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帶着安眠藥!我要去睡覺,天天不能少,睡成豬,睡很死,以後就不用吃早餐!”晴朗的天際,一曲歌詞詭異的童歌在飄來飄去。一個少女在綠樹成蔭的小樹林裡,深情並茂,手舞足蹈。
“嘎嘎……”幾隻烏鴉經受不住耳朵的摧殘,集體背井離鄉,帶上家眷,大逃亡。
帶頭的那隻比較魁梧的烏鴉,回頭望了一下他的窩,淚眼朦朧:“哎呦!做虐啊,哪來的大嗓門哦。”
旁邊一隻嬌小型奮力拍了拍翅膀,尖聲叫道:“嗓難聽不是你的錯啦,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人類吃飽了撐着沒事做哦,跑來折磨我們。”
只有兩隻小烏鴉,扯開嗓,拍打翅膀,漏*點四射:“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看來還是有物,欣賞小水那高亢破音的歌喉的。
嘎嘎叫聲走遠後,的叫聲又飄來,舊的不去的不來。
“姐姐猜猜我是誰?”小水的眼睛被手捂住,手的主人笑呵呵問道。
“讓我想想,”小水故作思考,片刻後,欣喜喊道,“你是錢管家。”
錢管家?他有那麼不苟言笑,呆頭呆腦嗎?
“不是!”
“旺財?”
旺財?好讓人曲解地名詞。好熟悉哦。對了。不是他以前養地那隻小狗嗎!等等。他地小狗仔叫旺旺。不是旺財!
旺財?旺財。旺財!哦。是逸哥哥身邊地侍衛。一個猥瑣綠豆眼傢伙!他地眼睛可水靈了。哥哥說了。大眼睛地孩。可愛。他不是旺財咧。
“不是!”
“凝冰!”
凝冰姐姐?他是七尺男兒。頂天地裡。怎麼會是女孩家家。
“不是!”
小水憋着笑都抽筋了:“你和逸淋什麼關係?”
“我不告訴你呢,”想套話沒那麼容易,我可精明着呢,逸紫竹昂起頭,可驕傲得意了,“我和哥哥沒有關係!”清風拂過他帶着稚氣,但俊秀的臉,幾縷絲懶懶散散飄起落下,倒也顯出幾份瀟灑。
“額……”某人無言以對,“小公,你就別鬧了,我已經知道是你了。”
逸紫竹大失所望,他隱藏得可好了,怎麼會被別人如此的識破了:“你怎麼知道是我?”他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告訴我就打你!
小水得意的甩起長,對一臉迷茫的逸紫竹笑道:“逸淋是你哥哥,那你一定是小公咯。”
逸紫竹恍然醒悟,原來他的失誤在於此,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當他把下人欺騙得找不着北,自以爲聰明絕頂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還同時存在比他厲害的人。我要打敗她。
“姐姐,陪紫竹玩好不好?”逸紫竹拉着小水的手,懇求着,水靈的眼睛,撅起小嘴,即使聲誘又是色誘,人都酥麻癱軟無力,哪會不答應啊。
幸好小水有過某無恥男折騰過的經歷,所以還能暫時抵擋住美男誘惑:“你不去找大公玩嗎?”那日,逸紫竹口口聲聲埋怨逸淋對他不管不問,態度冷淡。既然有時間,就應該培養兄弟間的感情嘛。
不說逸淋還好,一說到他,逸紫竹笑容甜美的臉,立即扭曲,變樣,後慘白,然後一臉怨念:“我去找過哥哥了,他不和我玩!他就只顧着其他姐姐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兄弟也往兩邊拋!風流成性的逸淋,成日美女相伴,侍妾成羣,日日尋歡作樂就罷了,連他親愛的弟弟親自出馬,他也毫不動心,一意孤行,把他可憐寂寞的弟弟拋之腦後。
“好了,好了,我陪你玩,好吧?”小水安慰到,一個人在你面前哭鼻,是誰都受不了。
逸紫竹破涕爲笑,滿足的表情要小水有些傷心,就那麼容易滿足嗎?單純的心,是人曾經擁有,如今卻一直追求的東西吧。
“姐姐我們玩捉迷藏吧,我很厲害的哦,我藏起來,其他的人都找不到我的!”逸紫竹迫不及待的展示他的實力,“我藏起來,你來找我好不好?”
“好。”小水擡頭莞爾一笑。
“那好,姐姐你轉過身去,我一說開始,你就要閉上眼睛數數,等你數到一百的時候,就可以睜開眼來找我了,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小水轉過身,等待逸紫竹號施令。捉迷藏,好遙遠的事情,熟悉又陌生的名詞,讓她想起扎着兩小沖天炮,帶紅領巾,在校園裡奔跑的小女孩,悅耳動聽聲音,彷彿近在耳際。塵封記憶,開啓,讓人感慨不已。
如果你現照片裡有個長得很像我的人,那一定是,以前的我。一想到這句話,小水暗暗笑。
半響之後,在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開始了!”
話說逸紫竹這小還真的不簡單,任憑小水找遍可以藏人的地方,硬是沒現他的影。
樹上?沒有。雖說逸府的樹林,大樹挺拔,枝繁葉茂,但藏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絕對不可能。
石堆後面?迅跳過去,空無一人。
難道石堆還暗藏殺機,比如密室之類的,於是小水就在外面左敲右擊,手成豬蹄,也沒搞出個所以然來。當她準備舉雙手雙腳投降的時候,樹林傳來一陣低低笑聲。小水耳朵可靈了,兩隻耳朵,立即豎起,比兔還兔。
轉移視線,鎖住目標!在不遠的樹上,有一個不和諧的黑影?小水輕點腳步,從另一條路線進攻。沒想到,不和諧的黑影也不是笨豬,現了小水意圖,馬上轉移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