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時候，陸小北就看着他，那態度可能是有點冷冷的，好似也沒有厲少霆這話顯得太過波動。
眉目之間好似又透出那種不太在乎，又有點不屑的神態。
她說，“受不了嗎？”
厲少霆沒說話。
然後她又說，“受不了可以滾啊。”
“我們現在什麼關係？沒有關係。我有我的生活，你也可以有你的生活。我沒管過你，所以，你也別來管我。你如果受不了，你可以繼續找。你也一向善於如此。對你來說，我不是唯一。對我來說，你也不是必須的。”
“這五年裡，的確是個很久的時間，因此我也掙脫了。你怎樣，我都無所謂。因爲……不在乎了……”
“我現在在這裡，是爲了小溪，沒有別的原因……”
“如果沒有小溪，這個五年會是以後的一輩子……”
……
陸小北說了這話就上了樓。
厲少霆看着她，可能是完全沒有來得及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是太震驚，還是覺得被她這態度，還有話語戳到心裡早已破爛不堪的位置，因此才痛得要死。
他甚至不清楚哪裡不舒服，只是手壓在了樓梯的欄杆那裡，胸口在不住的喘。
他是氣憤嗎？是上火嗎？可能有，可卻手腳無力，根本就無法發泄。
最後只能打電話給李乾開車過來，他也出了門。
一路，外面還在下雪。
他叫李乾開車來到以前很早住過的地方，本來已經上了樓，可是當門打開的時候，又覺得這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因爲哪裡哪裡都是一個人，哪裡哪裡都曾經是她一點點佈置的，哪裡哪裡也都有她站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來這鬼地方。
他甚至覺得這北城都讓他開始不舒服。
香港，紐約，好似都轉了轉，最後，一個人去了迪拜，找了酒店住下。
這算是很乾淨而又宗教味道很濃的城市，禁忌和慾望混在一起，總是讓這地方充斥着一股特別的味道。
這些年，他來過很多次，包括以前有一年，也是在這裡，因此現在很久反而養成習慣，每每遇到太無法釋懷的事情，反而喜歡在這裡呆些時間，就會好很多，可能這也只是一種心理作用，但起碼舒服一點。
這裡沒人認識他，當地人都是很保守，很多家庭裡的女子還是都要戴着面紗，不能露臉的。
他們都是特別注重宗教信仰，平時生活也是特別的節制，充滿了禁慾的味道。
……
呆了有兩天，小溪打了電話，他也沒說在哪裡，不過很快還是回去了，因爲馬上要到年關。
宴會的事情沒再做打算，取消了，也沒那個心情，其實本來他不過是借了小溪的名義，想要她開心一些，只是沒想到反而落了這樣一個結果。
因此現在覺得做什麼都不太有意義。
可能他現在連自己都不太懂，自己究竟在執着什麼。
好像這些年，年紀越來越大，反而越來越覺得沒有她不行，感覺做什麼都不太有意義。
一直都是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像是在孤魂，在黑夜裡到處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