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夏天還問過蘇雪，顧尚這個人怎麼樣。
蘇雪說，我不熟啊，我還沒你熟。
說這話好像還在笑，笑得很曖昧的那種。
看起來顧尚可能在她面前也說過什麼吧。
後來蘇雪還是說了，蘇雪說，水深。
夏天不太明白。
蘇雪解釋說，他智商高，情商高，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來斷定他。所以，我纔不敢招惹他，小心被弄死了還在給他打掩護呢。還是顧風那種沒心沒肺的好，也沒什麼心機，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十三爺啊，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夏天說，“你的意思是他人不好嘍？”
蘇雪又說，“不是啊。什麼好人壞人的？誰對別人不是有好有壞？喜好而已。
說就說了那麼多，蘇雪的確也不熟，吃過幾頓飯，見過幾次面，去過幾次他的家，還都是和顧風一起，很多時候她也在場，因此能有什麼瞭解的？
不過在外顧尚的名號，好像沒有說他人怎麼樣的，反而大多都在注意他這個年紀所取得的成績。
……
厲少霆最終是在陸小北旁側的房間裡睡了。
早晨醒得也早，敲了陸小北那邊的門，沒人開，他就自己開了門，她卻早早就走了。
厲少霆就打了電話過去，問她去哪了。
陸小北說，“厲宅啊。我還以爲你在這兒，很早就過來了。下水餃呢，快來。鞭炮和煙花留着給你點。小溪要到中午才能回來。”
厲少霆就趕回去了，家裡早有傭人收拾好了，可能是很多年沒有這樣了，貼了春聯，掛了彩燈，走廊，門前，都颳了紅色的燈籠，一看就知道是李叔親自過來裝點的，和以前爺爺在世的時候弄得一模一樣。
因此那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好似想到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記起他和爺爺一起貼春聯，放鞭炮。
今天人也多，雷紹，綿綿，還有沫兒，還有謙兒也都過來了，謙兒是他們的兒子，十歲不到，還不滿。
這些年沒有這麼熱鬧過，可能也是有孩子的感覺不同，因此多了很多的歡聲笑語。
約莫快到中午的時候，小溪回來，還帶了禮物，一人一份，分了之後帶了謙兒在外面玩。
後來小錦和涼涼也來了，又下了雪，在外面堆起了雪人兒。
很熱鬧，也很開心。
這邊厲少霆和雷紹在樓上，倒了酒，站在落地窗前，雷紹也喝一點，其實他已經很久沒喝酒。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樓下的人，雷紹說，“哥，過了這年，我想出去轉轉，也不想綿綿那裡知道了。”
雷紹很少叫他哥，厲少霆正喝酒可能當時頓了那麼一下，接着也沒轉頭看他，又繼續喝下去，一氣喝了有半杯。
“今年不錯。總算你們回來了。人一輩子真的很短，別再耽誤了，剩下還能有多少年？小北啊，那個人其實是吃軟不吃硬，這個你應該比我還了解。以前的事情換做誰受得了？就連我當時都想不通，也挺煩你的，到現在也這樣。到現在也不明白，那些事情算什麼？你覺得，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