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透過窗,撒了進來,小水眼睛被照得生痛,無奈呻吟,煩躁的用手遮眼。她頭痛欲裂,一點力氣也沒有,她也不知哪來的蠻勁,一下就直立起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屍變,看她燒紅粗糙臉,囧囧有神的眼,活像餓死鬼。
“相公!我餓了!”小水揚聲吶喊,“我要吃飯!”在廚房的逸淋額頭三條槓槓慢慢下劃,他從沒見過那麼能吃的人,還無恥的叫他下廚給她弄吃的,他是誰啊,高貴身軀,如今淪爲廚。此事絕對不能外傳,要是她敢說出去,他就一鏟,鏟破她的頭,想着鍋裡菜就是小水的頭,他就來勁,廚房出了鐵鏟與鍋撞擊聲。鍋欲哭無淚啊,好歹它也是個鍋啊,每日犧牲自己給人做菜,沒想到竟落到如此下場,蒼天啊,大地啊!
“點啊!相公!”屋裡女人聲又響起,相公二字非常響亮銳耳。“別吵了,天天吃也不怕撐死,”逸淋繫着五彩斑斕圍裙,端着一盤還能看得過去的菜,咒罵道,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什麼書生意氣,瀟灑倜儻,溫文爾雅全都拋掉九霄雲外,一副小怨夫的形象。
“人家是病人捏,再說了現在咱倆在名義上算夫妻哦,你老婆生病你不該照顧嗎?”小水奸邪慢慢吐言,誰叫逸淋爲了隱瞞身份,在她昏迷的時候,四處宣揚她是他老婆,現在看他怎麼辦。逸淋徹底舉雙手和雙腳投降,拿什麼整死你我的老婆!
“不要給我擺嘴臉,哼,又在心裡暗罵我是不是,”小水頂着嗡嗡響腦袋,一點也含糊,腦袋是混的,眼睛是清的,“小樣,咱倆在同一條船上,好是好好合作。”
上了賊船了!逸淋暗暗喊苦,但也不想與此人糾纏。小水高傲得像女王,眼前人不過是她貼身侍衛,就缺了妖男,不然她就可以左擁右抱,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吼吼吼吼……
“你笑什麼,”逸淋見着小水奸詐邪惡恐怖的笑容,忍不住哆嗦。小水整了整衣服,臉色正常的回答:“沒事。”
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太累,相夫教荒廢,天天睡覺頹廢。小水典型的無能人,過了幾天舒服日,她的病好了,也總不能還裝傻懶着逸淋吧,所以小水的脾氣收斂好多,而逸淋也沒先前的尖銳,一本正經,他的公高貴氣息又回來了。
話說那天,小水在山洞,要掉下去的時候,逸淋是拉住了她,不過後結局是兩人一起掉了下去。然後小水就不省人事,逸淋帶着她來到小村莊,買了間還算過得去的小茅屋暫時住。而等她恢復只覺,又高燒,這些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小水搬張小凳坐在門前乘涼,門外的大樹擋住夏日炎熱,風微微徐過,溫柔似媽媽的撫摸。漸漸她就睡着了,一覺醒來,天還是亮的,不過地點換了,她躺在牀上,還蓋上了被。沒等她說話,一個稚嫩聲音在屋裡響起:“姐姐醒了,肚餓了嗎?”“你誰啊?”小水戒備盯着陌生人。“我是燕,姐姐你別嫌棄我,我會好好的服侍你的,”說着,燕雙眼淚光閃閃,滿臉怨念,眉毛一抖一抖的,樣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小水害怕別人哭了,人家一哭她就沒轍了,“我沒嫌棄你,我肚不餓,你不忙活,我起牀了。”燕兒淚水立刻回收,很欣慰說:“只要姐姐不嫌棄我就好。”
小水是非常納悶的,因爲燕兒生得眉清目秀,我見猶憐那類型的,而她懼怕此類人了。眼下重要的是找到逸淋,肯定是他乾的好事。“喂,你說怎麼回事,”小水沖沖過去,插着腰,很不爽的質問,“怎麼隨便就給我找個女人回來。”說得好像自己丈夫搞外遇似的。
逸淋悠哉遊哉回答:“今天我在溪邊,現了個她昏迷倒在地上,好心救了她。”“那怎麼把她帶回來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不錯啊,也沒必要拉回家吧,”小水對外人很排斥,她天生就這樣。“她醒了之後,就苦苦哀求我把她留下,她是個孤兒,無親無故,我見她可憐所以帶回來了,”說得簡單,多了個人,就會惹出不少麻煩。“她來了住哪啊,整個屋就兩間房,”小水關注的是她的住房問題。
“自然是……”逸淋沒說完,小水邪邪接上:“你們小兩口一間,你儂我儂,多甜蜜啊。”“亂來!”逸淋手指點小水的頭,“當然是我們住一起啊。”“你做夢吧,想都別想,”小水憤怒甩頭走人,手一緊被拉了回來。“放手!”小水怒喝。“小水,別耍脾氣,在別人眼裡我們是夫妻,當然得住一起,我保證不會影響你的生活,”鬱悶,兩個人過得挺好的,插個第三者就很怪。“好煩啊!以後你給我睡地上,”她心情煩躁,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