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紅包!不給紅包就不給新娘子!”
陸淵在後面叫嚷道,還伸出一隻手掌擺在了新郎官的面前。不過語氣說得猶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一樣。背後的新娘子放下矜持的姿態,輕輕抽了他肩膀一下,微嗔道:“你是存心來搗亂的吧?!”
羅雪琴輕輕將她手掌按住,輕聲道:“今天別表現得像個母老虎,不然嫁不出去就難辦了!”
黃婷婷咬牙切齒地道:“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的,今天故意來給我添亂!”
連素來不怎麼開玩笑的羅雪琴都調.戲她,擺明是對她的怨念很大。新郎官陶飛從口袋中摸出幾個紅包,看樣子根本不夠房間中的姑娘分。
這倒不是他小家子氣,而是根本沒有一晚上就形式大變,這邊突然多出了這麼多的女賓,還包括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超級明星。
站在後面充當侍者的陸淵見新郎的囧樣,上前一步,輕輕將新郎手中的紅包全部抽走,神秘兮兮地對着屋子中的七八個女孩笑道:“紅包不夠,只好變給戲法給大家看看!”
雙手在空中一晃,將手中的八個紅包猶如撲克牌般地展示出一個扇面,在大家面前亂晃幾下,留下一片殘影,突然停頓下來,手掌上的紅包一下變成了一大疊,足足有三四十個,且樣式也變得更精緻了。
一個女孩在前面輕笑道:“居然連紅包都給私吞了,還想在我們面前偷樑換柱!你好意思!”
陸淵笑着道:“你要還是不要!?”
女孩本來就是跟薛丹一起拉幫結派的死黨之一,家境非同一般,見慣了這些小把戲。這回存心讓陸淵這個土豪出出洋相,猛然一伸手,就搶過一個紅包。
手掌剛收回來,陸淵指尖中又自動彈出一個紅包,將空缺給補上了。
其他幾個女孩見陸淵在大庭廣衆下大變戲法。也是覺得無比的新奇,同時伸手,各自抓起一個紅包,就見陸淵的袖口自動彈起幾個紅包,猶如蝴蝶般飛舞起來。
陸淵有些尷尬地道:“喂喂,諸位。你們總該給我這個魔術師一口飯吃,老是找我漏洞幹什麼!”
話剛說完,飛在空中的紅包突然發出四聲輕響,化爲漫天花瓣,灑落在衆人的肩頭。
陸淵雙手一縮。手指再次一彈,將剛纔搶過來的幾個紅包夾雜在其他一大摞紅包中,笑着道:“戲法完畢了,總該給點兒掌聲吧?!”
李天語揮揮手道:“今天是新娘、新郎最大,掌聲都是送給他們的,不關你的事情!去去去!”
這個時候新郎纔看見新娘子黃婷婷身上穿着的那套婚紗,儘管是傳統樣式,但又不是清朝民國的旗袍裝束。而是仿唐宋風格。用金線描繡的鳳凰,栩栩如生,造型大氣磅礴卻又新穎別緻。
尤其是這種婚紗造型還是第一次見到。古韻十足卻又富麗堂皇。
穿着婚紗的黃婷婷,更是精心打扮過,靚麗得他都有些目眩眼花,正面帶淺笑,嫋嫋婷婷地被幾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孩圍在當中,對着自己瞟了過來。
站在黃婷婷身邊的李天語笑着道:“我知道你等不急了。新郎同志,還不將你老婆背下樓去?”
黃婷婷的母親這個時候終於開口說了一句。“這都什麼時代了,哪裡還有這樣的風俗啊?”
李天語吐吐舌頭。就不說話了。
在一羣女孩的簇擁下,新娘被送到了門口,不過禮車當然是用那輛最上檔次的金黃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了,新郎帶來的六輛車都有些不好意思加入到整個車隊中。
黃婷婷的父母這時候坐在第二輛陸淵駕駛的勞斯萊斯中,黃父掏出一根菸遞了過去,真誠地道:“真是感謝你們爲婷婷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抽菸抽菸!”
他們已經從賓館的服務員口中問出了幾輛車的來頭,都是國賓的待遇了,省部級高官都沒有資格乘坐這樣的豪車。有她的同學拿出這樣的陣仗,替她送親,到了婆家那邊,大概沒有任何人敢給她眼色看了,也讓兩個老人放下了一樁最大的心事。
陸淵將香菸放在了駕駛臺上,笑着道:“婷婷可是雪兒真正的朋友,這次居然還不告訴我們結婚的事情,我們現在肚子裡還有氣呢!幸虧發現得早,不然讓她不聲不響就嫁出去了,雪兒可是真要生氣了。”
黃父將手上的煙又收了起來,這輛車可是價值幾千萬,要是哪裡燙了一個洞,可是大大丟人了。
此時坐在前面禮車中的黃婷婷突然探出半邊身體,將腦袋伸到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羅雪琴給扳過身體來,仔細上下打量了幾眼,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怪不得今天這麼醜,原來是花了妝,還是故意往醜裡化,是不是天語乾的?”
羅雪琴嫣然一笑道:“她怕我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啊,差點兒就拿刀子在我臉上劃兩下了。”
黃婷婷有些小得意地道:“誰叫你長得那麼妖孽,我今天可是壓力山大,不過看在你弄得這麼醜,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新郎陶飛纔拿眼瞟了羅雪琴幾下,卻根本看不出哪點有問題。
黃婷婷瞪眼過去道:“沒有看過大美女啊!要看去看前面的廣告去!”
羅雪琴輕笑道:“一點兒都不淑女,連樣子都不做了?”
黃婷婷用手摟着羅雪琴的脖子,輕聲道:“你們都將我給加工得我老媽都差點兒認不出來了,誰敢說我不是淑女?”
新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趕忙送上馬屁道:“只是你原來不怎麼打扮你自己,現在精心打扮一下,當然是更漂亮了。”
送親的車隊終於來到了一家三星級的酒店門口,前面開路的銀色跑車一下停了下來,倒是讓門口迎接的一排人看得一陣恍惚。
前面駕駛豪車的司機們十分熟絡地以每部車之間十八釐米的標準車距停放好,然後整齊一致地拉開車門,猶如排練了千百遍一樣。
新娘子忍不住對羅雪琴嘀咕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還不夠張揚啊?!”
羅雪琴當然將所有罪過都推在薛丹這個嬌嬌女頭上,歪着腦袋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薛大小姐的安排,我們小老百姓就只好乖乖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