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問她，“你覺得，我是答應了二叔到公司裡去好，還是按照我當初的決定去那地方好？”
陸小北竟沒說話。
厲少霆又問她。
陸小北說，“這個，我怎麼知道你要怎樣。”
“那你覺得怎麼樣，你會開心？”
陸小北說，“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厲少霆說，“怎麼會沒關係呢？總有一種是你喜歡的吧？”
陸小北說，“沒有。哪一種都是你的選擇。我都是一樣。無論我在哪裡，總是會有些時間去陪小溪和阿尚的。剩下的對我沒什麼重要的。”
厲少霆坐在牀頭，問她能不能抽菸，陸小北問他，“你現在身體能抽菸嗎？”
厲少霆說，“抽一根好了。”說着拿出了煙和火機，看那架勢也不像是隻抽過一根的，像是最近一直都在抽。
陸小北皺了皺眉毛，也沒說話。
厲少霆說，“我不想回去了，但你要陪着我。”
說完這話，厲少霆抽了有半根菸就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他手機響了，響了很大一陣兒，陸小北喊了他，他沒聽到，她看了看手機屏幕是李乾打來的，就接了。
說厲少霆在洗澡，手機這纔不再響了。
後來發現他屏幕換了，換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他的照片，沒太見過的，好像是在沙漠那種地方，有點胡茬，邋遢又帶了幾分性感的。
記得前兩天的時候，手機還是他們的合照，是在醫院裡拍的，背景的角落裡還有一束百合花。
陸小北打開相冊來看，很多他們的合照竟然都沒了，只剩下兩三張，距離很遠的那種，太親密的都沒了。
有短信和未接來電，都是陌生號碼，沒有存儲的，發的竟然都是罵人的話。
罵得還很難聽，很難想象這些話是來自於阮阮那裡，也想象不出她可以開口罵人。
厲少霆洗澡出來的時候正擦着頭髮，看到陸小北正看他手機，腳步頓了一下，倒是也沒有什麼慌張。
陸小北說，“那麼精彩？”
厲少霆走過來，伸了手，陸小北將手機遞給他，厲少霆接過來，說，“罵夠了，就消停了。”
“拿死來騙人，的確很缺德啊……”
厲少霆擡起了眼看她，看着她在笑，只說，“你不要瞎想。本來已經把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可是她換了新號碼，就又進來了……”
陸小北說，“我有說什麼嗎？我只是很想知道，她是不是要這麼糾纏一輩子？要不然，你娶了她算了，戒指我都送給她。”說着她把剛纔戴在手上的戒指給拿了下來，扔在了他腳下。
厲少霆看了她，從地上把戒指拾起來，皺着眉毛，摩挲着那戒指也沒說話，站在那沒動。
他身上裹着浴袍，頭髮還在滴水，從發端到手指尖的時候。
燈光下襯得他耳畔，側臉，脖頸間的肌膚特別的白皙。
半分鐘，他才擡起眼來看她，說，“戒指，別隨便亂扔了。”
“那天，你手機關機是不是和她有關係？”
厲少霆卻也沒有遲疑只說，“我去公司，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消息，到了辦公室來找我，我急着去開會，她非要我的手機纔不鬧，我怕她亂做些什麼事情，就把卡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