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風禹安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雙眸子撐到最大,像是沒有辦法理解他說的話。
佐梟低頭,在她的眼角和臉頰處親了親,語調帶着疼惜,“風警官,我說,我投降了。”
他這段時間命人去調查了有關風禹安打胎的事情,當得知事件事的原委後,他突然痛恨自己的混賬。
如果對她多一點信任,如果當初能夠聽她把話講完,他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那個孩子的命運,會不會有所改變?
如果她沒出意外,如果那個孩子沒有被流掉,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不管寶寶是像她,還是像他,他都會有全部的力氣去愛他和他的母親。
可惜,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後悔藥。
很多事情,做錯了是做錯了,錯過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不過索性,她還安好,他還有彌補的機會,不是嗎?
所以,這一次他纔會藉着機會,死皮賴臉地留在她的公寓裡。
哪怕受盡她的白眼,哪怕那個沙發根本容不下他修長的身體,他依然不肯離開。
當初沒有守護好她,現在,他只希望能夠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她說她臥底到他身邊只是爲了把他抓進牢裡,她說她身爲人民警察與他天生在對立面。
可是,他對這樣的話完全不認同。
立場是什麼?
責任是什麼?
在他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只要喜歡了,那必須在一起!
風禹安怔了好半天,也沒能從震驚回過神來,“佐梟,你是不是……摔壞腦子了?”
他之前對她幾乎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甚至恨不得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現在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讓她一下子如何接受得了?
佐梟,“……”
現在摔在下面當肉墊的人明明是她,腦子被摔壞概率更大的也應該是她纔對。
“安安,以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他與她的臉幾乎要貼到一起,說話時呼吸全部灑在她的臉,炙熱的溫度燙得她幾乎沒有辦法思考,“從今天起,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風禹安一臉呆滯,腦子裡也被空白填充滿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一點兒思考力。
“佐梟,這不會是你的新報復手段吧?”
當時,她是以美人計潛伏在他身邊的。
所以,他這是打算用同樣的方式再報復回來嗎?
“我是認真的。”佐梟低頭,在她的脣輕輕咬了一口,低低的嗓音霸道得不可一世,“風禹安,我要恢復我們的關係。”
風禹安擡眼望着眼前這張英俊到毫無瑕疵的臉,好片刻後,才微微扯了下脣角,一字一頓地拒絕道,“我不願意。”
佐梟不由愣了下,眉峰一擰,反問道,“爲什麼?”
風禹安望着他,咬咬脣,“沒有爲什麼,不願意是不願意。”
哪怕他現在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她和他之間也沒有可能。
她父親真正的死因還沒有查清楚,既然跟暗夜組織脫不了干係,那麼佐梟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他們之間的舊賬,不是說不計較能一筆勾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