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站在窗前,許久都沒動,也沒有絲毫的睏意。
窗外的夜,越接近於下半夜,變得越深。
……
同一片夜空下的一棟複試樓裡,沈涼年同樣沒有睡。
沈涼年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視是開着的,上面跳動着的是一部電影。
電視的音量被沈涼年關了,屏幕上只是反反覆覆的重複着一個片段,是景好好從遙遠的地方,緩緩走近的畫面。
房間內,只有沈涼年一人,安靜的接近於恐怖,只有牆壁上掛着的歐式風格吊鐘時不時的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沈涼年眼睛直直的盯着電視屏幕,良久,他才緩緩地擡起手,關掉了電視,靠着沙發閉上了眼睛,過了一陣子,他伸出手,從身邊摸了手機,拿到自己面前,睜開眼睛找到了喬溫暖的號碼,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那一段的喬溫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電話一樣,只是響了一聲,便被接聽。
沈涼年頓了一下,說:“小暖,謝謝你的幫忙。”
“應該的,涼年。”電話那一段傳來喬溫暖柔柔的聲調。
沈涼年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按斷了電話。
他站起身,走到了露臺上,點燃了一根菸,望着沒有一點月光和星光的夜空,定定的出起了神。
事情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原本是想和喬溫暖撇清關係的……可是到了最後,他卻用了她的錢,拯救了自己的公司。
這一生,最難還的,莫過於感情債和人情債。
現在,他一下子欠了喬溫暖雙重債,他和她……還有機會撇清關係嗎?
……
從那一晚良辰連續要了景好好兩次之後,良辰再回半山腰的別墅,就沒有在書房過過夜了。
良辰依舊有時候回來的早,有時候回來的晚,但是,絕大多數,他回來的時候,景好好都還沒有入睡。
良辰回到主臥,一般情況下就是先去洗澡,出來之後,有可能會去書房忙碌自己白天在公司裡沒有忙完的時候,也有可能會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看會兒電視,他跟景好好的交流並不多,只是他一回來,景好好便會覺得主臥裡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大多數不是躺在牀-上裝睡,就是去陽臺上坐着發呆。
良辰對景好好的態度,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差,晚上兩個人都上了牀,也只是各佔一邊,誰也不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