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王爺的惡搞妃
昨夜在他的懷中入睡,整夜安穩。
早上,水小水一睜眼,果然她是在軍營裡。
昨夜,她說要陪着他一同面對,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樓痕泂不僅足智多謀,更會籠絡人心,他在軍營中與將士同吃同住,沒有絲毫恃才傲物,很得軍心。
大軍駐紮的極其隱蔽,可是卻能眼光八方,涼州城有什麼動靜都可以看的到,這就是行軍打仗的首要因素地形,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樓痕泂的住處掛滿的地圖,桌上也是行軍佈陣圖,她還不知道,樓痕泂竟是個將帥之才,水小水對於兵法不是很懂,但是她讀過《孫子兵法》,看過電視劇裡的戰爭,多少也能看出優劣。
樓痕泂整日的忙,常常是飯都沒有吃幾口就被匆匆出去,水小水看在眼中,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很想爲他分擔,只怪她不學無術,什麼都不懂,幫不上忙,只會添亂。
凌玉那活寶也極不情願的坐上了回揚州的馬車,樓月齊去了北川,她都沒來得及告別,他是在祝福她,她懂。
漂亮娘一連寄了好幾封家信來,都是要她好好照顧自己,其餘的一概不提,漂亮娘是不想成爲她的牽絆,知女莫若母,她的心思,漂亮娘如何不知,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漂亮娘都一定會支持的,因爲她是她最愛的女兒。
這日,天一直陰沉沉,好像要下雪的模樣。
今日,樓痕泂回來的特別早,手裡還抱着一件貂皮大衣,神秘兮兮的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他們沒有帶一個侍衛,兩個人共乘一騎,轉到軍營的後山來。
“幹嘛帶我來這裡?”水小水看着光禿禿的樹林問道。
樓痕泂笑而不答,一副你到了就知道的表情。
穿過密密的沉睡的樹林,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開闊地,瑩瑩有紅色在閃耀。
“那是……”水小水極目所見都是一片嬌豔的紅。
“梅林,盛開的梅林。”水小水望着樓痕泂,他輕輕點點頭,笑容在嘴角綻開。
“今晚會下雪。”他淡淡的說道,目光如水。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梅花?”水小水依靠在他的懷中問道。
“你從水家帶過來的衣服上都有繡着幾瓣梅花,我想你會喜歡。”樓痕泂說着這個小細節。
“那是漂亮娘繡上去的,我出生在梅花盛開的大雪天,所以漂亮娘在我的衣服上繡上梅花,希望我能像梅花一樣,堅貞,頑強。”水小水解釋道,水小水是出生在冬季,水莞爾也是出生在冬季,這算不算是緣分呢?
漂亮孃的身體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吧,她走了好多天了,也沒有給家裡寄家書,不是不想,只是無從說起,
“你會彈琴嗎?”樓痕泂問道。
“我,不會。”她什麼都不會,可是她會的東西別人不一定會的。
“來。”樓痕泂牽着她走入梅林深處,一處涼亭赫然屹立。
“這裡?”這地處邊境的山林裡,竟然會有梅林涼亭。
“你想聽什麼曲子?我給你彈。”樓痕泂拉着她走進涼亭,石桌上,已經擺了七絃琴。
“你會彈琴?”水小水驚奇,他這豪爽的性格,真的很難想象,他居然會彈琴。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呢,以後慢慢讓你見識。”他笑着,眉宇舒展。
他坐下,雙手撫過琴絃,悠遠綿長的旋律如流水般傾瀉。
水小水閉上眼睛,感受着他內心的洶涌澎湃,彷彿可以看見大海,平靜的鏡的大海,波濤洶涌的大海,流水的動聽。
一曲畢,許久,她才睜開眼睛,一眼望見他濃烈的神情。
“突然想唱歌,我給你唱歌。”她笑意盈盈的說道。
“好。”只要與她相伴,夫復何求。
樓痕泂眉頭微蹙,這是什麼語言?他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卻可以從她眼中讀出深深的眷戀。
“這首歌,名叫《right here waiting》,意思是此情可待,是我很喜歡的一首英文歌。”水小水解釋道,完全忘卻了在這個朝代根本就沒有英語。
“此情可待,那歌詞是什麼意思?”樓痕泂若有所思的問道。
“無論你身在何方,無論你在做什麼,我就在這裡等候着你。無論怎樣變遷,無論我多麼悲傷,我就在這裡等候着你。”水小水一字一字的說道,樓痕泂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等着你,陪着你,我水小水此生此心,全都給了你。
他擁她入懷,“我不會要你等我,我要你在我身邊,永遠陪我,永遠,我愛你。”
“Ilove you,我愛你。”她把頭埋進他的懷抱,是的,我愛你,就像愛我自己一樣。
原本以爲她不會有愛,原本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完美的愛情,就算立刻死在你的懷中,也是幸福,她感謝上蒼,讓她體會到愛的滋味,也終於明白,什麼是至死不渝,生死不棄。
“你看,上天也被你感動了。”他忽然笑盈盈的說道。
水小水一轉頭,天空中一片片雪白,洋洋灑灑,隨風而舞。
“下雪了。”水小水喜上眉梢,面頰如同盛開的梅花。
他定定的看着她,“水小水,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會很想吻你。”他突然說道。
水小水面頰一紅,含蓄一笑,微微低下頭,“我想去看雪。”
“好,你要什麼我都給,我樓痕泂對天發誓,此生此心全都交給你,如若忘情負義,天理難容……”他手掌指天,對她許下誓言。
“不許亂說。”她用手指捂住他的嘴巴,“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她不許他許下這麼毒的誓言。
他輕輕吻着她的手指肚,“我答應你,我們都要好好的。”
“恩。”她重重的點頭,雪越下越大,覆蓋了山川,掩埋了枯草,落滿了枝丫。
天地一片白茫茫,他擁着她,好似一刻就是永生。
最後,她喝過他送得酒,他說這是他們的交杯酒,她幸福的喝下,倚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的睡去。
白茫茫中,隱隱聽到他在說:“等你醒來一切都結束了,我如能活着回來,定不負你。”
雪一直下,一直下,彷彿要把大地覆蓋,連同他們的深情,一同深埋,深埋在這個飄雪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