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醫院再次耍花樣,陳濤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和一小隊特警負責祁雅軒父母的安全。
墨雨則是帶着剩下的特警去賓館,然後購置些便裝,這次出來的急,沒有做長期留在這裡的打算,所以沒有帶多餘的衣服。直升機也在得到指令之後,沒有停留直接返回俞市基地。
陳濤再次走進病房,祁雅軒就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早就沒了平日的堅強,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纔算是一個女人。
“沒事了,所有責任人我已經全部控制了起來,只需要找到關鍵利益鏈條,那個老傢伙就死定了。”陳濤小聲的安慰着。
“外面那些特警?”祁雅軒這個時候也愣了。
“來保護叔叔阿姨的。”陳濤說話的時候看到祁雅軒有些猶豫,笑道:“放心,這些特警只屬於公安部,我是他們的總教官,在這裡除了我,誰都無權調動他們。”
“那我就放心了。”祁雅軒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也不顧父母在場,對着陳濤就算一吻。
老兩口這個時候對這個未來女婿背景也充滿了好奇,連特警都能調動,同時也有些理解爲什麼女兒不讓說對象了,有這麼個金龜婿,誰還能看上老家的那些暴發戶啊。
也就在老兩口感到欣慰的時候,祁雅軒母親放在窗臺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裡面的寧靜。
“你弟弟打來的,看樣子應該是到俞市了。”王玉梅見電話鈴聲打擾了女兒和未來女婿的柔情,解釋了一句,按了接聽鍵。“小天……”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祁俊天的母親吧?”
王玉梅一愣,或者是因爲母子連心的緣故,她猜到了什麼,緊張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拿着小天的手機?”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兒子在我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就讓陳濤來縣裡廢棄鋼廠。”說完還不忘再次威脅一句:“如果敢帶人來,我就剁了你兒子的腦袋。”
“啊。”王玉梅直接癱坐在地上,兒子可是她的命根子,這要是出了事情,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啊。
“媽,你怎麼了?“祁雅軒聽不到電話的內容,趕緊過去扶住王玉梅。
看到女兒,她忽然衝到陳濤身邊,直接噗通一下跪倒,緊緊的抓住陳濤的褲腿道:“我的好女婿求你救救小天,求你了。”
“阿姨,你快起來。”陳濤對電話的內容也有所瞭解,雖然他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對祁雅軒母親此時爲了自己的兒子,讓自己去冒險的做法有些反感。
“弟弟怎麼了?”祁雅軒也焦急的問道。
“你弟弟被人抓了,讓陳濤自己去才肯放過小天,要不然……”說到這裡王玉梅又開始流淚了。
“不行,不能讓陳濤去。”祁雅軒和他父親祁塵封異口同聲。
祁雅軒這麼說是知道對方肯定設計了陰謀在等着陳濤,去了之後肯定凶多吉少,到時候說不定還救不了弟弟。
祁塵封這麼說,是出於理性的感情,他覺得爲了自己的兒子讓別人的兒子去送死,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嗚嗚嗚,不,嗚嗚。”王玉梅聽到女兒和丈夫的話,就好像有點半瘋了,非常不理智的哭泣大喊。
“阿姨,不要哭了,我一定會把小天救回來的。”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祁雅軒的母親,他早就一腳踹飛這個一心爲自己的女人了。
“頭髮長見識短,咳咳。”祁雅軒的父親氣得指着她母親呵斥道,因爲生氣又牽動了身體傷勢,劇烈的咳嗽起來,陳濤一個縱身過去,輸入一絲真氣,讓他傷勢穩定。
祁塵封才繼續開口:“陳濤,我和你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比我那兒子強百倍,你去換他不值,聽叔叔的不要去。”
“就算是去了,他們也不見得會將小天放在哪個地方,說不定這樣更會害了他的性命。”祁雅軒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她這些年作爲記者見過的事情太多了,有些黑暗面的東西她更清楚。
“去了就有希望,放心會沒事的。”陳濤心中剛剛產生的那一絲不快,這個時候徹底消失,不是因爲祁雅軒,而是祁塵封這個男人得到了他的尊敬。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對老廠還是比較熟悉的。”祁雅軒這個時候已經在心中做出決定,只要陳濤出事,她也去另一個世界陪他。
