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的時候,是有些一些情愫在翻滾,可是等到良辰肯定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胸膛裡,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漲滿了一樣。
景好好呼吸變得有些不穩,她的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這種感覺真的很陌生,是任何人都沒有帶給過她的觸動。
景好好目光定定的望着良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總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和自己曾經瞭解的那個,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更或者說,她似乎從來就沒有真真正正的瞭解過良辰。
過了約莫十分鐘,景好好感覺到眼睛有些酸澀,才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回神,發現男子目光竟然依舊癡癡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眼底,包含了許多的情感,看的她心跳速度,驀地就落了一拍。
景好好下意識的避開了眼睛,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良辰的視線依舊放在她的身上,景好好心跳速度越來越快,快的她全身溫度都跟着升高了起來。
景好好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去看良辰,反而眼珠子四處飄蕩着,然後猛地想了什麼一樣,開口問:“你和鈴木先生賭牌的最後一張牌是什麼?”
良辰聽到景好好的問話,才輕輕地將自己的視線從景好好的身上稍微拉回來了一些。
是許久沒見她的緣故麼?她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他的面前,讓他情不自禁的就想要盯着她發呆,到地老天荒。
良辰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登機的時間點,便招呼來了服務員結賬,然後回答了景好好的問題:“紅桃二。”
景好好雖然從不賭博,但是還是知道同花順是怎麼賭的。
鈴木先生是對k,良辰要想贏了他,必須是黑桃a,可是他的手中竟然是紅桃二,不管鈴木先生最後一張牌是什麼,都是可以輕輕鬆鬆穩贏了他。
他在明知道自己必輸的情況下,竟然還拿着江山集團做籌碼……景好好睜大了眼睛,跟在良辰的身後,走出餐廳,問:“你明明知道你要輸了,你爲什麼還要拿着江山集團做籌碼?如果鈴木先生最後不棄局,那你現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沒了!”
景好好的語氣,說到最後變得有些激動,她的心底浮現了一層後怕,這個男人……就差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就傾家蕩產,一無所有了!
“沒了就沒了。”面對景好好的激動,良辰倒是顯得風淡雲輕,輕飄飄的飄了這樣的一句話,然後對領着他們登機的空乘小姐微微笑了笑,遞上了自己和景好好的機票,這才側頭,看了一眼因爲激動,面色微紅的景好好,眼底的笑意更深,她這是在爲他感到緊張嗎?
這種感覺,真好……
只是她不知道,那樣的情況下,他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後退。
江山集團是自己捍衛的領土,就像是古代爭霸天下的君王,但是,碰上了她,江山也好,天下也罷,他都可以統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