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洗了澡，收拾乾淨了準備走，衣服是李乾新送來的，包括襯衣，西裝，領帶，還有裡面的衣服，也是。
他好像洗得還挺久，可能真的因爲出了太多汗。
他洗完之後，陸小北也去洗了，然後厲少霆在她還沒洗完的時候就說要走了。
他敲了浴室的門，她停了水。
然後他說，“我去公司。”
陸小北就“嗯。”了一聲。
接着他好像又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才真的走了。
總體感覺來說比較奇特，做的時候是有舒服也有不舒服，然後現在到了這個時候，做完之後，也是有舒服也有不舒服。
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又沉默了，然後接着沒有說話，沒有說話之後竟然會有點尷尬。
也不知道爲什麼。
反正他們都已經那麼熟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是這樣，厲少霆她就不清楚了。
從那之後，厲少霆說話好像也不太多，先是打了個電話吩咐李乾準備衣服送過來。
後來還是接電話，公司裡的事情，原來他一直是關了機，一打開的時候就有很多電話，好幾分鐘都沒停。
陸小北也有，但不多，有短信也就回了一條，剩下就沒有了。
陸小北出來的時候，竟看到花瓶裡換了玫瑰，紅色的，很新鮮的玫瑰，上面還有露珠。
她正看着那花，還沒回神，手機就響了，看的時候就是微信。
厲少霆說，開口好像是嘆了口氣。
因爲發過來一個“哎。”字。
陸小北就沒回，大概是知道他有話要說，而她是真的不清楚，他是想要說什麼。
厲少霆說，其實我不知道說什麼。現在感覺很不好。你不會又跑吧？或者生氣？
陸小北說，爲什麼這麼想？
“因爲很多事情，很多年了，我很有把握，通常都是在那事情發生的時候，然後之後，尤其是這種見不到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接着你也會真的做出很多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是嗎？”
“是吧。應該是。”
“好像是。”
厲少霆還沒回。
陸小北又回道，“我好像現在就開始後悔了。我怎麼會答應你？難道我不該把你一腳踹下去？然後叫你滾蛋嗎？”
厲少霆回，“那麼狠？女人別那麼殘暴，還是溫柔點好。”
“反正你身邊溫柔的多得是。”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我說得不對嗎？”
“我是希望你能對我溫柔點，而且我也是不喜歡你對我太冷淡，應該不是不喜歡，可能是很煩。我就是煩你對我很冷漠的樣子。”
“好像之前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是啊，所以，只要見到你，我就會不開心。”
“那以後不見算了。”
“爲什麼不能換一種方式？你明明可以對我態度好點，爲什麼偏偏要和我對着幹？”
陸小北說，“就煩你那種以爲我離不開你的樣兒。”
“難道不是嗎？”
厲少霆好似頓了半分鐘，纔回，“可你的確離不開我。”
“那麼自信？”
厲少霆說，“嗯。”
然後陸小北說，“別這麼想，說不定你一轉身的功夫，我就跟別人跑了。你應該也清楚，我也的確下定決心走過。如果當初，不是二爺當時有傷離開，我和二爺相守一輩子，接下來的事兒都不會有了。”
這話可能戳到了厲少霆某個點了，但還是回了，只一字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