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嘉柔的話,安子晨沒有反駁,也沒有否定,只是淡淡的看了陸嘉柔一眼,然後沉默的轉身。
罷了!不管安然喜歡陸嘉柔也好,不喜歡也罷,反正人已經死了,有一個願意一輩子和他的排位過日子的人也算不錯。以後,黃泉路下,安然也就不會孤單了。
而至於陸家人怎麼說,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了,反正是陸嘉柔自己湊上來的,陸家的人自然是丟給她去應付的!
安婷婷從小就怕安子晨,雖然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是,她似乎永遠都猜不透他這個兄長想的是什麼。瞪了眼架着四喜的兩個侍衛,示意把四喜鬆開,反正這個四喜也不過是個奴才,犯不着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奴才給自己添堵。
在旁邊圍觀的人羣,也沉默了,說實話,這一次他們其實也是想着來看看熱鬧,上一次安家小公子,半路上活過來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很神奇,他們也想着看看這一次是不是還會在送葬的路上活過來。
陸嘉柔的一席話,他們都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人都死了,他們爲什麼好要用看熱鬧的心思圍觀呢!有些臉皮薄的,也就各自走了。
對於一路前行,紙錢飛飛撒撒鋪路。
漸漸的也到了安家的墳地。
有句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就在這裡好多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呂德潤很作死的出現了。
一身月牙白的長衫,自認爲瀟灑的搖着扇子,遙遙晃晃的邁着方不能,很欠揍的走到了安然的棺木旁邊。
挑眉瞅了瞅釘得嚴嚴實實的棺材蓋子,撇撇嘴,“嘖嘖!這棺材也不是啥好木材,你們也真是的,小爺都說了要送安小公子一副棺材的,你們怎麼就這麼着急的要把人給送葬了呢!”
啪啪啪!呂德潤拍了拍手,很響的三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朝前雖然滿心無奈,但是還是冷着臉指揮着侍衛把透明的玻璃棺材給擡了古來。
朝前雖然是呂佳的第一侍衛,被國公爺派來保護呂德潤,但是他也是有腦子的,很清楚的知道今天這麼一鬧,安家怕是不會饒了呂德潤的。
安子晨看着突然出現了呂德潤,沉了臉色,周身溫度驟然下降。
“呂公子,你這是何意!”他早已備好上好的寒冰棺,哪裡用得着這麼廉價的東西!
“安公子,我這可是一片好心啊!”呂德潤搖着扇子,不怕死的說道,“你瞅瞅,這棺材黑漆漆的多難看啊!而且這棺木雖然也很不錯,但是也不是極好的,你就忍心讓安小公子睡在這不是極好的棺木裡!”
“這是安家的事情,與你無關!”安子晨努力忍着纔沒有一拳打在呂德潤的臉上。
“我和安小公子好歹相識一場,而且還一同參加了賭石大賽,我和他又是一見如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我都該略盡薄力的!”呂德潤這句話說得不客氣,要和扇子,就好像是安然睡在什麼樣的棺材裡,就合該聽他的似的!
聽見呂德潤的那句一見如故,趴在軒轅錦肩頭上的安然,也不哭了,把眼淚擦在軒轅錦肩膀上的衣服上,扭着頭瞪了呂德潤一眼,要不是那個傢伙,他根本就不會去參加什麼賭石大賽。
呸!不要臉!什麼狗屁一見如故!根本就是一見到他就想着直接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