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眸光微微一沉,“等於說,不願意?”
“沒有沒有!你說怎麼寫怎麼寫!”
姜淶學乖了,照着他的話一字一句地往下寫。
寫完後,正要起身,男人的食指在紙點了點,幽幽出聲,“最後一行,留下姓名和日期。”
按照他的吩咐寫完,她停了筆,把紙條遞給他,“好了。”
兩根修長的手指夾着欠條,男人淡淡掃了眼她寫的字,“幼稚園小朋友的字都你好看,你到底是怎麼混到大學的?”
又嫌棄她?
“你嫌醜還我!我自己保管!”姜來說着,乾脆伸手去搶紙條。
陸時衍哪能讓她得逞?
手臂一擡,紙條升到了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湊合着勉強能看。”陸進衍收下紙條,看着她跳腳的模樣,眼尾一挑,“既然你精力這麼旺盛,那我們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嗯?”
“我去睡覺了!老闆,再見!”姜淶繞過他,頭也不回地撲到地鋪。
陸時衍見她終於安分了,勾了勾,朝衣架方向走去。
睜睜看着他把欠條收進西裝口袋,姜淶心底不由生出無語凝噎的悲涼感。
所以,她這麼輕易把自己給賣了?
想想那張字據的霸王條款,她頓時感覺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隔壁,主臥裡。
感覺到懷人兒的體溫正在一點點升,佐梟的神色纔有所緩和。
低頭,他的目光落在懷裡人的臉。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兩次,但他都沒有好好打量過風禹安。
此時這麼近的距離下,他才發現她竟然瘦出了尖下巴。
一張俏麗的臉蛋,越發顯得只有巴掌大小。
他甚至記得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有些babyfat。
左心房的位置不由擰緊,他從喉間緩緩溢出一聲輕嘆。
這麼盯了她好半晌,他慢慢俯身過去,輕如鴻毛的吻便落在她的脣邊。
‘咔嗒’一聲輕響,牀頭燈被關掉。
整個空間頓時被黑暗籠罩。
佐梟抱着她的胳膊緊了緊,也緩緩閉了眼睛……
翌日,清晨。
經過一夜的航行,遊輪已經到達目的地。
此時,正停靠在無人島的岸邊。
晨光明媚,海風和煦,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島的生態環境很好,翠綠的草葉,還沾着晶瑩剔透的露珠。
繁密茂盛的大樹,鳥雀在歡快地啼叫。
遊輪的客人們經過一夜的狂歡,此時還在夢鄉。
總統套房,主臥。
大牀,風禹安眉頭緊蹙,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啊——!!!”
突然間,她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她做噩夢了!
夢,她依然被困在那間如冰窖的密室裡。
那具屍體忽然從冷櫃裡爬出來,手裡拿着注射器,對她緊追不捨。
無論她怎麼加快速度,都擺脫不掉那具屍體。
還好!只是一場噩夢!
風禹安漸漸平靜下來,這才感覺到腦袋陣陣發疼。
緩了片刻,她迷芒地轉了轉眼珠,看向四周。
歐式風格的厚重窗簾,豪華的天花板,碩大的水晶吊燈。
純白色的蠶絲薄被,純白色的牀單,這是一間全然陌生的臥室。
這是哪兒?
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丁曉橙說
謝謝美少女【陪君看流年】的打賞,愛你,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