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爲昨晚大雨,下半夜空氣驟然變低,景好好雖然在良辰的車上蓋了毯子,但是究竟不是室內,稍微着了一些涼,最初開始拍攝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到了十點鐘,景好好覺得大腦有些昏沉,不過,並不是特別嚴重,並沒有影響到拍攝進程。
只是沈涼年站在遠處,還是看見了景好好在拍攝休息的間隙,打噴嚏擦鼻子的動作。
這些年,景好好已經成爲了沈涼年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雖然他和景好好現在分道揚鑣互不相干,他也沒想過真的去打擾她,但是,他的心底卻很清楚,在自己看到景好好不好的時候,他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想爲她做任何的事。
就像是從前一樣。
所以,他在意識到景好好可能得了輕微感冒的時候,就立刻轉身,離開了“秦王宮”,開車直接回江山市,在藥店裡,買了一瓶感冒清片。
沈涼年順道回了一趟家,隨意的煮了一碗麪,填飽了肚子,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澡,正準備去換衣服,準備出門去影視城給景好好送藥的時候,突然間房門傳來了鈴聲。
沈涼年拿着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走到玄關,順口問了一句:“誰呀?”
門外並沒有聲音傳來,沈涼年透過貓眼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人,他以爲是自己請的打掃衛生的鐘點工過來了,沒多想的伸出手,打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喬溫暖,看見沈涼年開門,她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擡起腦袋,看着沈涼年,然後,做出了一個委屈兮兮的表情,喊了一聲:“涼年。”
自從大婚過後,她便被各種醜聞纏身,爲了躲避跟拍的狗仔隊,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住在美國的父母家,但是在娛樂圈,當時在火爆的新聞也遲早有落幕的那一天,喬溫暖等了一個月,終於等到自己的那些新聞銷聲匿跡,便在三天前低調回國,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聯繫沈涼年,可是這個男子,不是掛斷她的電話,就是關機,所以,別無他法的她,昨天只能偷偷地跟着沈涼年,她先看到他去了醫院,然後又看他去了影視城,隨後還看到他去了藥店,最後,就看到他回了家。
沈涼年看到喬溫暖,面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扯動的嘴脣,怎麼看怎麼薄情寡義:“你來做什麼?”
喬溫暖怔怔的望着這一個月以來,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開口說話的聲音,帶了一絲哭腔:“涼年,我得到了我應得的報應,我現在什麼都沒了,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她大大的眼底,佈滿了淚水,整個人看起來可憐而又無辜。
沈涼年確定着那可憐又無辜的表情,輕輕地笑了笑,充滿了嘲諷:“喬溫暖,你是不是天生有被虐傾向?我都害你成這樣了,你還這麼犯賤的往我身上貼個什麼勁啊?”
喬溫暖搖了搖頭,眼淚簌簌的落下,暈開了眼妝:“涼年,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