可能還活着,難道你不想找到他?”
風禹安已經邁到門口的腳步,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不由停頓住。
是啊!
目前父親的屍體並沒有找到,並不能此斷定他已經遇害。
也有一種可能,那是他逃出來了,只不過暫時躲在某處等着他們去解救他。
如果此刻,她父親正孤立無援,她去幫助他,會不會一切還有轉機?
可是,當臥底意味着什麼,會失去什麼,她太清楚!
難道她也要像父親那樣,走這條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不歸路嗎?
見她已經動搖,身後的教官再次出聲道,“你放心,我們會在保證你生命安全的基礎,把你送出去。在任務的過程,如果有任何情況危及生命,你都可以請求止任務。”
一旦做了臥底,沒有辦法再回頭。
這一點,他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如果她不去做臥底,那麼她的父親很可能一直下落不明。
她母親去世得很早,從小都是父親把她帶大的,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不能放棄去尋找父親!
風禹安在心裡做着激烈地思想鬥爭,沉默了好半晌,終於緩緩轉身,“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她這麼說,甚至是答應當臥底了。
劉書成面一喜,擡頭朝着教官道,“王教官,麻煩把門關。”
“是!”
關門關燈後,教務室的大屏幕,忽然放出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張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
微鬈的短髮下,是一張冷峻到無懈可擊的容顏。
墨綠色的瞳孔,五官深刻,側臉輪廓如刀削斧鑿般分明。
厚薄適的雙脣緊抿着,帶出生人勿近的冷傲弧度。
他眼眸半眯,即使是在鏡頭裡,也掩飾不住他身的張狂與蔑然。
這是風禹安第一次見到佐梟。
隔着白色的大屏幕,她的目光與照片的男人對視着。
明明從來不曾見過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竟然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她動了動脣,嗓音透着幾分沙啞,“他,是誰?”
“他是我們這次最大的目標,暗夜組織的老大,佐梟。”
佐梟?
風禹安在心裡默默唸着這個名字,“所以,你們希望我去接近他?”
“你父親失蹤前,最後接觸的是跟暗夜組織裡的人,如果你能混進這個組織,相信應該能查清楚你父親失蹤的真正原因。”
這話纔是打動風禹安的根源!
是的,要她混進暗夜組織,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她不是那種沒有頭腦,胡亂拋灑熱血的衝動個性。
她需要足夠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憑什麼要拋棄自身安危,去接如此危險的任務。
而這個理由,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