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恢復的情況算是很快，可是對他來說還是太慢了。
每日裡要活動都需要依靠陸小北，他嫌麻煩，也怕她累，可是換人，他又不情願。
可是後來還是換了人，換了個護士，二十三四的年紀，長得還蠻漂亮。
但也不過用了三天，就沒再來，這次是被陸小北給辭退了。
厲少霆起初沒怎麼明白情況，後來知道了，覺得很奇怪。
他甚至連那女孩長得什麼樣兒都沒記住，倒是記得，她老家在蘇州，好像還拿了個什麼特產給他，剩下就沒了。
厲少霆覺得這事情不怎麼好，可能換做曾經，他該是覺得她吃醋了或者是心裡還想着他，可是現在卻覺得她怎麼能把自己想得那麼齷蹉？
後來他問陸小北，陸小北卻說，“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什麼？”
陸小北說，“是現在的女孩思想都太開放了……”
厲少霆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又覺得這種舉動真的不太好。
其實不過是她股子裡對自己沒有絲毫信任感可言。
但他又只是不明白。
爲何？
明明對他很冷漠，可又管他很多。
可是爲什麼不能對他好一點？
總覺得她現在不開心，哪怕做出個開心的樣子來也好啊。
厲少霆有點弄不清自己哪裡做錯了。
後來趁着她不在的時候，問了李乾，“阮阮的事情處理好了？”
李乾說，“該說的都說了。”
“最近沒什麼吧？”
李乾說，“沒什麼。”
厲少霆沉默了一會兒，聽到她回來了，有腳步聲，很輕，可是哪怕很細微，可是因爲聽了太多年，還是會知道是不是她。
她從很早就是這個節奏，很多人模仿不來。
陸小北進來的時候，李乾就走了。
她拿了花來，新鮮的，上面還掛着露珠，插在花瓶裡。
厲少霆看着她，說，“我想出去走走。”
陸小北說，“今天風太大，天氣預報說，待會還有雨。明天再去吧。”
厲少霆說，“我有那麼嬌貴嗎？”
“你是在這恆溫裡狀態呆了很久，受涼了怎麼辦？還有，你纔剛剛好一點，能不能不折騰……”
最終厲少霆妥協了下，說，“那就到院裡走廊裡轉轉。”
“那走廊和在外面有什麼區別？”
陸小北說了這話，不過到最後還是沒有擰得過厲少霆，最終還是推着他出了門，穿了很厚的衣服，還戴了帽子和口罩。
果真是下了雨，不過還好溫度不算低，也不算冷，外面空氣比裡面清新很多，尤其還因爲下雨的緣故，顏色都特別的鮮亮。
厲少霆說，“時間過得真快，我都快躺了三個月了……”
陸小北沒說話。
厲少霆問她，也沒看她，只是問，“爲什麼不開心？”
陸小北起初還是沒說話，只是看着外面的雨。
厲少霆又問了兩三遍，陸小北才說，“那時候，很多看不清，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原來當時車上的時候，她也……”
說到這兒的時候，厲少霆突然打斷了她，沒讓她說下去，他轉了頭看她，他說，“你在想什麼？”
他說，“我只是怕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