“這……要不帶着那些特警去,至少失敗了沒有生命危險。”經過剛剛女兒那麼一說,祁塵封覺得如果讓女兒和陳濤一起去,弄不好自己的一雙兒女都要喪命,既然這樣,他覺得還是保險點好,那樣只能損失一個。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祁塵封是一個非常理智的男人,祁雅軒的冷靜和堅韌應該都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優良基因。
“叔叔,放心不會有事情的,一羣跳樑小醜而已。”說完陳濤就拉着祁雅軒走出病房。到了病房外面陳濤才詢問:“雅軒,那個舊的廠房在什麼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祁雅軒堅定的說着。
“很危險,可能會喪命。”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
“好。”在陳濤看來那些傢伙就是一羣跳樑小醜,帶着祁雅軒陳濤覺得也不會出太大問題,甚至他早就想好了,到了廢舊鋼廠附近,就讓祁雅軒在車裡等着,他前去救人。
出了醫院,祁雅軒直接開車前往廢棄的鋼廠,之所以說廢棄是因爲老廠子因爲污染已經遷到了更遠的城鎮,而縣**又無法拆遷建設哪裡,所以就形成了一片無人區。
車子剛剛開進廢棄的鋼廠一公里處,就看到一片廠房,從這一點可以可以看出,當年的鋼廠規模還是不小的,就在陳濤想這些的時候,祁雅軒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鏽跡斑斑的鋼廠大門外面。
看到這裡如此荒無人煙,陳濤也沒敢讓祁雅軒在車裡等自己,跟着自己纔是最安全的。同時也明白那些人爲什麼選擇這裡了。
兩人下車還沒有來得及推開那生鏽的大門,就看到不遠處走來兩個年輕人,他們還在距離陳濤他們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就開始大喊。
“你們就是陳濤和祁雅軒?”
“沒錯就是我們。”陳濤第一時間做出回答,同時也在想他們在搞什麼鬼,竟然沒有在廠房裡面埋伏。
“跟我們來,老大有話要跟你們說。”說完兩人直接扭身朝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不要怕,有我呢。”陳濤攥住祁雅軒的手,這樣跟在那兩個人的後面,這樣拐了兩個彎,最後在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停下。
停下之後,其中一個傢伙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就從這個籃球場四周走過來三十幾個手持棍棒的混子,甚至還有幾個拿着島國***的男子。
單單是看到這架勢,只怕普通人就會嚇得雙腿發軟,可是陳濤卻不怕,祁雅軒見陳濤這麼淡定,她的雙腿也很快停止輕微的顫抖。
“叫你們管事的過來說話。”陳濤根本不把這些蝦兵蟹將放在眼裡,而是非常囂張對着這些傢伙進行挑釁。
“你算個什麼東……啊。”其中一個混子還沒說完,就被陳濤踢出的石子打在了腦門中,直接暈倒了過去。
“好深的內力,怪不得如此囂張。”隨着聲音的傳出,本來密集的人羣很自覺的分開,中央讓出一條大道,讓說話的人通過。
這是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如果在路邊看到,都不會覺得這個傢伙會跟混子扯上關係,尤其是他穿着西服打着領帶,讓人更容易覺得這是一個白領。
在他的左右兩邊,站着的是一男一步,女的穿着華夏的傳統服飾,姿色一般,雙眼睛精光外露,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高手,男的則是一身島國武士打扮,同樣眼神犀利。
“你們是什麼人?”陳濤前面還以爲是混子,可是看到後面出現的這三人,讓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想知道我們是誰,那就先讓我驗證下你的實力。”隨着男子的話落,那些拿着棍棒的男子紛紛朝着陳濤衝來,要對他進行羣攻。
“我爲你的手下感到悲哀,竟然攤上一個你這樣的老大。”說話的同時鬆開祁雅軒的手衝了出去,這次他沒有留手,影子身法發揮到了極限。
當陳濤再次回到祁雅軒身邊的時候,那些前衝的傢伙竟然全部栽倒在地上,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沒用的人就是用來淘汰的,沒用什麼悲哀不悲哀的。”那個男子並沒有因爲陳濤打倒他的手下而惱怒,而是笑着對陳濤說出自己的見解。
“這一點我深表贊同,告訴我你叫什麼,免得一會兒你淘汰成爲無名廢物。”陳濤從這個說話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讓他很不爽。
“看來你要做第五個被我煮了吃肉的混蛋了。”
他一直自認爲是個天才,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廢物了,哪怕開玩笑都不行。誰要是犯了他的禁忌都會被他幹掉,然後燉肉吃了。
憤怒使得他聲音也變得陰冷同時充滿了殺機:“記住和閻王報道的時候告訴他,殺死你的人叫做海浩,古武海家的嫡系傳人。”
“我和海家應該沒有仇恨吧?”陳濤這個時候感覺有些迷糊了,他可不想打這種稀裡糊塗的架,更不想過早的去招惹古武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