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太陽高照,耀眼光線從窗戶照了進來。小水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揉揉眼,看眼引入眼簾的是幾個忙碌的丫鬟。
身穿綠衣服的丫鬟,一張小巧臉蛋,透着靈性,她對着小水曖昧的笑了笑:“少奶奶醒了,奴婢們已經準備好熱水,給你洗浴。”
“不用了,讓我再睡會吧!”小水打了個哈欠,全然不把這件事放心上。
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丫鬟,放下手中的玫瑰花瓣,恭敬說道:“少奶奶,你一定很累,泡個熱水澡,對身體恢復好,少爺說了,要好好服侍你沐浴衣,待會還要給老爺敬茶。”
其他幾個丫鬟,低着頭,臉通紅,害羞的揪着一腳,手腳無措。
小水又伸了個懶腰,還處於朦朦朧朧中她,睡眼惺忪,她答道:“現在還早,敬茶的時辰到了,你們再叫我一聲就是了,我睡了啊!”養足精神再說,昨晚被逸淋折騰得半死,現在要她出去見人,省了吧,一雙熊貓眼,嚇死人的。
“少奶奶,”年級大的丫鬟無奈的喊一聲,她憋紅着臉,咬脣道,“昨晚洞房之夜,你一定很累,如果不用熱水泡浴的話,身好的不。”
洞房之夜!小水豁然開朗,話說按照常理,娘和郎享受魚水之歡,你儂我儂,全力以赴,娘初次,身受不住,要消除淤青,要用熱水泡。
但是,貌似她與逸淋沒這經歷吧,她一夜睡得如死豬。怎麼辦好,被下人知道,他倆清清白白,纖塵不染,潔如白蓮,傳出去,被人當做笑話,笑死。
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無所謂啦,逸天可是她的公公,那麼有霸氣有臉面的男人被人揪着小辮,後果很嚴重。叫她情何以堪!
“咳咳……你們準備好後就可以離開,我自己洗,”小水鎮定的說道,努力保持語氣平緩。
“這……”
“難道你們連少奶奶地話都不聽?”擡頭挺胸。擺起架來有模有樣。小水也威風了一次。
“奴婢不敢!”
看着人都出去了。小水心中千斤石終於落下。她鬆了口氣。
靠着木桶。花瓣凌亂漂浮在水面。隨着水波盪漾。溫熱地水是無忌憚地侵襲着嫩白肌膚。但卻不強烈。如舔舐般溫柔。全身舒適無比。暫時逃避喧囂塵埃。從片刻地安寧中尋覓心靈地滋養精神地慰藉。
享受了片刻安寧。她在沉靜中睡去。一覺醒來之後。小水現自己躺在牀上。撐起上身。
牀邊傳來人沉悶呻吟,逸淋趴在牀邊睡着了,柔順頭傾瀉一牀,陽光照亮了他憔悴側臉,細長睫毛顫抖幾下,他又安靜的睡去。
小水輕手輕腳挪動身,撩起被,慢慢下牀,不想驚醒沉睡的逸淋。
“你醒了?”
“啊,”小水被突如其來嘶啞聲音嚇得驚呼一聲,她拍着胸口,不好氣的罵道,“你嚇死我了!”
逸淋撐起下巴,他今日穿着寬領大袍,領口外翻露出似雪肌膚,再加上小水觀察角度,把他結實有力胸肌,一覽無遺。他兩側長從耳後直下,一直埋進胸口,隱隱微微露出性感之味。
冰涼手撫上她的臉,還沒等她弄清原因,逸淋用衣袖認真一點一滴擦拭她的嘴角。
小水頓時醒悟,臉“嗖”的染上酡紅,她被美色迷惑,竟然……
“餓了嗎?”逸淋語氣出乎溫柔,彷彿把她揉進水裡。
她眼神飄忽不定,被黑色雙眸鎖住,她一下定住了,那雙比墨汁黑亮的眼中,滿是寵溺,心裡一下被填的滿滿,一種莫名情愫在,萌,生長,蔓延。
那些被她塵封的記憶,彷彿中了魔咒,正慢慢的開啓。
“怎麼了?”小水微紅雙眼讓他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好像餓了,”揉揉空癟肚,她小聲的說道,其實心中暗罵自己的沒用。
“我給你準備好了,蓮銀耳湯,美容養顏,多喝點,”逸淋從牀上捧來個碗過來,笑道。
“冷了吧,”小水嫌棄的說道,對於吃,她還是有些講究的。
“我半個小時熱一次,剛不小心睡着了,不過湯還是溫熱的。不信你就先喝一口,覺得不好,我去熱就是了,”逸淋哄到,挖了一勺,送到小水嘴邊,動作極其溫柔,語氣輕緩。
小水傻了,哪門事。
她張嘴喝了一口,蓮銀耳湯甜甜的,入喉後,還留有餘香,讓人食慾大增。
溫柔一刀,逸淋博覽羣書,經歷過無數女人,書與實際結合,當然明白這亙古不變道理。只怪他前些日心太急,亂了分寸,昨晚他一夜未眠,對他近日所作所爲做了深刻的分析,也想出了征服小水的計劃。他要一步一步的,靠近,在無聲息中將她俘虜。
門外好像有人在吵鬧,由遠及近,越來越大聲。
“沫小姐,你別鬧了,大少爺還在休息!”
“日照三杆!還不起牀?淋哥哥被迷惑墮落了,我早說了那女人是個狐狸精,勾引淋哥哥,”沫翎尖叫道,她插着腰,一臉不服氣。淋哥哥大婚,沒一個人告訴她,若不是今天聽下人提起,她還被矇在鼓裡。
“你說誰是狐狸精呢?”聞聲而去,門口依着一個精緻靈巧女,她身上翠綠色百褶裙在風中輕揚,頭上的綠色絲帶也舞動着,宛然春天精靈。
沫翎一跺腳,生氣的道:“就是勾引淋哥哥的女人。”
“哦?我來這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沒聽人說過逸淋會被女人勾引過哦!”綠衣女眨眨眼,很不贊同的回答,“你搞錯了吧。”
“不是,如果她不勾引淋哥哥,淋哥哥怎麼會娶她!”沫翎口氣堅定。
綠衣女笑了笑:“據我所知,是逸淋提出大婚的。”
“不是,你胡說八道,你好大膽,連我也敢氣,”她不相信別人的話,淋哥哥不會與其他女人好的。
“你真的不相信?那我只好叫當事人出來承認了,”女宛然一笑,她扭頭對着屋裡喊道,“相公,麻煩你出來。”
沫翎還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雙眼鎖住門口,看清了出來的人之後,她心揪緊,眼神從驚訝,到失望,到無奈。
瞥向小水的眼神,不同於開始的囂張不屑,而是深深同情。
詭異深情一轉即逝,飛揚的大眼,即可換上驚喜:“淋哥哥。”
逸淋從房裡走出,一身雪白長袍,襯出他瀟灑不羈,蓬鬆頭顯出他的慵懶,他笑了笑,談吐自然隨意:“沫翎丫頭,好久不見,近可好。”
“你怎麼在這裡!難道?”沫翎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瞪着眼。
“是的,她是我的妻,也是我經過千辛萬苦娶到的,所以,她不是狐狸精哦!”
沫翎眼睛通紅,淚水在框裡,打轉轉:“啊!”
驚天地的拖了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