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只是覺得心底的火越燃燒越旺,突然間就沉着嗓音,開口說:“我現在倒要去問問沈涼年,被我動過的女人,他還敢不敢要!”
說完,良辰便冷冷的將眼光從景好好的臉上跳開,然後整個人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洗手間。
景好好呼吸不暢的望着良辰的身影看了幾秒種,然後纔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連忙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她不能讓他去找涼年的……涼年什麼都還不知道……他就這麼衝進去,涼年和她這一輩子,便真的再也沒希望了……
四季酒店的走廊,左拐右拐,景好好險些轉錯了彎,等到她走到“307”房間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良辰的身影踏進“307”。
景好好兩條腿瞬間便軟了下來,還是遲了一步……景好好這一瞬間,只是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塌下來了一般。
她在走廊裡站了許久,大腦還是一片渾渾噩噩,直到“307”的門打來,沈涼年略帶着幾分擔憂的走了出來,左看右看,在看到景好好的時候,他踏步走了過來:“好好,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呢?”
景好好仔細的打量着沈涼年的神態,發現他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忍不住輕輕的蹙了蹙眉,難道良辰進去之後什麼都沒說?
景好好定着神,衝着沈涼年勉強的笑了笑。
沈涼年伸出手,牽了她的手,一邊拉着她往307走去,一邊說:“剛剛你和良辰碰面了?”
景好好的心一驚,好不容易定下的神,又亂成了一團。
她還沒出聲,沈涼年接着又說:“良辰在我們包廂裡,說聽你說我在這裡,好久沒見了,就過來串個場。”
景好好只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緊張過頭了,宛如驚嚇到的小鹿,草木皆兵,她衝着沈涼年“嗯”了一聲,然後沈涼年便推開了門,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景好好一踏進包廂,就看到與一桌子上顯得格格不入的良辰,儘管現在的他面帶淺笑的舉着酒杯,接受着一桌子人的恭維,可是卻還是給人一種敬畏三分的魄力。
沈涼年牽着景好好走到座位前的時候,良辰擡起頭,掃了一眼兩個人交握的手,目光沉了沉,隨後又恢復自然,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和人碰了碰杯,姿態優雅的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餐桌是長方形的,景好好恰好就坐在良辰的正對面,她一擡起頭,就可以和他的眼神對撞在一起。
景好好嚇得不是低頭,就是側着頭,看別處。
偏偏,沈涼年在坐下不久之後,便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景好好,一杯自己端着,說:“好好,你見過良總好幾次,現在見了,還不打個招呼。”
景好好勉強的接過酒杯,沈涼年便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衝着良辰舉過去酒杯,說:“良總,我跟好好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