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論做什麼都是需要那麼理性嗎？”沫兒說，看着他，這話看似很正常，但又似乎帶了些諷刺意味。
段瓷大概是怔了下，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他說，“我沒有。沫兒，你不要扯到我身上。這是你的事情。還有你不要無理取鬧。我……不會允許你留下。”
說到這裡，沫兒卻站了起來，說，“反正這都是自己的事情。”說着，她就要走。
後來段瓷喊了她的名字，她又停下。
“沫兒。”
那一聲可能帶了點怒火，但又很好的剋制住了。
她聽到他過來，來到她面前，站着，看着她，他說，“一個星期。我在這兒陪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你必須跟我走。沒有商量的餘地。”
沫兒看着他說，“這是你的事情。”說完，她上了樓。
可能這是第一次她和段瓷如此說話，也可能是他真的太霸道，管了她太多，這根本就是不****的事情。
叔叔？
其實她除了很小的時候叫過他兩聲叔叔之外，就再也沒有過，可能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
顧尚去找了夏天，從西北這邊下了飛機之後就給夏天打了電話，問她，“在哪呢？”
當時夏天還是懶洋洋的，也不屑理會他的樣子，可能還是在生氣，說，“在家，睡覺啊，你幹嘛？”聲音帶了點嘶啞的感覺。
顧尚就問她，“你怎麼了？感冒了？”
夏天就“嗯。”了一聲。
顧尚說，“我是剛下了飛機。去看你吧。你是在厲家？家裡現在是不是沒人？”
“你怎麼知道的？”夏天還很驚訝，然後她說，“對啊，哥哥搬出去了，爸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李爺爺都回老家過年了。家裡就留了做飯的阿姨。今天下午好像也要回家裡一趟。說是兒媳婦生孩子了……”
顧尚聽着都笑出了聲，“越說你越可憐。”
夏天就“嗯。”然後還帶了點撒嬌的感覺似得。
顧尚就還是笑，“我去接你。帶了禮物給你。”
“真的？什麼禮物？”
“你猜？”
“我怎麼知道。”
後來顧尚說，“那你今兒晚上留下來陪我。”說這話的時候，他將聲音放得還很低，好像怕被人聽到似得。
“想什麼呢你？”
“我說真的，好不容易有機會。我馬上要出差了。你有半個月要見不到我了。小天……”
夏天說，“顧尚……”
“嗯？”
“我現在可是病人呢。”
顧尚笑說，“那正好我來照顧你。而且你不知道……我會治病的？”
“你什麼時候會治病了？”
“你說呢？”
夏天還是沒想出來什麼，顧尚卻自己笑得很厲害，一邊說着，一邊出了機場上了車，吩咐陳平開車去了厲氏。
厲家果然是很冷清，除卻平常守門的警衛之外，就沒什麼人了。
守在門口的人也認得他了，稱呼了聲，“十三爺。”
顧尚心情好，還各自給了紅包。
夏天住的算是住院，反而是厲少霆還有他的夫人住得是側院，好像是與別家不太一樣，顧尚也不太清楚，夏天也只說，從小就住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