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你來啊。 ”
沒想到佐梟不僅沒有被她威脅道,甚至還一挑眉梢,一副任君採擷的語氣。
風禹安覺得再跟他多說一句話,自己都可能被氣死。
看着他露出衣服外面的脖頸,她忽然起了壞心思。
用胳膊肘撐着肩膀,她一擡頭,瞅準他的脖頸重重咬了下去。
“嘶!”
她剛下口,頭頂方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不過,風禹安充耳不聞,繼續加重力道,直到齒間嚐到鐵鏽般的血腥味,她才恨恨地鬆了口。
看着男人俊臉隱忍的表情,她心裡有種解氣的感覺。
擡了擡下巴,她再次放狠話道,“這只是個小教訓,你要是再賴在我牀不走,我下一口能咬斷你的大動脈。”
佐梟擡手,輕輕摸被她咬出齒痕的脖頸,隨即將沒受傷的另一邊脖子遞過去,“安安,如果你還沒有消氣,那繼續咬另一邊,一直咬到你消氣爲止。”
“佐梟,你是不是有受虐狂傾向?”見他如此一反常態,風禹安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
不過,話剛說完,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接着脫口道,“佐梟,是想跟我一起睡的原因是不是因爲你一個人睡害怕?”
佐梟剛纔一直在故意調戲她,想借着這種輕鬆的氛圍來轉移自己注意力。
此時,目的被她赤果果的揭開,他俊臉的表情頓時變得有幾分不自在。
墨綠色的眸子對她,他打死不承認地回道,“怎麼可能?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風禹安見他這麼死要面子,眯了眯杏眸,露出幾分壞笑,“是嗎?你確定不害怕?”
“當然。”佐梟毫不猶豫地點頭,語氣斬釘截鐵。
風禹安在聽完他的回話後,故意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冷不丁地叫了一聲,“呀!那位提着頭的護士姐姐一直跟着你,跟到這兒來了!她在你的身後!”
說這話的時候,她故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佐梟當場被嚇得臉色一白,近乎本能地把她摟進懷裡。
兩秒鐘後,他明顯感覺懷裡來的身體在顫抖,不過絕對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那種顫抖。
佐梟感受到風禹安的嘲笑,緊緊抱着她的手鬆開了幾分,哼了一聲,將臉轉身旁邊,不再理她。
風禹安看着他傲嬌的表情,伸手戳了戳他線條完美的側臉,小聲問道,“佐梟,你生氣了?”
指尖碰過去的時候,明顯感覺他的體溫她要高出許多。
雖然吃了退燒藥,可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起到作用。
佐梟將臉又往旁邊一撇,從脣間吐出乾巴巴的兩個字,“沒有。”
風禹安看着他俊臉病態的紅暈,抿了抿嘴角,終於做出讓步,“你可以在我這邊睡,不過,你要把你的被子拿過來,我們各自蓋各自的被子。”
想想他還是個病號,她到底不忍心再捉弄他。
畢竟下午他在鬼屋裡已經嚇得夠嗆,甚至還感冒發燒。
佐梟在聽完她的話後,俊臉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你真的同意我跟你一起睡?”
風禹安在他的殷切注視下,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