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側頭看了一眼景好好,景好好立刻明瞭的笑着舉起手,和鉛華的酒杯輕輕地碰了碰。
三人一飲而盡。
隨後良辰將景好好手中的空酒杯接了過來,和自己手中的那一個,一起放到了一旁侍者的托盤上,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個精巧的小禮盒,遞給了鉛華。
鉛華握着酒杯的力道稍微加大了一些,明媚皓齒的笑着問:“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嗎?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
鉛華又笑了笑,接了過來,裝樣子一般,打開了一下,看着裡面比景好好手腕上掛的那個佛珠不知道貴了多少倍的寶石項鍊,心底卻提不出任何的歡喜。
沒有心的禮物,就算是價值連城,也形同虛設。
可是,她的面上,卻要拼命地擠出來一團笑容,望着良辰,語氣輕靈的說:“謝謝你,良辰哥。”
良辰輕輕地頷首,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四處看了看,然後就對着鉛華說:“我先去一旁和朋友打了招呼,你好好玩。”
“恩。”鉛華點了點頭,微笑的目送良辰摟着景好好逐漸的離開,然後脣角的笑意,逐漸的消失乾淨,面色也跟着變的蒼白了下去。
……
這是鉛華有生以來,過得最痛苦的一個生日宴會,她和自己以往的生日宴會上時一樣,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良辰的身上。
可是那個曾經每年在她的生日宴上都是孤身一人的良辰,這一次,他的身邊,站了一個漂亮乾淨的女子。
看得出來,他對那個女子很上心,替她擋酒,替她拿溫水,陪她坐在安靜的角落裡聊天。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景好好時不時的彎着眉眼笑一下,像是最純淨的百合花,而良辰,雖然沒有那樣明顯的笑,可是眼神,卻溫潤多情。
那畫面,美好的無可挑剔,可是卻狠狠的刺疼了鉛華的眼睛。
生日宴會上,是有舞會的。
往年,鉛華的舞伴,總是良辰,今年,還沒等到她去邀請良辰,良辰便帶着景好好已經進入了舞池。
鉛華坐在一旁,看着舞池裡翩翩舞動的兩個人,視線變得有些茫然,她慢慢地低下頭,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那首音樂,不過就是四分鐘三十七秒,可是,鉛華卻覺得像是經歷了幾生幾世一樣,漫長的讓她透不過起來。
到了最後,她乾脆拿着酒瓶子灌起了酒,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走進舞池裡直接拉開了他們。
可是,站在舞池的邊緣,鉛華卻又覺得自己沒有半點的勇氣,最後,只是慢慢地往後退了兩步,就直接轉身,走出了宴會現場。
……
景好好已經很久都沒有和人一起跳過舞了,舞步有些生疏,可是在良辰的帶領下,她卻又覺得像是蝴蝶一樣翩翩飛舞。
那樣的四分三十七秒,更像是一種享受。
結束的時候,景好好還微微有些依依不捨。
良辰帶着景好好來到了角落的位子上坐下,親自遞給了景好好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