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抖，心在抖，停車，下車，買菸，開車，停到到路邊，竟然來到了這裡，還真是巧啊。
兩側還是那碧綠的樹蔭，記得上次就是在這裡，他給她坦白了那一次。
掏出了煙，竟然忘記買了火機，後來她有開車回去買，買了又上車，上車再開，再停車，然後停到就不是原來的地方了。
點菸，抽菸。
很簡單，吐出一口菸圈從眼睛前面，睫毛的上方縈繞出一層層薄薄的煙霧，淡淡的白，淡淡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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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小北人生裡第一次抽菸。
她不討厭，只是一直沒有抽菸的衝動而已。
現在突然就有這種衝動了。
一根，兩根，三根……
怪不得男人喜歡抽菸，好像比煙還有點享受，起初是嗆了好幾口，好似有點不會往裡面吸似得，可是連着兩根過去該會的也就會了。
然後恰好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是厲少霆。
她沒看也知道，因爲手機鈴聲是專設的。
響了差不多也就兩三聲吧，她就接了，先是“喂。”了一聲，聲音竟然有點啞似得，她就咳嗽了一聲。
他問，“怎麼了？”
她說，“沒怎麼，嗓子有點不舒服。”
“吃藥了嗎？”
“沒，喝點水就行了。不忙嗎？怎麼打電話了？”
“還好。我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那麼早？”
“嗯。事情處理完了。”
“噢。”
“你現在在哪？不在家？這個點你該下班了吧。”
“下班了，我看看哈……”她往四周看了看好像也不認識地方，“不知道是哪，忘記叫什麼名了。馬上就回家了。”
“別在外面呆太久。”
“知道了。”
後來沉默了一陣，他突然問了句，“想我了嗎？”
聽到這話，倒是她愣了一下，之後就“呵呵。”了一聲。
這一聲之後，厲少霆那邊也有點沉默，好像停頓了十多秒鐘，他纔開口，“需要什麼禮物嗎？”
“禮物？需要。”
“是什麼？”
“其實你出差久點也不錯。不是很想看到你。”
又是停頓，十多秒，他沒有再說話，接着電話掛了。
陸小北看着手機發了一會兒的呆，也開始走了。
後來他發了條微信給她。
他說，“有時候我不想說，其實我很清楚，你就是太敏感，很多事情你都看得太複雜。其實真沒那麼複雜，就是很簡單。我做過的我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你也不要非要認爲我做過。我沒有愛過她，我承認看到她，我多少會有點心裡反應，可那也是因爲她長得像你，要不然你以爲呢？我和她見面總共不超過五次。你說我資助她，其實我資助了很多大學生，男的女的都有，你說我給她買房子，那房子根本就不是買的，不過是租給他們，裡面住的很多大學生，也不是隻有她。你說我給她母親看病，我也不過是爲了彌補。可是你就不能想想，如果不是她有一丁點的像你，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陸小北看了，然後回了，回了一個問題。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一夜你是真醉還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