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沒有再去哪裡，這兩天，沈慎之還給她打過電話，但她基本沒接，接了也是基本不會說太多話。
沈慎之每次打完電話，總是會說那麼一句。
“看來他是真的沒少說我壞話。”
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那天，厲少霆走得時候，發了短信給她，應該是上飛機之前。
他說，“見的時候，沒敢提，還是說一下，小陵兒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別太小看，我們的兒子。”
就這句話，接着就沒了。
陸小北看着，心裡卻也踏實了很多。
……
最近到了年末，小溪也休假了，就和二叔，帶着小溪一起回了次老家。
路上還有聊起楚楚的事情。
二叔只說，“其實最近，沒什麼聯繫。希望她找個人，結婚，但她一直沒說。可能沒遇到合適的人。主要還是她不太願意。女人嘛，總是這樣，太重感情。其實，我沒那麼好。早年的時候，也曾經想過離婚，或者在一起？但那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因爲知道肯定不會太好。生活習慣已經幾十年了，很難改變。男人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最怕的不是沒錢沒勢，而是怕變動。喜歡穩定。老了，折騰不起了。可是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日子需要過，而我說不定什麼時候行將就木……”
陸小北其實想問問，知不知道他們女兒的事情？
但又怕他其實不知道，那麼她說了，反而添了麻煩。
因爲楚楚說過，她不會說的
楚楚沒有太帶過女兒見過厲晉銘，甚至會避諱，也可能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她是不太希望他知道的，甚至離婚的理由，原本對他們說得也是冠冕堂皇。
在厲晉銘這裡又是不知道說得是什麼緣由。
陸小北會問，問二叔，“男人是不是都認爲出軌這種事情，其實就如同家常便飯那麼稀疏平常？甚至你如果驚訝了，憤怒了，他反而覺得是你大驚小鬼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厲晉銘卻笑了。
“其實出軌有很多理由，有的人是因爲薰陶，生活圈子的問題，別人有，我沒有，就覺得沒面子。有的只是單純的生理需要，也有的是因爲情感寄託。總是因爲，這些東西在婚禮裡找不到，因此就到婚外去找……”
“那你覺得厲少霆是爲了什麼？”陸小北問。
厲晉銘看她，微微蹙了蹙眉毛，但是卻沒有馬上回答，或者在想，在想些什麼，陸小北也不清楚，但她的確在等，等着他說。
厲晉銘也的確說了話。
“有些時候陰差陽錯，有時候被逼無奈，可是無論怎樣，的確是他自己走了進去，哪怕並非他的初衷，可也的確進去了。而進去不容易，出來其實比進去還要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場混戰裡，有背叛，有陰謀，有算計，還有愛情……”
“你是說，還是有愛情？”
聽到這話的時候，厲晉銘轉頭看她，他說，“總是有情的。”
陸小北也就沒再說話。
後來她說，“男人總是喜歡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用來掩蓋的也不過是自己移情別戀的真相……有特麼的什麼不好承認的？就那麼不能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