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衆人都是抱着義憤填膺的態度支持張錦的。可是真正一聽到他要帶動大家來對付亞歷山大二世的時候。紛紛面露難色。唯有威廉姆斯一如既往的對張錦抱以支持的態度。
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多奴都開始有點怯弱了。試探的問道:“張錦。你確定這樣做是對的嗎?教皇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張錦不屑的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細細的吸了一口煙。這一切的行爲只是爲了讓他們相信自己並不是在誇誇其談。緩緩的說道:“你們沒得選擇。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就算你們這次忍氣吞聲不與亞歷山大二世交鋒。但是下次呢?我可不敢保證我下次還能識破他的計劃。”
福耳摩塞也不知是哪來了勇氣。深吸了一口氣。兩手一拍大腿。像是做了一個很難抉擇的決定一樣。眉宇間一斂。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勢。淡淡的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我也知道羅斯切爾家族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全是上一輩所爲我開闢出來的。雖然我沒有領導家族的能力。但是我也不能讓家族毀滅在我的手裡。張錦。這次我全都聽你的吩咐。”
沒想到福耳摩塞平時看上去都是很浮誇的樣子。這次倒是做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張錦讚許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多奴。等待着他的迴應。
多奴擡頭看了一眼福耳摩塞。兩眼相交。心中不免嘲笑了一下自己。連福耳摩塞都如此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多奴立馬也肯定道:“張錦。我也相信你。”
至於威廉姆斯。張錦沒必要再問了。
得到了衆人的一致表態。張錦嚴肅道:“亞歷山大二世是個極其聰明。而且城府很深的人。對於他的爲人或許你們還不瞭解。但是他的實力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不過了。天主教發展到今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推翻天主教是絕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只能推翻亞歷山大二世。”
三人相互對望了一下。紛紛點了點頭。等待着張錦的下文。
張錦繼續說道:“至於亞歷山大二世的下臺。你們可以聯繫你們自己各國的首領。然後通過自己的關係拉攏各方勢力。通過官方來給梵蒂岡首領施壓。逼迫他撤了天主教教皇一職。”
多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插嘴道:“恐怕這樣的方法不行哦。現在梵蒂岡首領的權利怕是還沒有教皇的大哦。”
“你說得沒錯。”張錦又自信道:“雖然梵蒂岡教皇的實力沒有亞歷山大二世的大。可是有各國首領的壓制。再憋屈的人也會狗急跳牆。不管亞歷山大二世會怎麼樣。梵蒂岡首領都會了爲了保住自己的實力而胡編亂造一些理由來撤銷亞歷山大二世教皇一職。再加上我們的煽風點火。”
“如果那些信徒還是要保住亞歷山大二世怎麼辦?遊街是會引起歐洲**的。那時候各國首領絕對會收手。”福耳摩塞不怕給張錦找麻煩。又提出了這中間的一個難題。
張錦笑笑。端起面前的一杯紅酒敬了一下福耳摩塞。“問的好!”然後眼睛掃了一遍衆人才說:“所以這就要靠你們了。在煽風點火之時。不但不能傷害到那些信徒的利益。還要大肆的宣傳這是爲他們着想。而且那些首領你們一定要震懾住。千萬不能讓他們動搖。必要之時。可以學多奴先生一樣。爲了保住自己。不惜反叛。逼迫意大利首領下臺。”
張錦說完。奸笑着看了一眼多奴。果然受到他的白眼。但是衆人都知道這也只是兩人之間的一個玩笑。
威廉姆斯沉吟了一會兒。皺眉道:“張錦,這方法還是不夠全面啊。萬一那些信徒不信我們的話。要我們拿出真憑實據來。那豈不是在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這樣的話,我們沒有了信譽。這樣以後很難再去對付亞歷山大二世了。”
張錦食指一深。對着威廉姆斯搖了幾下。“錯!我們有證據。”
衆人難掩驚訝之色。教皇在人們心中可是出了名的好人。怎麼又會做出那些壞事呢?這時。張錦看了看站在旁邊的亞歷山大三世。深沉的說道:“我也是在無意中聽到的。或許你們還不知道亞歷山大二世在十年曾經殺了他的母親吧。”
“這不可能。亞歷山大二世在上位的時候是孤兒。這都調差清楚了。如今冒出一個弟弟來就算了。還冒出一個母親。”福耳摩塞在這裡是老資格了。他是看着亞歷山大二世上位的。這個教皇的一些身世他是知道的。
“有什麼不可能。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有什麼不會做的。”亞歷山大三世憤怒的反駁了福耳摩塞的說法。顯然這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張錦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得到了張錦的允許。亞歷山大三世在心中醞釀了一會兒。整理好語句以後。悲痛道:“我跟他是同父同母的雙胞胎。當時家裡發難。將我們一家人都分散了。最後只有我找到了父親跟母親。但是爸媽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他的打算。找到他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是梵蒂岡教皇的候選人了。當時爸媽很高興。跑去與他相認。可就是這個殘忍的傢伙。不但殺了我媽。還將我爸軟禁了起來。最後鬱郁而死。”
福耳摩塞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又問道:“他爲什麼殺了自己的母親呢?”
亞歷山大三世落寞的低下了頭。“因爲我的母親曾經是一個小姐。只要他們一相認。必定會影響他的未來。”
亞歷山大二世所無人知曉的醜聞終於曝光了。這等殘忍的行爲只要是一個有血性的人都會指着他的鼻子痛罵三天。就算是那些他的忠實信徒也絕不可能原諒他。就連殺人如麻的多奴跟威廉姆斯在他面前也都鄙視他的惡毒。
原來。這教皇的位子也是用人血所換來的。看着亞歷山大三世哽咽的語調。再仔細的向上看去。清秀的臉龐上面已經有了淚痕。張錦不經想到了曾經的誓言。不再輕易掉眼淚。但是在此時此刻。張錦卻思考當然誓言到底是不是錯了。
畢竟。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